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你的灵魂,永远都是我的。”
说完他终于直起身,欣赏着林络背上有如雪中红梅般的斑驳痕迹,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算得了自由,林络立刻翻身坐起披上了睡袍。
秦亦真却还没赏玩够自己的杰作,一把将林络拽到怀中,手掌探进睡袍继续摩挲着里面那具脆弱而诱人的躯体。
林络便乖乖把头靠在秦亦真胸前,抬手摸着他的喉结问道:“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不是。”秦亦真的手掌微微一顿,“该换地方了,那个女人找了警察局的人,在调取这附近酒店的长住人员资料,虽然入住时用的不是你的名字,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啊……这样啊……”林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会想办法搞定那个女人的。”秦亦真突然低声说道,“我也会尽快带你回家的,你要等我。”
林络低下头:“嗯,我一直在等。”
但是,却永远等不到想要的东西,比如说自由,比如说救赎,比如说,平等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躲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寂寞而死,他只知道自己最近睡得时间越来越长,而深眠据说是最接近死亡的状态。
秦亦真似乎看出了他的失落,温暖的手掌爱抚般拂过林络敏感的侧腰,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林络咬咬牙,突然直起腰跨坐到秦亦真腿上。
“真,我想做完。”他直视着秦亦真的眼睛说道。
“我说过不行。”秦亦真吻了吻林络泛红的眼角,“你受伤了,而且今晚还要换地方,节省点体力。”
林络失望地垂下了眼睛:“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价值?”
秦亦真叹了口气,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去认真说道:“你本身就是无价的。”
林络躺回床上咬着手指不说话,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的情绪。
秦亦真便也躺倒在他身边,搂着他低声说些外界的趣闻轶事。
林络自回s市后与外界的接触仅限于电视杂志,因此听得还算认真,眼中也总算有了些神采。
俩人一直耳鬓厮磨到夜幕降临,秦亦真才替林络收拾起不多的行李带他转移到十几公里外的一个白领公寓,等一切都安顿好时已经接近黎明。
秦亦真必须赶回公司上班,因此和林络吻别后便匆匆戴上墨镜出了门,但不知为何他在关门的瞬间回了头,便看到身形单薄的林络正站在门廊尽头看着他,白得透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一个孤独的人偶。
秦亦真有一瞬间产生了回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咬牙合上了门扉。
作者有话说:
☆、第十六章救赎
东部时间凌晨两点,佛罗里达州一处远离城镇的农场中突然传出几声不甚明显的犬吠,但随即便恢复了寂静,漆黑的夜空下只有广阔的甜橙树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庄园前庭的狗屋旁,亮着一点不断明灭的星火。
秦瑞将嘴中的卷烟凑近掌心的白色粉末深吸了一口,然后仰起脸久久感受着烟雾在口鼻腔中氤氲的热烫快感,最后缓缓吐出一个缭绕不散的烟圈。
待最后一点热量融入夜色,他将手中剩余的粉末扬到空中,弯腰拽着那只边牧尚在抽搐的后腿将其拎起,将一根尖利的针管扎入了它的心脏。
暗红的血液渐渐装满粗大的针筒,边牧的挣扎也最终趋于平静。
将狗尸扔到脚下,秦瑞转身走进复古风格的农场房屋,径直从大开的地窖门下到了地下室。
拉了把椅子坐到地下室正中间的大木箱前,秦瑞掏出手机拨通了国际长途。
“hi~亲爱的妈妈。”他对着电话那头语调愉悦地问候道,“希望没有打扰您享用下午茶。”
“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秦月瞟了一眼书桌上的电子钟,知道美国那边正是凌晨。
“因为我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秦瑞微笑着看向被捆在木箱上的中年男子,“我找到医生了。”
“什么?!”秦月一下子从靠椅中站了起来,不安地抓紧了手机。
秦瑞对于母亲的反应甚是满意,抬脚踢了踢眼前那个昏迷男人的小腿说道:“真没想到他保释后躲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好我一直有拜托朋友调查,不过我似乎把他弄晕了呢,可能没法让他和您叙旧了。”
“eric!”秦月厉声喊着秦瑞的小名,“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嗑药了吗?”
“o!我最近可是嗨得很呢!”秦瑞极度亢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答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人告诉我,我最最崇拜的医生其实是我的生父呢,我激动得简直快shī_jìn了!”
秦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晃动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心神,厉声问道:“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她的声音蓦然压低:“难道……是秦亦真?”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秦瑞阴阳怪气地答道,“我只知道您是因为和偷情才离的婚,并且默许了我的生父将我作为心理实验的小白鼠。”
“不!这都是误会!”秦月颤声喊道,“eric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啊,不过是想找自己的亲生父亲谈谈心罢了。”秦瑞晃着手中的针筒说道,“可惜他竟然不愿意见我,还说我是个失败品。”
“真是太可笑了,我怎么可能是秦亦真那样的失败品?”秦瑞的语气逐渐变得疯狂,“所以我要证明给他看,我是个完美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