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陆旗英从不知李雍华对他的爱那么深,他一直以为是他用了李海臣的身份招惹了李雍华,陆旗英无心让李雍华爱上他,却不想他若没有一丝情意,李雍华又怎么能爱上他。
“为什哭,不要哭,我又还没有死。”李雍华沉沉的道,抬起手抚过陆旗英的脸,
陆旗英一把握住李雍华的手,泪水湿了眼眶,湿了脸庞,湿了他的心,陆旗英越哭越利害,抓着李雍华的手不放,哭泣的对他道:“不要死,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李雍华身子一震,瞳光越发深沉幽黑,看陆旗英良久,他吃力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见李雍华闭上了眼睛,陆旗英一阵失控,身后莫楚云拉开了他,让人把李雍华抱了上车,莫楚云一把抱起陆旗英,把他放在后座,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此时此刻,依然握着□□的李海臣全身狠狠地颤抖起来,惊恐地看着手里的枪,他开枪打了李雍华,他竟然开枪打了李雍华。
李海臣猛地丢掉手上的枪,狂冷的抱着双臂,看着地上泊泊的血迹,心口瞬间痛得撕裂开来,他嘶哑的一阵尖叫,疯了般朝那辆带走李雍华的轿车追去。
医院里,李雍华被推了进手术室,陆旗英苍白着一张脸,蜷缩在长椅上,莫楚云把医院封锁了起来,
走回陆旗英的身边,莫楚云把他抱入怀里。
陆旗英猛地推开莫楚云,瞪大一双干涸的眼睛冷冷的瞧着莫楚云,一脸的痛苦。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算,你要的从来都不是我,对吗?”
陆旗英无法面对莫楚云利用他毫不留情的挫败鼎通,击溃华中,无法面对莫楚云爱他,却至始至终都宁愿伤害他,陆旗英无法面对他恨莫楚云。
他那么的爱莫楚云,却竟然会恨他,陆旗英已经没有办法面对莫楚云。
背对着莫楚云,陆旗英心碎,莫楚云再次抱住他,这次他怎么也推不开他,莫楚云紧紧的搂着陆旗英,声音暗沉:“旗英,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我爱你。”
陆旗英全身泛冷的苦笑,泪水疯了般滚下来。
李家赶来,陆旗英再次推开了莫楚云,冷冰冰的对他道了最后的话:“莫,从今往后,我和你,一切都结束了。”
莫楚云全身一震,一双黑亮的深瞳震惊的看着陆旗英,看着陆旗英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永远地走出他的生命里。
手术房的灯始终亮着,陆旗英搂着李姥姥与李父和所有李家人心如刀割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术房的门缓缓的被推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儿子情况如何?”李父没有了往日的冷沉。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子弹打穿了病人的肝脏,导致肝细胞大面积死亡,必须提取新的肝细胞移植进去,因为病人的身体曾经受过很严重的重创,必须尽快做肝细胞移植,我会尽所能调出医院所有的肝细胞进行配对,但是,我必须重申,病人的情况真得很不乐观!”
主治医生冷静而专业的道来话,随同两名护士直接离了去。
李父不支的向后晃了晃,李东尧连忙稳住李父,继母何珊已是瘫软在椅子上,陆旗英搂着可能会随时失去孙子的李姥姥,强忍恐慌。
莫楚云转身离去,陆旗英冷冷地瞧着他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走到长廊的尽头,莫楚云拔通了钟翳的电话,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道:“钟,过来皇家医院一趟,马上,十分钟之内赶过来。”
钟翳从没有听过莫楚云如此命令过他,那语气虽然平淡无波却是急迫的,钟翳感到不妥,五分钟就赶到了皇家医院。
找到莫楚云时,他已是躺在隔离的病床上,钟翳冲过去一手把莫楚云拽了起身,瞪着他问道:“楚,你这是在做出什么?”
“钟,我是特别体质,我的肝脏适何任何血型配对者,我要捐一部份出来救李雍华,你的执医证是国际等级的,可以在任何一家医院进行开刀手术,所以由你为我动刀吧。”
莫楚云说道,拿过手术纸递给钟翳签字。
一手打掉那张手术纸,钟翳一脸怒容,低吼道:“楚,你疯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状况吗?你一点麻醉药都不能用,你要是用了,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你找死吗!”
“所以我叫你来动手术,我相信你能把我弄醒。”莫楚云道,直接躺回病床上:“你也可以拒绝,医院会另行安排手术医生。“
听了,钟翳额角的青筋根根突显,瞪着莫楚云,钟翳正想拒绝,莫楚云却是一手抓住了他手臂。
“钟,帮我。”莫楚云沙哑的道。
钟翳浑身一震,他从没有见过莫楚云示弱,从没有,钟翳从没有见过莫楚云露出如此黯然的神色,从没有。
手术室门外,陆旗英与李家人痛苦彷徨的守候在门外,主治医生回了来,告知有捐赠者就在刚刚捐出了新鲜活跌的肝细胞,只要成功移植进李雍华的体内,李雍华会得到最快的救治。
手术室的灯亮到天明才熄灭,陆旗英看着李雍华缓缓的被推了出来,那张没有一丝颜色的脸庞,让他再次涌出泪水。
李雍华被推进重症病房的两天,陆旗英彻夜无眠的守在门外,直至李雍华平安的渡过了危险期,被转送进专属病门。
李父过来让陆旗英赶紧回家休息,陆旗英只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