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有一种莫名的威慑感,让锦娘下意识的止住了话端,甚至心里开始打鼓,莫非妙手公子是要耍什么手段,不买账么?
锦娘脸色一沉,谁知妙手公子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心花怒放。
“锦娘只管开价就好。”
锦娘愣了一愣,确定她所听到的是真真切切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哎哟,妙手公子比是深爱我们家铃兰,这样吧,我也看得出铃兰是喜欢你,我也是愿意成全你们二人,不如就象征性的下个聘礼,给个黄金万两……”
“锦娘!”铃兰扯了扯锦娘的衣袖,黄金万两,锦娘这不是狮子大开口么?
锦娘却是理也没有理会铃兰,看着阁楼上的妙手公子,“公子,您意下如何?”
“行,锦娘请放心回去,明日,我会让人送上的万两黄金,替铃兰赎身,还请锦娘回去替铃兰准备好,让她风光出门。”妙手公子淡淡的开口,眼里一片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锦娘一怔,没有想到,妙手公子竟答应得这么爽快,片刻震惊之后,随即雀跃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明日,织桂坊就专为公子大开了。”
说罢,似害怕妙手公子会突然反悔一般,转身迅速的出了院子,院子里,又剩下了铃兰和妙手公子二人,阁楼上下,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了许久,铃兰才叹了口气,“公子这是何苦?铃兰不值得这么高的价钱,锦娘她狮子大开口,只要公子不应允,她自然会妥协降价。”
“你帮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了,铃兰,我会在这城里,给你置办一座宅子,以后,你也不用流离失所。”妙手公子叹了口气,这个女子为他所做的,他确实无以为报,他所做的这些,也不过只是让他的心里好受些罢了。
“公子不必如此,铃兰尚有些积蓄……”想到妙手公子如今的状况,铃兰的心里阵阵抽痛,她如何不知道妙手的意思?那宅子,是在他离开后……
妙手公子却是没有再听进铃兰的话,站在阁楼上的他,望着某个方向,眼神变得迷离,“她已经回来了。”
铃兰一怔,心中更是泛出一丝苦涩,是啊,她回来了,上官敏已经返回了城里!
明日……铃兰抬眼,看到阁楼上落寞的男人,心酸的扯了扯嘴角,默默的转身,朝着院外走去,明日妙手公子为织桂坊花魁一掷万金的消息,必然会让全城震惊,那上官敏听到这消息……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一出谁都心酸的戏,上官敏怕会恨妙手公子吧!
可是,这也正是妙手公子想要的,不是吗?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铃兰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处,明日,就等明日了!
翌日一大早,城内比起往日,就热闹了许多,织桂坊内,锦娘早就布置妥当了,将打扮好的铃兰安置在房间里,锦娘在织桂坊的门口翘首以盼。
整条柳巷,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今日会有人为铃兰姑娘赎身,却是不知道,那神秘的男人是谁。
终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人抬着大箱小箱的进了织桂坊,领头的是一个五旬的老者,依旧不见那神秘男人,但是,在铃兰姑娘被轿子接走,锦娘笑颜如花的送出织桂坊之时,众人才忍不住好奇的打探了起来。
城内,回春坊,上官敏再一次准备出门,这些时日,她失去了妙手的行踪,便是有南宫天裔照顾着,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可她依旧没有放弃,她想着,上次去寻找的路线兴许错了,这一次,她再重新出城去找,无论如何,她都要寻到妙手才行。
一出门,上官敏却是碰到正进门的南宫天裔,二人一个对视,上官敏便知道,南宫天裔的眸子里隐藏着什么,上官敏心中一怔,迅速的上前,抓住南宫天裔的手臂,急切的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南宫天裔眸子闪了闪,扯了扯嘴角,“没有,咱们再出城去找找,上次兴许是咱们错过了什么。”
上官敏的手一松,面上难掩失望,“罢了,咱们出发吧。”
上官敏话落,便要出门,可南宫天裔却是伸手拦住了她,“你多休息几日也无妨。”
上官敏却是皱了皱眉,今日的南宫天裔让她觉得奇怪,好似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一般,是什么呢?
上官敏抬眼,对上南宫天裔的眸子,可是,内敛如他,她却是看不出丝毫端倪……
“真是好福气,那铃兰姑娘没想到会遇到这样深爱她的男人,一掷万金啊,这手笔可真是骇人。”
“可不是么,对了,就是这里,据说那男人就是妙手公子,这不是回春坊么?没想到,妙手公子医术高明,心肠好,还是一个痴情种,这当是一段佳话啊!”
细微的谈论声从外面传来,让南宫天裔脸色一沉,再看上官敏,她整个人似乎已经僵住。
“敏敏……”
南宫天裔刚叫出口,来不及阻止,上官敏一个闪身,已经出了门,南宫天裔紧随而上,出了回春坊,却已然看到上官敏拉住了谈论的人。
“你们说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上官敏的脑海里只有“妙手公子”四个字,心里满是兴奋,他回来了么?
那几人看上官敏的急切,皱了皱眉,不过很快认出了她便是经常在回春坊内出入的上官姑娘,其中一人忙恭贺道,“恭喜了,妙手公子抱得佳人归。”
“是啊,铃兰可是织桂坊的花魁,好多人趋之若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