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要分分要票票,呜呜呜。满地翻滚,肥腿乱踢……
如果没有明天10完结虐心he
第十章
肖季琪出院的时候,江砚骆开著车也到了,男人局促地迎上来,蒋正东也就瞥了瞥,自己把东西扔车上,气呼呼地坐进车里,让肖季琪一个人对著。
“截了。”肖季琪先开口,看著男人看著他空荡荡的右手那里。
“对不起。”男人沙哑地开口。
“没必要,那是我愿意的。”肖季琪淡笑,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男人,心里一阵好笑,明明潇洒得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可透过贴过膜的车窗,也能感觉到男人愤怒的目光。
“你这麽说就是不原谅我咯。”
“……”静静地看著男人,肖季琪笑了。此时此刻,肖季琪觉得江砚骆比他印象中幼稚得多,所谓原谅不原谅,又有什麽区别呢。“其实你现在应该更关心运灵的状况,虽然陈氏的情况目前还行,可毕竟要他做主的,别惯著他。”
“嗯。”江砚骆愣愣地点头,突然想到什麽,“你这是要去蒋正东那里?”
“……”奇怪地看了眼江砚骆,肖季琪此时不太明白他要的是什麽,歪了歪头,“有什麽问题吗?”
“你……”被肖季琪这一问,江砚骆觉得自己的怒火被挑了起来,“你以为蒋正东那种人会真的喜欢你吗?别傻了。”
“……”静静地看著江砚骆。这句话,让肖季琪很痛,心痛。皱眉,低头,看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远,从来都不远,只是他们彼此永远没靠近过,不论过去还是往後。
抬头,淡淡地笑了,开口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细细地观察著江砚骆脸部的表情,“当年的我,还是现在断了手的我,都知道,可我愿意尝试,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
擦肩而过,迎著蒋正东投向自己的目光,笑著。
也许还会有背叛,也许还会有错误,也许还会有悲伤,可是,这就是人生,没有了悲痛绝望,那活著为了什麽?
静静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蒋正东什麽都没说,只是左手始终放在方向盘上,而右手却静静地放在拍档上。
肖季琪看著车外依然站在那里的江砚骆,伸手,用唯一的左手覆盖在男人手上,微微地捏了捏,开口道,“走吧,回家。”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点点的灰尘,也许,这是肖季琪和江砚骆最後一次单独谈话;也许,这是肖季琪留给江砚骆唯一一次解释的机会,只是太多人身在其中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
很多年後重逢,江砚骆已经成熟地顶替了他父亲的位置,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陈运灵,可看见肖季琪的那一刻,依旧透著太多的不舍。
依旧擦肩而过,世人拥有太多的後悔,可却永远不珍惜眼前,放掉过去。
後来的後来,陈氏依旧如预期的一样,几年时间就被陈运灵治理得破败不堪,直到最後一刻,蒋正东把陈氏买了回来,虽然价格不高,可也能让陈运灵免遭破产之罪。
很多人想不通有仇必报的蒋正东的宽容,可男人依旧沈稳地笑了笑,看了看窗外晒太阳的男人,依旧清俊,依旧冷静,可他们不知道,男人还是对“情”保留了太多的空间。
“如果我没有明天了,你会如何?”那是蒋正东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肖季琪在床上问的问题,那是蒋正东正努力地开垦自己的土地,却突然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抬起大汗淋漓的头,静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露出属於他的笑,自信,骄傲,了然。
“陪你。”
陪你到生老病死,陪你到地老天荒,陪你到海枯石烂。不用一句句说出来,只需要两个字,足矣。
那年,肖季琪旧病复发,又一次面临了生死离别。那个时候秦言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抱著孩子来看他的时候,硬汉的他红了眼,肖季琪知道,他在为他的蒋哥,也为了他的肖哥。
那一年,蒋正东愁白了头发,男人的一生成功让他以为他什麽都能控制,就连这命,也能让他掌控,可当医院确诊的那一刻,男人傻了。
看著肖季琪又一次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看著他的心肝宝贝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看著男人又一次静静地忍著彻骨的痛不吭声。
蒋正东在男人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秦言跪在手术室外,磕著头对著这个老天叫,叫著别这麽残忍,别让相爱的两个人散的那麽早。
“肖季琪你个王八蛋,你说过等我退休了陪我去环游世界的。”
“你还没答应嫁给我!”
“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男人就这麽哭著呢喃著靠在医院墙边等著,等著男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如同那第一次一样。
你爱我吗?
蒋正东在无数次夜里问过肖季琪,可肖季琪从来没有回答过。
蒋正东无数次失望,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肖季琪对著沈睡的他说了无数次我爱你,只是这次他再不敢轻易将爱说出口,因为他的一生还没完,如果说了,他怕这份爱持续不了一生。
“我爱你,蒋正东。”
那一次,肖季琪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他怕,怕他来不及告诉这个男人,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伸手,用自己唯一的手擦去男人的泪,笑了,笑得疲惫,只是没有丝毫的埋怨,“别哭,我喜欢你自信的笑,拽拽的,贱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