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人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坐实好了。
他先前顾及江凛与a院同事的关系,在外便有意保持距离,避免给她带来麻烦,但现在看来,完全没这必要。
一个两个的,真以为她江凛受了欺负,就没人给她撑腰?
贺从泽无声失笑,揽着江凛的手紧了紧,他扫视在场诸人,却是淡声说到:“我问你们,贺家光明正大请过来的外科专家,是谁?”
那男医生闻言,嗫嚅着没说出话来,众人也缄默不语。
贺从泽似笑非笑,继续发问:“每天加班加点工作,就算被同事排挤,也半句怨言都没说过的人,是谁?”
现场仍旧寂静一片,却已有人心虚地低下头去。
“叶老先生旧疾复发入院,人人后退,唯一敢站出来负责手术的,是谁?”
不少员工忍不住将视线撇开,有人轻声:“别说了……”
贺从泽恍若未闻,继续道:“尽管这些都作罢,那你们扪心自问,江凛在手术室忙得日夜颠倒的时候,你们真的没去休息过?”
无人开口,只有满目死气沉沉。
“刚才都那么义正辞严,这会儿倒没话说了?”贺从泽看着最初落井下石的男医生,微笑:“我贺从泽只惜才,从不包庇,拎清自己的位置再跟我说话。”
他话音徐徐落下,江凛的手突然动了动,她缓缓抬首,看向贺从泽。
贺从泽却难得没看她,仍面着那羞愧至极的男医生,神情冷冽。
倏地,江凛唇角弯起了极微小的弧度,她眸中破碎寒凉的光悄然消融,柔和倾泻,潋滟辉光。
只为贺从泽的理解,与尊重。
虽然只一瞬间她就颔首,但那笑容还是被贺从泽收入眼底,细致珍藏。
他好似看到了冰雪消融,刹那的华光四溢,美不胜收。
贺从泽无声弯唇,凌然眸光只在看她时浮现温柔,江凛这时已经不太能强撑,她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仿佛是在下什么通知。
他无奈叹息,对她轻声安抚:“放心,剩下的交给我。”
江凛这才敢放任自己松懈,头一偏,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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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贺从泽收到宋川的消息时,其实已经入夜。
接连忙了数日,他成天忙于各种会议与饭局,好容易今天能歇息,原本打算睡下,在看到宋川发来的信息后,困意顿消。
他忙不迭披衣起身,给助理打电话订了最早回京的航班,随后他顾不得休息,迅速将后续工作安排妥当,行李箱都没拿便独身去了机场。
天知道他有多心焦,江凛那没轻没重的主儿,他最怕她那犟脾气,哪天把命丢了都不知道。
千里迢迢赶回来,贺从泽心急如焚,直奔a院,然而内部人来人往分外忙乱,他根本找不到她。后来还是先从来往工作人员口中打听到了宋川的病房,他才得以顺利了解事情经过。
贺从泽在理清来龙去脉后,第一反应便是愤怒。
怒她仍旧不肯信任他,怒她过分逞强不够自珍,怒她每次都是闯得遍体鳞伤后,才让他得知她的难处。
而那份愤怒,在江凛虚弱倒下的瞬间,在他心底被扩至最大化。
却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
正如此时,江凛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他满心自责,胸腔隐隐作痛。
他明明可以将她保护得很好,可他更不愿意太拘束她,从而折了她的翅膀。
他是希望她不要被世俗磨平棱角的,可眼下这种情况,他还真不见得比她好受。
贺从泽阖眼,本来被气得头疼,现在见她这副模样也通通化为心疼,只希望她能早些恢复。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无比珍重。
二人十指相扣,贺从泽将自己掌心的温热徐徐渡给江凛,防止因为输送的营养液太过冰凉,而使她的手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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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睡得很沉,坠落在梦境中,挣扎不出来。
举目空旷,浓稠的暗色阴沉沉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很快,江凛望到了光,明媚绚烂,似是春景。
她继续走,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庭院。说是庭院,其实占地面积足矣媲美小花园,五彩缤纷,香氛四溢。
这个环境太过熟悉,江凛心底警铃大作,因危机感而浑身紧绷。
有个小女孩蹲在前方,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动人,唇角正噙着笑。
江凛有些恍惚。
那时候,其实父母已经秘密离婚,不过是表面做着夫妻的样子,实则形同陌路。
但那时的她还是过得挺开心快乐,还没被彻底打垮,还能有至纯至真的笑。
女孩偷偷摸摸地观察几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后,她才从花坛后挪出个纸箱。
江凛眼中有某种情愫迅速喷涌,她僵硬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站在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