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啊?”
“你不冒犯我,我就没有理由欺负你了,跟你这样的烂好人在一个屋住着,想找个理由揍你都找不到,这是多让人扫兴的事情?”
“我……”甄英俊被他的逻辑绕得晕头转向,“那我问你,当没有正当理由的时候,你还欺负我吗?”
“嗯,照样欺负。”
甄英俊抬头,用食指狠狠戳他的鼻梁,“姓郝的,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这么不依不饶的?”
“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像停留在高中阶段,喜欢上谁就欺负谁。”郝帅摊手,“太幼稚了!我是这么幼稚的人吗?欺凌弱小是每个心理阴暗的人都会做的,况且你看上去就是一副欠扁的样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觉得我可能爱上你吗?到卫生间照照镜子去,可能吗?”
在郝帅不遗余力地打击下,甄英俊彻底焉菜了。
不出三天,他就因为心情郁闷,当然最主要的是冬季换装晚了一步,冻感冒了。
郝帅说要开窗换气,保持空气流通,呼啦啦的寒风就这么灌进来,那家伙还戴着口罩在家里做消毒工作,煮白醋飘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酸溜溜的味道。
“又到了甲流肆虐的季节,要小心啊!”
这是摆明了歧视病人,甄英俊猛打喷嚏,默默诅咒郝帅被传染。
当天晚上,郝帅的脸也红了,额头也发烫了,嗓子跟着烧了起来,的的确确是被传染了。
不会这么灵吧?天上的神佛未免太窝心了。
甄英俊怀着愧疚和暗爽交织的复杂心情静待病程发展。
“英俊,你这个污染源,祸害!咳……咳……”郝帅说完这句话,就栽到沙发上不省人事了。
甄英俊把温度计戳到他嘴巴里,几分钟后拿出来一瞧,这玩笑开大了——40°c。
虽然他觉得基本上郝帅这种人就活该让什么病痛伤寒的折磨一下,以示小惩,不过真要烧死烧傻,那也就过头了。甄英俊的愧疚很快多过暗爽,千辛万苦地把郝帅架到背上准备送去医院打点滴。
说千辛万苦,因为他自己腿短,二来郝帅瘦归瘦,有肌肉,全身上下结实得很,相应的那分量也就十足十。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郝帅弄上出租车以后,郝帅开始抽搐起来,“啊……不要来追我!滚开!什么诅咒,我不信!爸爸!妈——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连声惊叫,吓得那司机大哥也傻了。
甄英俊一边强按住郝帅,一边尴尬着僵笑,因为生怕司机当成甲流把他俩赶下车,只好解释:“没事没事,他就是嗑药了,赶紧的,第二医院!”
临下车,他又不放心,“司机师傅,我给你一百块吧,这哥们是感冒烧糊涂了,应该不是甲流,不过你最好给车里消个毒。”
在得到预料中的一声咒骂以后,甄英俊羞愧万分地扭头,试图把东倒西歪的郝帅扶正。可是刚刚抽搐完的郝帅,一推倒向左边,一拉倒向右边,最后结结实实砸在甄英俊的身上。
他在急诊室外的台阶下哀号,无可奈何地充当了郝帅的肉垫。
甄英俊跑上跑下地挂号划账买药领药,然后托着下巴,双眼盯着点滴袋慢慢变瘪,在连续打了n个哈欠之后,郝帅还是没有醒过来。
穷极无聊,他研究起郝帅的睫毛来,他想男人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密这么长,而这么长时间没有妞可泡的男人,皮肤还细嫩得宛若婴儿,上面覆盖一层白色绒毛。哪里像自己,隔三差五不跟五兄弟约个会去去火,那就是满额头的包,嘴唇边都要起火泡了。所以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
如果郝帅是个睡美人该多好,就这样躺着,没有那么毒的嘴巴,没有那么不屑加鄙视人的眼神,没有那许多欠抽的表情,变成植物人的郝帅可比活生生的郝帅可爱多了。
幻想带着翅膀一路飞腾,他看见自己骑着白马,一路披荆斩棘来到郝帅的跟前,然后翻身下马,弯下腰亲吻郝帅。
美丽的郝帅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靠!你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神啊,让我继续沉睡吧!”
甄英俊猛地甩甩头,不不,不应该是睡美人这个版本。他想了想,幼年时代似乎还看过一个故事,沼泽国王的女儿,一个美丽的公主为了救回父亲到沼泽国去采药,结果被沼泽国王xxoo,生下的女儿也受了诅咒,白天有母亲一样美丽的外表却有歹毒的心肠,晚上有癞蛤蟆一样丑陋的外表却有善良如金子般的心。
他隐约想起刚刚在出租车上,郝帅就提到了什么诅咒之类的东西,莫非他真的受过什么诅咒?他随身带着的花瓶烧造工艺甚是精美,莫非真的大有来头?
甄英俊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正在这个时候,底下传来闷闷地一声,“英俊,你是不是对于把感冒病毒传给我这个事情,感到很有成就感,很愉悦?”
“你醒啦?”甄英俊一惊,“没有啊,真的没有,只是你昏迷的时候胡言乱语的内容很有趣,哭爹叫娘的,嘿嘿……还说什么不信诅咒。你梦到什么了?”
“忘了。”
“哦……”甄英俊起身,“你渴不渴?”
“不渴。”
“那你饿不饿?”
“不饿。”
“那你要不要嘘嘘,我给你拿吊瓶。”
郝帅作了个深呼吸,“不要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动我,你很讨厌,非常讨厌,十分讨厌!”
“那你要不要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