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交上去没两天就批了下来。
见上头一批准,凡瑀招呼也不打了,收拾东西立刻走人。
事出突然,他之前也没透露过半点消息,这说走就走的,大伙儿还蒙在鼓里。等两天一过,凡瑀的手机里全是以前同事打来的电话。凡瑀最烦一群人在那开什么欢送会的,所以大部分都是回短信就结束了。相对重要点的,凡瑀挑几个回了电话,有的没的说了点后便再也不去搭理了。好聚好散,本来就不熟,都走人了再套近乎也没用。
按理说一般人好歹会留个联系,万一日后出了事,同行不说还是同事,怎么的也算层关系吧。可凡瑀偏不屑这玩意,走了就是走了,矫情个什么劲儿?
从这点来说可以看出凡瑀傲的要死的脾性。
辞了工作,凡瑀就一心呆家了。
工作时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机缘机缘,你有机会没缘分也不成对吧。凡瑀想的也开,难得忙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一阵子也是好的。
不一说起休息,凡瑀就想到半年前自己出车祸被崔明养在家里的那三个月。一想到那三个月凡瑀浑身就开始别扭,完了自然而然就想到崔明借车祸借题发挥。说起来之前被人在医院里私下成了议论话题还是崔明功劳。
越想越郁闷的凡瑀心里有不舒坦了,在家转了几圈都安静不下来后只好往阿辰家跑。
可等凡瑀到了阿辰这里才发现老高也在。追问才得知老高是过来找庾昀阿辰谈生意的。这倒是新奇,凡瑀从没见过在自己面前不是瞎折腾就是装孙子的几个人正八经的围在茶几前讨论当下的市场发展分析,这感觉……不好说。
起因是老高他酒店里空了一场子。
老高本着利润最大化,老高便试着弄了个pub。结果不用说,老高头一年狠狠地赔了一笔,可他不死心,第二年继续往里头砸钱,结果还是负债累累。
这都第三个年头了,老高觉得自己再这么没头没脑地往里头砸钱就是傻逼了,于是只好屁颠颠地跑到庾昀和阿辰这里来请教经验。
一开始的确是讨教,可到越到后面老高越是头大。r啊俱乐部还都不一样。庾昀和阿辰再怎么跟自己说也没用。这玩意儿全得自己靠一点点花时间和精力去琢磨。这老高自己这边还有酒店呢,哪能一心二用?
于是没辙,老高见庾昀和阿辰他们店名气不错,就想把他俩拉来。
可阿辰头一个不同意。别的不说,开分店,客源生意怎么平均?阿辰和庾昀现在的店正是稳赚不赔的时候,客源市场都稳定了都混熟了。怎么的他们也不会愿意跑到一酒店里凑那个热闹。万一没照顾好,老店人跑了,新店又不来人,这种情况最大条。
再者,做服务业生意的,难免有点圈地意思。比如面前有一桌子菜,之前你一个人吃的好好的,结果半路突然有人插|进来跟抢你,你会怎么办?
文明点的,咱们走公关。
不文明的,嗯,当然,谁都肯定不会承诺放弃使用武力。
“入住?我不瞎嘛我。”
“你们开一家是开,两家也是开。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钱大家一起赚……”
“你唱都没说好听。”阿辰朝老高龇牙咧嘴,“一起赚?你他妈心思都动到老子头上了?”
“瞧你这话说的。不够意思!”
“什么算够意思?别跟我扯皮。就那店,幸好亏着在。要没亏,我看你现在陪谁闹去!”
“哎呀,你这问题没点建设性的。”老高干脆放弃阿辰改转向庾昀,“庾昀。你瞧,这几年你们生意也不景。俱乐部、酒吧、对门那些简餐咖啡厅,甚至。现在就连书吧都往这儿挤。市场是多元化的,何不如趁你们那些老主顾都还在的情况下换个地儿给发展发展?实在不成……就当做一次实验投资?”
庾昀坐在沙发上,看着老高说道:“再说吧。”
老高也晓得两人间拿主意的一般都是庾昀,至于阿辰作用多是虚张声势和讹人砍价。可要想说动庾昀也不是易事,除非他本身就有这方面意愿。想此老高也有了长期战的心理准备,半个月内肯定得往这里多跑跑了。于是他也放平心态,捧着茶喝起来。
这都不说话了,自然也就突出了无所事事正在阿辰家酒柜里翻酒的凡瑀。只见凡瑀从酒柜里抽了一瓶酒出来,拎来摆在茶几上:“这瓶我要了。”
阿辰伸头看了一眼,是西拉干红,二话不说朝凡瑀伸出手:“现金,不带刷卡。”
“赊着。”
“做梦!”
凡瑀不理阿辰,转身坐在沙发,掏烟点上。
“你最近都在干嘛呢?”
“找工作。”
“找工作?你不在协x了?”
“嗯。辞了。”
“辞了?”阿辰愣了下,“怎么回事?你在那医院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闲烦了,想换个地。”
“你这真够爽快的啊。招呼也不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那你是向往哪个医院跳啊?私人还是外资?不成研究所?”
凡瑀淡淡地说道:“我在找私人诊所。”
“你缺钱?”
“不缺。”
“操!你拿老子寻开心呢?!你这样的!你去那种破诊所……”
“不行?”
“……行。”
“那不就结了。”
三人面面相觑,而凡瑀面无表情。
“你不是给谁刺激着了吧?”
“没。”
“你家警察同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