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对此云春花非常不解,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沈知微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个什么身份,便问道:“大少爷,春花无才无貌,只有一身力气使不完,您到底看中春花什么地方了呢?”
陈大少脸红了一下,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春花道:“我、我就是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生得十分、十分……与众不同,和外面那些女子都不同,你是不一样的。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你还在厨房劈柴,我看你站在厨房小院中,一个斧头便一块圆圆大大的粗木劈成四五块,每一块大小都一样。那个时候我就想,啊,这么别致的女子,我要是能拥有她该多好。而且,我还知道你向大厨学习厨艺,我、我十分想吃你做的菜。”
春花面色不变,表情淡淡地道:“春花多谢大少爷的抬爱,可春花不想做妾,春花宁愿配个小厮做个管家娘子。宁做平民妻,不做富人妾。”
“宁做平民妻,不做富人妾……”陈大少失魂落魄地重复着这几个字,脸色发白,一脸失落地道,“我、我就知道,你和那些攀高枝的女子是不一样的,你……是特别的。可是我,我已经娶了正妻,我不配娶你了。”
陈大少抬起头,充满希望地说:“春花,我要是休了少夫人,娶你做正妻如何?”
春花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看向陈大少的视线中含了一丝不喜:“大少爷,少夫人对你情深一片,还怀着你的孩子,并没有犯‘七出’,你休了少夫人,是要断她生路吗?”
陈大少低下头失落道:“我知道了,春花你……以后一定要嫁个对你好的男人,有谁敢对你不好,我为你出气!”
说罢他落荒而逃,每次再见到陈大少的时候,他总是会用深情、眷恋又不得不舍弃的眼神望着春花。
春花目不斜视,依旧认真地伺候少夫人。
陈府平静的日子终究被一场陈老侯爷的八十大寿打破了。
那天陈府中来了很多达官贵人,少夫人就算身怀六甲也要出来见见客,春花帮着丫鬟们在后院伺候那些贵夫人,却不知怎么,在端水果的时候,在回廊除遇到一个迷路的公子。
那英俊的公子走到春花面前,轻佻地用手去摸他的下巴:“真是好……别致的丫鬟,跟公子我走吧,以后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用做这苦力活。看你的手,干粗活干的指节都粗大了。”
春花退后一步,避过英俊公子的手指,沉声道:“我的手是天生的,不用干活也这么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诚实的不做作的丫鬟呢,本公子还真是升起点兴致了。小丫鬟叫什么名字,告诉公子我。”
“主子赐我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春花沉着应答,“这位公子,我手中这盘番邦水果,陛下赏赐给老侯爷的,老侯爷又用来招待各位女客的,这盘水果若是路途上有半点损伤,就是对陛下的不敬了。”
“哦?”年轻公子眉毛一挑,“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知道拿陛下来压我,真是不一样。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一次……可就不一样了。”
正说话间,对面回廊处一个声音传来:“肖泓剑,对面是女眷的居所,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声音十分好听,一入耳便让酥酥麻麻。春花确定除了他心中那个人外,没有人的声音能让他如此心动。他转头看去,却只见到一个转身而去的衣角。
肖泓剑笑道:“小丫头,下次见咯。”
尽管这只是个插曲,但春花总是想着那个声音,他已经多日没见到自己心中那人,不由得有些痴了。
可惜他只是一个小丫鬟,根本没资格打听主子们的事情,打听了好几日,也没打探出那人是什么身份。
就在春花千方百计地寻找那人时,陈大少一脸惊怒地来找春花:“春花,那日祖父寿宴上,你是不是遇到了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春花微微挑眉,他平静道:“我在取水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肖泓剑的公子,他是景王吗?”
能够称王的,都是皇室子弟,应该不是肖泓剑。
“肖泓剑,肖家的人?肖家是皇亲,一定是肖泓剑!春花,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陈大少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春花一头雾水。
是皇亲的肖家……大概也只有漠北的肖家吧?所以他是遇到自己的晚辈,说不定还是隔两倍的晚辈了?
陈大少气急败坏来找自己这件事,春花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果然到了第二日,少夫人便一脸苦涩地对春花说:“春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这个院子里我最信任的人。我本打算等你到了岁数,销了奴籍,给你挑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以后的孩子也不必为奴。”
“多谢少夫人,少夫人对春花的好,春花都记得。”
“可是……我苦命的春花啊……你怎么就这么特别呢?我被你迷住了眼,我那个不争气的夫君也是,现在就连景王都……景王指名要你,陈家只是区区一个侯爵,根本没办法拒绝景王啊!”少夫人满脸泪水。
春花被那句“我被你迷住了眼”吓得不轻,好在他向来沉稳,眼睛都没眨一下,沉声道:“多谢少夫人厚爱,春花有自己的命,少夫人不必担心。”
少夫人的泪滴到她手上的檀木盒子上,她将那个贵重的盒子放到春花手中,抹了把泪道:“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只能给你些傍身的财物。景王府是高门大户,没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