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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探炼室心系结界,献神药魔君清明
七杀殿内,一如既往地阴冷肃静。如此往返一番,并未见殿内有任何异动的迹象。
单春秋落于殿内,气息平缓后,稍做运功,竟也感觉不出那诡异的茶一时间对自己的身体有何影响。似乎除了刚刚下肚时,火烧般的灼痛外,再没有其他的不适。不知道东方彧卿到底安了什么心。可眼下,魔君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径直来到魔君闭关的炼室。只见旷野天靠坐在门口,小心守护,心里也少许踏实了些。
“护法?”听到脚步声近前,不由抬眼看去,“你回来了。”
“嗯……”单春秋哼了一声,便算是作答了。
“那护法你……此番可有收获?可曾打探到想要知晓之事?”
单春秋并不答言,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反倒是更关心殿内的动向,“旷野天,我不在的这几日,妖界有何异动么?”
“护法猜测得不错,属下也觉得,七杀之内定有奸细……”
“嗯?”单春秋下意识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环视四周,以确定方才之言无人听到。
旷野天面上也有些发烧,自己方才确实心直口快,说话过于大意,随即压低了声音,“护法刚一走,妖界就再次进犯。不过,茈萸的毒雾甚是厉害,将魔界之门挡得严严实实,那群妖人并没有太好的法子突破。况且那十妖自己内斗不断,似乎是寒羽蛰、风澜羁和莫小声之间起了争执,欲夺神器。所以莫小声只得暂时退兵,现在正在与他俩周旋火拼。”
看样子,这妖界之内的矛盾也不小,算是给了他单春秋一时的喘息之机。正好,魔君可借此恢复一些功力。
单春秋走到炼室的门前,将手按于室门之上——那炼室周遭一圈,全是被自己用强大内力层层所设的结界。一去数日,怎能不担心这室中之人的安危?特别是明知道这七杀之内,人人心有所思,已不似往昔那般忠心。虽然已从异朽阁得知了那告密之人,但还需自己亲自验证一番,更何况——他还要顺藤摸瓜,揪出那幕后的黑手。
覆手其上,果真就觉察出这结界的异动——有人曾强行运功,妄图冲破这结界,却未得手!
“我且问你,我不在的几日,可有人向你问询过魔君的状况,或者想要接近炼室?”
旷野天略加思索,言道:“这炼室么,属下倒是未见有人刻意接近,不过几位魔界头领,大多都来问询过魔君的状况,茈萸和冥炽还向魔君献上了一些丹药。不过属下按照护法的吩咐,只字都未与他们说起。送来的丹药,属下也一并收着,不敢擅自轻动。”
“做得很好。”虽然心知旷野天还是没能发现那试图打破结界之人,但眼中仍然对他加以赞许。“那些丹药在何处?拿来让我看看。”
“是!”旷野天命人将收起来的丹药盛于盘中,拿到单春秋面前。
单春秋一一打开,细细验过,倒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必也是无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药暗害,这七杀殿内,终究还是忠于魔君的人更多,何况若用此等手段下毒,也实在是极不高明,太过容易被识破。
“你且在此处守候,我去看看魔君闭关如何了。”单春秋随手拿起盘中的一瓶药,递与旷野天,“这个……你拿去养伤。”
“护法!”旷野天一时甚为惶恐,单膝跪地,举手而拜,“属下不敢……这是……这是献给魔君的……属下万不敢据为己有。”
“无妨,我会与魔君说的,他不会怪你。拿去吧,你把伤养好了,魔君才能更安稳。”
“是……”旷野天心中亦是欢喜,十分感激,随即服下了一颗丹药。
单春秋一手端着丹药,另一手劈开自己所设的结界,轻推室门而入,随即衣袂一翻,又将那结界重新封好,关上了门。
只见杀阡陌正坐于炼室正中的莲台之上。若隐若现的莲瓣,将他层层护于其中。
感觉有人进入,杀阡陌并未有任何惊讶防备之举,依旧闭目打坐,连眼皮都未曾抬。“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么?”不必睁眼,也知道来的是谁。
“是,魔君。属下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向魔君禀报。”将手中的托盘,置于桌案之上。
“说吧。”
“十妖之一的莫小声,不知从何处寻回了幻思铃,意图倒反我魔界。不过现在已然退兵。但此贼贼心不改,属下恐怕她日还将进犯,烦请魔君下令,让属下收服妖界。”单春秋抬眼看去,只见那人听后,并未有太多的反应,也不说话,只得再继续说下去,“属下管理无方,竟查到我七杀内部出了内鬼,魔君……身体不适的消息,被人散了出去。属下现已查得其中一人是八魔之一的蚩蛮,但似乎并不止有他一人。属下想将计就计,查出幕后主使。”
“嗯……就这点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了。我不需要知道过程,只要告诉我结果即可。”仍然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这妖魔二界之事,在他杀阡陌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是!”单春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么多年,魔君果然一如既往地信任自己。“这第三件事么……属下在极北之巅寻得至阴之物,想献给魔君,以助魔君恢复元气。”
“嗯?此事……倒也不必……我……已无大碍……”杀阡陌颓然而语。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真元已损,什么仙丹灵药也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