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祺朝着大殿外怒吼:“御医呢,御医死到哪里去了。”
殿外御医一路连跑带奔的往大殿内奔跑,两三个御医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御医院是全大宣最苦的差事,现在所有御医都害怕在御医院工作,平常有些御医借故犯错,宁愿被罚也不愿意待在御医院,现在御医院只剩下几个御医顶着。
每天每个人都担心皇上抓狂,今日一听皇上传呼,个个小腿肚打颤,此时两三个御医奔跑到嘉临宫的大殿外面,听到大殿内的咆哮,个个腿发软,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
不过没人敢真的栽倒地上,抱着药箱飞快的奔进大殿,只见皇帝面容狰狞,眼神凶残,德妃娘娘昏在皇帝的怀里,身边扔着一把滴血的宝剑。
御医心里扑通扑通跳,不会是死了吧,皇上不会一怒杀了他们泄恨吧,不要啊。
三个御医飞快的上前给皇帝请安:“见过皇上。”
“快滚过来替德妃娘娘诊治,若是娘娘有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三名御医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是,皇上,臣遵旨。”
皇帝一伸手抱了德妃蓝筱凌往大殿一侧的软榻上走去。
御医赶紧的过去替德妃检查,检查过后,松了一口气,为首的一人飞快的跪地:“皇上,德妃娘娘不会有大碍的,她只是急怒攻心,再加上失血,所以昏迷了过去。”
“救她。”
皇帝楚逸祺松了一口气,沉声命令大殿内的御医,御医恭敬的回话:“是。”
三人赶紧的救德妃。
楚逸祺望着软榻上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的蓝筱凌,忽地浓眉一皱,直奔嘉临宫外走去。
殿外,为首跪着的人一动也不动,正是当朝太后梅太后,梅太后腰背挺得笔直,目光空洞,没有神彩,直视着前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竟然如一棵傲然挺立的松柏,风雪严寒都压不弯她分毫,她的唇角擒着一抹幽暗的笑。
皇太后身侧跪着的是皇后,皇后一袭凤袍,三千乌丝轻挽,鬓边插珠玉宝钗,阳光照在她的发钗之上,玉色光辉流转,说不出的莹润动人,皇后神态从容,安然,眸光清冷的直视着大殿前方。
一抹明黄的身影走了出来,她微微的眯眼望过去,只见那人身着明黄的龙袍,周身带着浓浓的煞气,好像地狱的恶鬼一样,头上顶着红发,眼睛血红一片,皇后忍不住轻笑,这哪里是个皇帝,根本是嗜血的鬼怪,老天啊,把这人收了去吧,不要再祸害我大宣的江山了。
楚逸祺一步步走到太后和皇后面前,慢慢的站定,他的脸上一片狰狞,唇角是嗜血的笑,他指着皇后唐茵:“皇后,你竟然胆敢去太后的宫中把太后给请出来,你是打算用太后逼死德妃吗?”
皇后唐茵不卑不亢的说道:“请皇上下旨把德妃处死,她乃是祸国妖姬,若是她活着,我大宣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臣妾不得已才会进太后的宫中把母后接出来。”
楚逸祺睚眦欲裂,怒目圆睁,瞳眸中血一样的火焰pēn_shè出来,他抬起一脚狠狠的朝着当朝皇后踢了过去,皇后纤瘦的身子如一只风中的蝴蝶一般的被他踢了出去。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祸国妖姬,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祸国妖姬,你居心叵测,你心肠歹毒,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你想逼死她,做梦。”
皇后的身子狠狠的飞了出去,眼看便要跌落在此,如若跌落在地,非死即伤,后面赶过来的唐子骞脸色陡的黑沉,阴森得可怕,他身子一跃直奔自己的妹妹而去。
“茵儿,茵儿。”
唐子骞抱住了皇后唐茵,只见她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望向自个的哥哥:“哥哥。”
一声叫过,她直接的一软昏迷了过去,唐子骞抬首愤怒的大叫起来:“皇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毒打臣的妹妹,她做错了什么。”
“她身为皇后,不思贤德,不谦恭淑仪,善妒,竟然逼迫宫中后妃至死,这是一个皇后该做的吗?”
唐子骞哽声开口:“我妹妹怎么不思贤德,怎么善妒了,她为皇上纳新妃,打理后宫,教导公主,做了所有皇后该做的事情,皇上还要怎么样?”
唐子骞现在很后悔让自己的妹妹嫁进宫中,其实唐家根本不需要妹妹进宫,只是因为当日大妹妹死的时候,求了爹爹,爹爹答应了大妹妹,没想到倒底还是害了二妹。
嘉临宫门前,轻风吹起皇帝的满头红发,好似红发妖魅,他唇角是似笑非笑,冷睨着唐子骞怀中的唐茵,对,她是做了一个皇后该做的事情,不争风不吃醋,替他纳新妃打理好后宫,可是她却不喜欢他,正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才能面色坦然的替他纳妃照顾宫中的后妃。
皇帝森冷的瞪了唐子骞兄妹二人一眼,低首望向跪在殿门前的太后,眸中一闪而过的幽暗光华:“母妃,你该回宫去了,你眼睛不好,还是待在自个的宫中休养的好。”
“皇上,你把皇后怎么样了,你要打要杀冲着哀家来好了。”
太后抬首尖锐的叫起来,她唇角幽暗的寒芒,抬首望着半空:“那个女人死了吗?她以死谢罪了吗?”
“母后,”楚逸祺脸色难看的陡的叫起来,太后忽地拢出腰间的一枚玉钗,狠狠的朝着她的胸口刺去,又快又狠,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