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又开始复发。
何祎低头轻轻按揉着波比皱起的眉心,见波比慢慢平静下来才收回手指。
轻叹口气,何祎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完后见波比还在床上睡着,便悄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拨号。
“喂?”电话里传来李宇的声音。
“是我,何祎。”
“喔,是你啊。什么事,我正在上班。”
“知道你在上班,就想问问你,你们医院什么比较好的心理医师吗。”
“我们医院可是一等一的大医院,怎么会没有好医生。”
“唔……”何祎捏着下巴顿了一下,“你帮我安排一下吧,下午我带波比去看看。”
李宇的声调一下扬了起来:“哦?带波比去看心理医生?”
“是的。先前的医生都说波比的潜意识里在抗拒着些什么,波比说不出话来也许跟这个也有关联。”何祎的声音沉了沉。
“那好吧,你下午带他来就是。”
何祎揉把脸,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寻思着午饭还是带波比去饭店吃。
下午何祎把车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把一脸雀跃坐在车里的波比扶下来。
波比穿着略显宽大的条纹衬衫,站在马路边眼神里闪着雀跃,好像会闪闪发光一样,旁边站着高大的何祎。何祎笑着习惯性的摸摸波比的头,也不管这亲昵的动作引得旁人都看向这边。
“我们先去看病,待会再去吃饭好不好?”何祎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医院,低声询问道。
波比拉着何祎的衣角点点头。
走到李宇的值班室,里面空无一人。何祎撇了撇嘴,正想带着波比出去的时候,李宇推门而入。
“哟,怎么提早来了。”李宇随手把门关上,让他们自己找个地坐。
何祎翘着二郎腿,眼睛看着波比,说道:“这不是着急么,早点把这毛病弄好早点让我放心。”
“得得,你先别急,这个点人家都去吃饭,你在这等等再去吧。”李宇说着拉开抽屉拿出医疗本翻看着。
“不过……”过了一会,李宇又出声道,“你家不是有私人医生吗,干嘛还来医院。”
何祎撇嘴:“才懒得用家里的庸医,老头子废话多,到时候又要找波比麻烦。”
李宇在一旁寓意不明的微笑。
何祎看看手上的表,敲了敲桌子,正在低头看病人资料的李宇抬头,了然的说道:“好啦,知道你等不及。走吧。”
x医院的设施果然好的没话说。
接待何祎的不是胡子花白的老头,反而是个挺年轻的男人。李宇对着何祎小声的说道:“别看人家年纪轻轻,他可是在心理学上大有造诣。”
年轻医师与何祎握手,毫不含糊的直奔主题:“你好,你朋友的症状李宇已同我说明,等会治疗的时候还请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会单独对你朋友进行引导治疗。”
何祎看了看在一旁低着头的波比,点了点头。
而后走到波比身边揉了揉波比的头,低声说道:“等会乖乖的跟医生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波比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年轻医师把波比带到了诊疗室内。何祎用右手抚了抚有些遮挡住眼睛的碎发,呼出口气坐在诊疗室外靠墙的椅子上,李宇也跟着何祎坐下,神色淡然的问:“你好像挺担心他的?”
何祎怔了怔,笑道:“不,只是越来越迫切的想听到波比的声音,就像……”何祎顿了顿,把有些下滑的身子撑起来,又笑“就像你无意间捡回来一条可爱的宠物狗,又乖又听话可是偏偏不会叫。刚开始觉得挺有意思,可是时间久了,你会越发想听见你喜爱的宠物汪汪叫起来会是什么样。”
李宇转过头看着何祎的侧脸,然后缓缓地勾起嘴角,轻声说:“你小子,真是过分呢。”
“大概吧。”何祎耸肩。
时间过得缓慢,何祎昏昏欲睡。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何祎靠着座椅撑着额头竟睡着了。不多会,年轻医生轻轻打开门靠在墙边呼了一口气。
李宇侧过脸,看何祎还是撑着额头睡,便轻声问道:“怎么样了。里面那人开口说话了吗。”
医生摇摇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沉声道:“他太累了,正在休息呢。一会儿再去试试吧,我已经给患者很强的心理暗示了,可是没什么效果。如果我再进一步加强暗示的话,我怕患者承受的压力太大会受不住。”
说完便仰头靠在雪白的墙壁上闭目养神,两分钟后,年轻医师跟李宇打了个招呼便进了诊疗室。李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肘不小心碰到何祎,何祎立即从浅眠的状态中清醒。
“好了吗?”何祎皱眉。
李宇继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呢,前面医生出来了一会,刚才又进去了。”
“啧。”何祎啧了一声点点头。
正在这时,诊疗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何祎一惊,站起身就往前跑,直直的推开门。
李宇紧随其后,便看到门内波比撑身子正要爬起来,像是从医疗床上摔下来的样子,年轻医师站在一旁伸手要扶波比起来。何祎皱眉,大步上前推开年轻医师的手,然后把波比扶起来。
年轻医师脸上隐隐有不悦的神色,何祎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低声道:“对不起,我一时着急。”
年轻医生摆摆手示意没事,何祎又问:“他怎么样。能开口了吗。”
医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