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焦云腾喉结动了动，不在意似的，说，“那我继续了。”
叶蔚庭：“......嗯。”
“稍微抬一下，给你把裤子脱了。”
“......”
一片河蟹爬过。
又一片河蟹爬过。
趁他还失神着，焦云腾一边抱住他，一边拿手去轻轻摸他耳垂，心里还是很奇怪的，这个住处和梦里一模一样，卫生间也是，镜子，宽阔平台，甚至是叶蔚庭的，全都没有任何差别。
那些梦，竟然如此真实，是上天眷顾吗？焦云腾不是很能明白。
不过幸好只是梦，要是现实里被他知道叶蔚庭喜欢其他人，不得心塞死。
现在，叶蔚庭被焦云腾紧紧圈在怀里，坐在对方腿间。他稍微又缓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后面有个什么硌着自己。
他：“......”
身后的人也尴尬起来：“啧啧，被你的情绪感染了，我自己来。”说完就松开他，撤回腿，侧身坐着，自力更生。
“喂。”叶蔚庭悄悄凑过去一点，拿肩膀撞撞他后背。
焦云腾正叹两声好爽，没回头：“干嘛？”
“那个，礼尚往来。”叶蔚庭又紧张起来，“要要要不我帮忙？”
焦云腾猛地一震，回头瞪着他：“哈？”
“......你自己来也行，不打扰，不打扰。”这种话不好意思说第二遍，叶蔚庭打了退堂鼓。
“别啊！”焦云腾这时候还客气就是傻缺了，“来！”
第6章 坦言
【第七章 】
相互帮助完的两人还都有些懵，都在回味和庆幸。
过了会儿，叶蔚庭还是忍不住问：“哎，你平时跟哥们儿，真的也都这么互相帮助么。”
焦云腾反问：“你是第一次和别人互相帮助吧？”
“......是啊。”
嘴角翘起来，焦云腾凑得更近了，两眼紧紧盯着他：“为什么接受？”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但叶蔚庭没说。
“不排斥？”焦云腾突然搂过他，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这样呢？”
叶蔚庭：“......”
“看来你接受度还挺大啊。”焦云腾假装嬉皮笑脸开玩笑的样子，一边大着胆子，轻轻压上来。
两个人现在都是一样，上身穿着校服，校裤则撂到一边，只穿一条底裤。少年也没抗拒，就是轻轻跟着躺下去，白瘦的脊背碰到冰凉大理石台面后，仰着脖子，盯着身上的人。
他那眼神让焦云腾胆子更大，手抓着他双臂，剑拔弩张。
叶蔚庭瞬间瞪大眼睛，突然神使鬼差一伸脖，啃住对方。
焦云腾发狠地还击了，唇瓣厮磨间不时咬两口，并抱紧少年。
再过了一会儿，密闭空间内充斥着不均匀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期间破碎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过了很久，两人最终瘫软在浴缸里。
没有放水，等不及。
“味道应该不难吃吧。”焦云腾伸手摸摸坐在自己腿中间少年的唇瓣，触感弹柔。
叶蔚庭低头，说：“嗯，不讨厌。”
然而，焦云腾很快注意到叶蔚庭的脊背僵硬，动作和神情都不自然，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自己。似乎是在意着什么。
他突然思及那个狠狠气到他的梦。
刺就深深扎在那里，拔也不是，忽视也不是。
正当此时，叶蔚庭突然扭头看着他，鼓起勇气：“我喜欢你，很久了。”
焦云腾一愣：“我也喜欢你。”随后他挑起眉毛，一把抱紧叶蔚庭，蹭了蹭，
又抱住少年一口咬他喉结上：“再说一遍吧。”
叶蔚庭缩缩脖子，挣扎一下：“但是！”
“什么？”
“但我不是第一次。”
“......”手松开。
“嗯，”叶蔚庭知道他会松手，加了个肯定的音，慢慢说，“我也无法解释，还有些荒谬，升国旗那天早上我醒来，就被一个看不见的家伙给.......”
焦云腾说：“哦。”
叶蔚庭继续加了肯定音“嗯”，继续说：“在那之后......又有过几次。”
“你想说什么？”焦云腾心不在焉起来。
叶蔚庭说：“所以，你没必要对我太好，这样我会感到惭愧。”
焦云腾的唇角紧抿，散发出怒气。
叶蔚庭垂下眼帘，他也觉得自己现在多此一举，很煞风景，但还是说出来了。
也许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笨死。”焦云腾突然伸手拍他后脑勺。
叶蔚庭：“？”
焦云腾又拍他后脑勺一下：“说完这些，你照样还是喜欢我。”
“好像是这样。”叶蔚庭摸摸后脑勺，有点疼，“打人别打头。”
焦云腾收手，又骂他一句笨死：“所以说这个有用么？”
“......我只是不想隐瞒。”
“婆婆妈妈的。”焦云腾手指敲敲浴缸边沿，又顺势撑起身体，从浴缸里一伸长腿，跨出来，窸窸窣窣开始穿衣服。
叶蔚庭感到自己被嫌弃了，坐在没有水的浴缸里，伸手捞过边上的衣服开始穿。嘴里还残留着焦云腾的味道，腮帮子也嘬得有点疼。
两人一前一后穿衣服出了浴室。
叶蔚庭走到客厅，把门打开，有些小风灌了进来。
焦云腾现在客厅中间问他：“开门做什么？”
“你不是要走？”
“什么，这是逐客令啊？”焦云腾抱起双臂，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叶蔚庭就又把门关上。
门刚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