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切。
不加掩饰。
再来说纪氏受这次打击本该一蹶不振,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作为,不少人都等着看好戏。
不料纪沉叔父纪郑林突然出现,大量资金注入让纪氏股价瞬间回暖,加上这次换届新上任的□□乃是纪郑林一派。纪郑林与纪沉联手,力挽狂澜,纪氏风头不仅没被打压下去,反而较之往日更甚。
纪渊此刻心情极度不好。与此同时,谢家老宅中谢振江也是如此。
就像是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之前那些算计规划,因为他这位叔父的突然出现,全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
归根结底还是计划不够到位,忘了还有外援这一茬。纪家旁系众多,平常虽不怎么联系,毕竟血浓于水,关键时刻还是颇有用处。
他这次就是栽在了这上面。
谢景臣有事出门,纪渊则是受邀去了纪家主办的酒会。
他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才刚被人打了脸,心里多少有些膈应。可是输了场子,却不能连面子也一块输了。
思前想后,和谢景臣打完招呼,他还是开了辆颇低调的车,就那么低调的去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谢景臣难得没有要求跟他一起。
看谢景臣态度,他眼皮一跳。
一般像这种情况,□□就要出事——上次就是这样,谢景臣没和他去京城,回来纪沉被人撞进医院,谢家出力,政商两道天摇地动。
迟疑之间,又被人拉着滚了趟床单。
等干完一场,整理好自己,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没了思考的时间。
这次宴会就是庆祝纪氏复苏,上来攀关系的人不少。本来这道上规矩就是这样,雪中送炭的不多,因为是个没本的生意;锦上添花的却大同小异,指不定能趁机搭上条大船,保得日后一帆风顺。
此次酒会的真正主角只有两个,一个始终没出现,一个已经被众人包围。
远远隔着人群,看纪沉得心应手的应对凑上前的各色人物,不卑不亢,既不过于倨傲失了东道主之谊,也不一味附和显得丢了场子。
纪渊进大厅,和几个认识的人打完招呼便准备离开。
偶尔一瞥,竟在角落里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说熟悉也算不上,也就见过一面,印象过于深刻便把人给记了下来。
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天打了纪沉的那个楚家小儿子。
听纪沉口气,估摸着跟这人有关一段,至于因爱生恨还是巧取豪夺或者其他原因纪渊就不知道了。唯一的印象是这个人胆子够大,对纪沉都敢下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纪沉当时就是再怎么不济,纪氏最大股东的身份始终摆在那,足够落他这个不务正业的楚家幺子几条街了。
更无提纪沉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格。
看到这个人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站在那喝酒,纪渊还有点小惊讶,心道到现在都没给收拾掉,难不成纪沉真看上这小公子了。
不过那是纪沉的事,对方指不定就喜欢这么一个玩法他也没什么好说。
他转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路过一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站在门口,里面传来的谈话可以听得清楚。
其中混杂了纪沉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在门口停了下来,透过那条缝隙,看见里面坐着的人。
纪沉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姿态舒展,没有丝毫正式可言。一手稍稍抬起,垂了眼,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表情。
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的男人,二人表情十分严肃,嘴里不停地说这些什么。
一听谈话,他还就给明白过来了。
坐纪沉对面的那两个,是那个楚邱还是楚熙的父亲和大哥,为的就是纪沉对他们家产业的打压,千里迢迢跑过来谢罪来了。
人好话都说尽了中间还不停的道歉,说什么瞎了眼就指望高人给指条明路。
一席话下来,纪沉还是那副表情,不咸不淡的应两声,始终没个表示。
眼看着人起身就要走了,中年男人忽然一把抓了纪沉衣角,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眼皮一跳。
事情做到这份上,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纪沉眼神若有若无朝门口瞟了眼,回过身,伸手把人拉了起来“楚先生这是何必呢,怎么说我也是您小辈。您这一跪,折得可是我的寿。”
只见那人眼泪都快下来了,嘴里说什么老一辈留的基业不能给不肖子孙毁了,否则入了土都无颜见家中先辈。
纪沉笑了下,虚了眼“我也没为难您的意思……”
站在门口,他暗自腹诽,人都逼着给你跪下了,这不叫为难叫什么。
“其实,你们家小儿子,我挺喜欢的。要是能把人给我送来……”
那个中年那人迟疑了下,就要点头,结果听到纪沉下一句话,猛地白了脸。
纪沉悠悠开口,笑意不改,说“我不想他和楚家牵扯太多,否则还得费心打理。净身出户懂吗?”
☆、r21
听到这话,他一时也有些怔然。
净身出户……
全凭家里关系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楚家小公子没了拿得出手的体面身份,还剩下什么?
纪沉也是能想。
剩余的对话他已经没了听下去的兴致。只知道几天之后,楚家会少个儿子。
这厢纪渊来宴席上走了一趟,该见面的见了,该打探的消息也得了,看时间差不多便驱车回家。
另一边,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