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遍。
……结果他现在却在一个冷死人的鬼地方。
一走出门,脸就像被刀刮似的疼痛,高子野才想起自己的围巾忘了拿。
「啧!真倒楣……」拉高大衣领子,他缩著脖子快步离开身後那栋老旧的公寓。
地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靴子踩在上头发出沙沙声,安静的街道上除了他跟几盏昏黄的街灯,见不到半个人影。
走了一段路总算觉得没那麽冷了,他放慢了速度,掏出有些发潮的菸点了一根,打火机「喀」地一声在无人的街上显得特别响亮。
代表业务部到欧洲出差至今快半个月,同行的还有研发部跟企画部的人员,昨晚他们刚从比利时飞来丹麦,三月仍在飘雪的北国首都让人观光的兴致全消,宁可待在饭店里消磨时间。
高子野任职的啤酒生产商想进军欧洲市场,派了相关部门到几个啤酒产地国考察,他是一行六人当中职位最低、资历最浅的,心里自然清楚这是升职的前兆。
考察看似很轻松,其实没几天就让人厌烦透了。除了到酒厂参观,为了解当地人的饮食文化跟习惯,还得不断的试喝跟试吃,加上每隔几天便从一个国家移动到另一国家的紧凑行程,实在很累人。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令人痛苦的。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关系,高子野不管说话或做事都是比较直来直往的类型,在开放明朗的业务部他这点反而很受欢迎,现在必须处处顾及其他部门的资深主管,无论做什麽都是一板一眼的,简直憋死人。
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他都需要发泄一下。
趁著雪停的晚上他出了饭店,港区那一带咖啡馆跟酒吧林立,他事先上网查到一家同性恋酒吧,打定主意要为今晚找个暖床的对象,不然这号称童话的城市真是冷得比冰雪女王的城堡还可怕。
他的运气不错,在酒吧坐没多久便有人主动攀谈,一个有著暗金色头发的蓝眼睛少年,穿著厚呢毛衣跟牛仔裤的身材高而瘦,虽然自己更喜欢容易害羞脸红的东方少年,但落落大方的金发少年说英语时淡淡的口音很可爱,靠近时闻得到刮胡水清新的味道这点他也满喜欢。
身体因直接的眼神暗示而热了起来,结了帐後他们来到少年租赁的公寓。
两人一进房间便迫不急待地扯著彼此的衣物,高子野的上身还来不及tuō_guāng,从裤子里弹跳出来的性器便被少年含进温热又潮湿的口腔,积压多日的他很快就硬了,谁知摆脱孤枕寒夜的甜美期待仅维持了几分钟,就被戳著自己臀间的手指给戳破了。
即使少年不断保证会带套会多麽温柔多麽让他舒服,高子野也没兴致了。
他是想找个人在床上酣畅淋漓地做一场,前提是屁股被戳的那个不是自己,他向来只做top,一想到有著天使面孔的金发少年想把那根东西塞进自己的○○,倒胃口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叹惋。
难道他看起来像是惯於承受的一方吗?
「唉!」真是悲惨的一天。
像是泄愤一样,他将变短的菸用力甩到地上一脚踩熄。
一身凉意地回到饭店房间,高子野趁冲澡之际用手解决被撩起的yù_wàng,白色浊液随著热水缓缓流进脚下的排水孔,身体虽然舒服不少,心情仍然很恶劣。
房里的暖气很足,但一个人睡觉很糟糕。
洗过澡躺在床上用手机看了几个sè_qíng短片,玩了半天的小游戏,高子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白皙端正的面孔。
在通讯录中找到印象中的那串号码,手指点了拨出键,本来期待男人会用什麽歌曲当通话铃声,没想到还是机械的拨通声。
『您好,我是石川。』
闷笑一声,高子野清了清喉咙:「咳咳,您好,敝姓高。」
『你打错了。』
「喂喂,石川先生!」他连忙喊,「别挂!」
『……有什麽事吗?』
「您在忙吗?」
『不忙,但也没多馀的时间跟不熟的人讲电话。』
「您怎麽这麽说呢!至少……」高子野一咧嘴,「您的○○对我的●●不陌生吧。」
『如果这是付费sè_qíng专线,我不需要,再见。』
「欸!」他抓抓头,没想到男人这麽冷淡,「您还在气我爽约的事吗?」
被通知机票临时改期,他匆忙收拾行李赶到机场,直到坐在机舱里拿出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才想他跟男人约在温泉酒店过夜,回拨了电话却没人回应,飞机即将起飞,他只好关机。
听完他的解释,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无所谓,反正那晚我也过得满愉快的。』
「满愉快?」
『按摩师,长得满可爱的那个,他这次一样让我很舒服。』
高子野瞪大眼,猛然想起石川确实表示过对那名按摩师的兴趣。
「你们不会……」
『嗯。』
「……石川先生太狡猾了!」顿时很不是滋味,房间费用他还先刷卡付清了。「居然丢下我一个人享乐。」
『谁叫你没来。』
「说不定您根本希望我别出现。」语气酸溜溜的,「您很享受,对吧?」
『嗯。』男人很坦率地承认,『他的手法很老道。』
「哼,有我老道吗?他会像我一样把您的○○舔得又湿又软吗?」
男人顿时发出像被鲠住似的声音,隔了好久才挤出一句:『我是说按摩手法!』
「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