,只是自从他们俩见面以来,对方跟着他就像个连体婴似的,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人恨不得挂他身上不下来。
一段路没多长,不一会就走到了。
进屋第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谢景然,他走了过去,和对方打起招呼。
注意到谢景臣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来之前跟你哥说了声,毕竟这事儿我也拿捏不准……”
对方意味不明的唔了声,和谢景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错开了视线“你们关系挺好?”
“一般”他停顿了下“偶尔会互相帮助。”
谢景然起身和他握了手,连寒暄过程都免了,直奔主题“爸已经在楼上了,知道你要来把其他人都支走了。”
他并没有料到见个面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毕竟他现在情况摆在这,怎么也算是低头的那一方,这个待遇倒是…“受宠若惊。”
谢景臣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神沉了沉“小纪……”
他回过头,看见谢景臣脸上不怎么好,嘴唇也有些不正常的发白“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医生?”
对方摇头,朝他牵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快上去吧,我爸他不喜欢等人。”
他过去摸了下谢景臣的额头,温度正常,又仔细打量了对方一遍“那我先去了。”
“嗯。”谢景臣低低应了声,一如往常的乖顺。
家里的佣人今天没来上班,纪渊上楼之后,一层只剩下谢家兄弟两个。
谢景然坐在沙发上翻着今天的报纸,余光瞥见一直站着的弟弟,只见对方一直盯着楼梯口的方向。谢景然皱了眉头“我觉得像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最好接受治疗,吃药了吗?”
谢景臣这才缓缓转过头,注意到沙发上还有谢景然这么一个,动作有些僵硬“我很好。”
我看你一点都不好,但是谢景然怕刺激到对方,终究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说“不管怎么说,它会有一定潜伏期,在这段时间最好接受心理治疗。”
“没事的,有小纪在就够了”谢景臣坐到沙发里,舒展了四肢,那种压抑的感觉消下去些许“…我回国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虽然看到他们一起进来的场面,但未免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就之前纪渊的表现来看完全是个直的“他居然接受你了?这么短的时间。”
谢景臣这回是真的笑起来,嘴角上挑起一个弧度,整个人都明媚不少“对啊,他一直都是这样……心软,不懂得拒绝。”
“你就祈祷咱爸别恶语相向把人给吓跑了。”
闻言,谢景臣忽然站了起来,面上一片阴沉,二话不说就要上楼,被谢景然拦了下来。
“开个玩笑你别当真!”谢景然也没想到自家弟弟面对纪渊的事连这么简单的谎话都听不出来,完全没有一点理智可言“…他知道你的情况,本身也挺喜欢纪渊的。为了你他已经让步不少了,你现在跑上去不是火上浇油么。”
谢景臣算是坐了下来,只是神色始终透着股茫然“我怕纪渊他…之前就和我吵过架,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后来也和好了,但有时候我真的拿不准……”
“我觉得我这些年学的东西,面对他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而且他也不是喜欢我,只是恰好碰见了……”谢景臣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么愉悦的事情,尔后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要是没有纪沉就好了。”
纪渊上去的时候,就看见谢振江在二楼的书房浇花。
老人家年近五十依旧精神矍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不少,见到他放下了收了的水壶,随便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手“小渊来了啊。”
他在心里衡量了下称呼,最终保守起见“谢叔叔好久不见。”
早些时候他跟着母亲来过几次谢家,主要是和谢夫人在一处,偶尔见了谢振江便叫叔叔。
倒是谢振江大手一挥,毫无芥蒂地笑道“怎么这么生疏,叫爸就行了。”
他心下一跳,震惊之外又混杂了其它。他和谢景臣一起的这消息来得灵通先不说,单看谢振江着态度也未免…过于亲善了些。
要是他妈泉下有知自己兜兜转到最后找了个男人,怕是得从地里爬出来不可。
他思虑良久还是没搞明白如今怎样一个形势,终是张口叫了声“爸。”
“坐吧。”谢振江朝他做了个手势,自己先坐到了他对面,语气很是平易近人“你这次来是为什么?”
他迟疑了下,看对方始终没有什么表态,也猜不出什么一个意思,略一思量便打算直说“现下我爸他病重,纪渊又是这么一个情况,我想……”
谢振江抬手打断他的话“小一辈的事我不打算插手。”
他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之前一直摸不透谢振江心意,此言一出,倒是明白了对方立场——作为长辈需要拿捏好分寸,不能直接出面省的落人话柄,但也没完全否决。
瞻前顾后,注重颜面口碑,倒是符合谢振江的性格。
“没有让您出手的意思”他不疾不徐地说道,面上无半分波澜“只是想向您借块敲门砖。”
谢振江坐直了身子“哦?”
“不瞒您说,过几日我想去京城一趟。”
对方略一沉吟,抬了眼,目光直直朝他逼了过来“别告诉我是税务局?”
被这凌厉的目光扫过,心跳都好似漏了一拍,纪渊定了定神,面上不显分毫。
“是”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事成了,算您的;不成,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