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过还并不是打压,而宁贤妃的义兄,完全没有参与过新政,却是支持新政的。似乎有假以时日就会成为政坛新秀的架势。只不过,却是不知皇上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如此看来,皇上似不会压制宁贤妃了。
两人正在商讨对策呢,皇上的圣旨就来了。
看得出来,圣旨是临时起意,因为昭王和贤妃都未收到任何消息。圣旨的内容是提贤妃为德妃。这意味着,近半年,就又不能言提位分之事了。
圣意难测啊,德妃到淑妃又是半年,这就是一年,淑妃到贵妃,又是半年,与众臣商议立后,又是得个把月。到时候,这朝堂变幻,指不定怎么样呢。
昭王这个时候笑了:“放心吧,父皇这道圣旨不是临时起意,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什么,现在我们已经通过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主要是诸位大臣那里啊,母妃可要多帮帮儿臣啊!”
到底是母以子贵呢,还是子以母贵呢?答案永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血缘政治里,不存在独活的选项。
尤其是当这场游戏与生存结合起来的时候,你要明白,必须赢,才能活下去。
第28章二十八
很难想象,皇宫中还有如此破败的地方,偏僻狭小,荒草丛生。
皇上废了很大的劲儿,才跟着大太监绕三绕四绕到了这里。
身后的宫女,带着白绫,毒酒和剑。这样的场景,让跟着皇上的卿儿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当时自己被赐死的时候。
不过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眼前的代儿。
“你,选一个吧。”
皇上开口,冷漠到不带一点感情。这样的皇上,初承也觉得害怕。可他又忍不住,抱紧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尤其是面对着代儿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
他明白,代儿是他的替代品。
那他呢他又是谁的替代品
有真品,谁还会要赝品?
不爱,不是错,爱,也没什么不对,哪怕原来爱,现在不爱,也没什么不道德。只是打着爱的名号占有一切,却不肯为此付出一点点,就显得有些无耻了。俗称:
占着茅坑不拉屎。
没有永远不会认真的人,只有他觉得不必认真的人。只有爱人的眼泪才会有重量。
代儿则试图抗争,
他拒绝去死——命运何其不公。
毒酒——泼了;白绫——撕掉;剑——扔掉。
一直不言语的皇帝冷冷地盯着代儿,吩咐身后的宫女:“取弓弦过来。”
宫女得令便要去找皇帝身边的公公取弓弦去。这时皇帝的怀里闷闷地传来一句:“不要!”
一时间四下寂静。
“皇上,放了他吧,让他到民间去,安安稳稳过上一世吧!”
皇上的眸色暗了暗,答应了,言语间满是宠溺。
有些爱,得到了就不必怕失去,失去那日,想必就是黄泉碧落,在那之前,唯一要做的,就是享受。
卿儿又把自己埋在了皇上的怀里。
“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淑妃娘娘有孕了,太医诊断是个皇子!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就在这时,一个宫女不和时宜地闯了进来。
不过消息是个好消息,皇上也就没追究什么,只是让淑妃好好安胎。
第29章二十九
皇上与初承正端坐在棋盘前,看棋盘上的形势,反倒是初承更胜一筹,恼怒之间,皇上一子落下,棋盘竟是碎成了两半。
昭王颓废地坐在太师椅上,心思却是活泛了起来。他不时用指甲轻扣茶杯,发出悦耳的、不规律的声音。
“昭王殿下果然是好兴致啊!”来人一袭黑斗篷,看不清脸。
不过既然敢和一个王爷这么说话,想必也是有些能耐的。
“殿下想知道是在哪里翻了船吗?”
“你是谁?”
却说那来人揭了斗篷,却是之前一直照顾废帝的嬷嬷,也就是,昭王生母的乳娘。
昭王起身一拜,奶娘也就受下了,悠悠地说:“皇上已经恩准老身出宫了,老身这就是已经出来了。所以见了谁也就无妨了。”
“淑妃如今已经诊出喜脉了,腹中胎儿三月有余。”
昭王闻言,皱了皱眉。
嬷嬷却又继续说:“皇上身边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卿公子已经知道了代儿到底是谁送进来的了,代儿已经被皇上赐死了。只怕这脸皮却是要撕破了。如若是他在皇上面前替殿下‘美言’两句,这后果都是不堪设想啊!当初皇后娘娘就是因他而死啊!”
昭王谢过嬷嬷,命人送她出府,自己却是陷入了沉思。
代儿赐死,嬷嬷回老家,淑妃有孕,这一天,发生太多了,昭王有些疲于应付,忙不过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是被什么堵上了。他需要有人帮他梳理一下,可是此刻,他谁也信不过。
陷在这恩恩怨怨之中,昭王只觉得疲累。他甚至有些看不透何为对,何为错了。他甚至差点忘了,他真正想要复仇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啊……
昭王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皇帝只有他一个儿子,但是并不想立他为太子,也不会想让他日后为帝,那么他心中理想的太子必然是到这面之后诸妃新诞下的小皇子。以父皇的心思,必然会想好一切意外的应对措施。在那个孩子有自主意识之前,他一定不会培养一个强大的皇后,而自己和那个孩子彼此制衡,确保他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