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晾着对方了。
“我那小孙子什么性格我不知道”谢老爷子笑道“他冷静着呢,没事。你就陪老人家我钓回鱼,出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拒绝可就落了谢达山的面子。
纪渊不再纠结,静下心跟着老人家钓鱼,一个下午倒是收获颇丰。早些时候跟着纪父出门应酬,难免遇见几个位高权重且情调高尚的,打高尔夫、钓鱼甚至滑雪都学过不少,现如今聊起来也不至于没有共同话题。
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到了日薄西山。
谢老爷子年逾古稀,谢振江都是他第三子。年龄一大小辈与他说个话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出口成祸,现如今难得找到这么个有共同话题的坐车上都忍不住絮叨。
纪渊就这么安安静静听着,一边开车,时不时接一句,倒是把老人家逗得开心。
其实他心里早有些不安,只是刚才光顾着钓鱼聊天没仔细考量。现在想来,他这不明不白消失一个下午,谢景臣那恐怕要乱成一锅粥了。
进谢家祖宅的时候,警卫是认识他的。听到纪渊询问情况,穿警服的小哥当时就概括总结出四个字:大事不妙。
等进屋了,才发现比那不妙,还要不妙一些。
不说楼底下被砸七零八落的花瓶古玩,楼上谢振江最喜欢的蝴蝶兰歪扭扭倒在台阶上,花盆底下都碎了一半。
后来他才知道,在他出去钓鱼一个小时后开始,谢景臣疯了一样到处找他,直接带着人冲到了祖宅差点和他老子动手。
要不是他及时回来,过了今晚上人说不定能把老宅给炸了。
其实,谢老爷子谢达山一进来看那满屋子狼藉脸色就变了。
当初谁说的谢景臣那孩子冷静着呢……
这何止是不冷静,压根就是失控了。
横冲直撞,不计后果,疯疯癫癫,哪还有他那个处变不惊掌舵一方小孙子的影儿。
谢老爷子都怀疑自己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但老爷子最终没能把谢景臣怎么样,不说谢景臣被纪渊带回来之后道歉态度之诚恳并承诺一切修理费用都由他自己担负,单说谢景臣在国外产业正常运作重要性,就不能把人给怎么着。
谢景臣很重要,对谢家来说,对谢家整个的英国市场来说,不可或缺。
要不然也不至于人说回国就回国,说要走就走。
谢景臣不能给疯了,否则谢家要出事,所以没人拦着他和纪渊搞一块儿,顶多也就是敲打敲打。
一个喜欢男人的掌权者,总比一个疯子来得强。
谢景臣在纪渊面前一向听话,乖巧的好像根本不存在那个动辄便动刀动枪男人。
好容易把人领着上门谢罪,解决了大闹谢家那事。这边传来军区医院失火的消息,火灾被及时控制没造成大的伤亡,就是火源那片烧得已经不剩什么。
着火的地点不是别处,正巧是纪沉的病房。
他颇有深意的看了谢景臣一眼,对方正在玩游戏,被他这一看,手里一个哆嗦r了。
“小纪,是我找人做的,他太烦人了”这次谢景臣倒是大大方防承认了,眉头一敛“不过给他跑了。”
男人低了头,咬着指甲,低声道“…下次我把英国那边的人手叫过来,一定弄死他不可。”
他抬手在谢景臣额头上敲了下,不轻不重“说什么呢?”
“他要和我抢男人”谢景臣捂住额头,眼神带了哀怨,幽幽看着他“小纪,我不能放过他。”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别处。再注意到时,只见对方指甲咬出了血。
他一把捉住了对方手腕,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谢景臣,别给我发疯。”
“小纪……”对方声音软软的,向他示弱。
☆、r20
有的人明明脆弱,却要强颜欢笑,故作坚强。有的人明明强大到无可比拟,却总显弱势。
而后者,正是因为足够强大,所以不惮以将最柔软的部位袒露于外。
“之前纪沉出车祸也是你弄得?”他问。
“是我把人撞医院的,没撞死,特意吩咐过”谢景臣低眉看着纪渊拿酒精替他处理手指上的伤口,语气不由带了愉悦,尾音上扬“沾了人命毕竟不好交代。”
“不过要是早知道…”
接下来的话被打断,连带着唾液一起被吞咽下去。
纪渊欺身将人压倒,看着谢景臣因为刚才接吻而泛红的嘴唇,男人此刻正眯了眼,在他身下小幅度扭动着身体。
狭长的眼中尽是渴求之色。
他厅还没拉完全的窗帘,想起了什么“又想给人拍照片?”
谢景臣支了上身咬他耳垂,呼吸变得浑浊,身体也跟着发烫“…我倒是没什么,就算曝光了也没人管。而且我也挺好奇那个人照相技术如何,如果好的话,留下来几张作纪念也未尝不可。”
他起身拉了窗帘,完全拉拢,确保不会被其他人看见“你可是被看光了,赤身luǒ_tǐ,毫无隐私。”
谢景臣仰躺在沙发上,始终没什么表示。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忽然之间坐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也就是说,你被他们拍到了?还是那个样子的……”
这么一说,纪渊也猜到人脑袋里想些什么了。
“居然看你luǒ_tǐ照!我都没来得及看呢……不行,我要弄死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被他按了下去。
谢景臣扑腾着还要挣扎,听到纪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