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情假意的呢。
金乔觉摇了摇头叹道:咱们不曾生长帝王之家,终究不能明白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多少无情勾当,他此番私下见你,旁的不说,只怕总是要显情儿买好儿的,叫你心里存了可怜他的心思,日后在太后跟前,自然是要为他说好话的。
飞天听丈夫这样一说,也是有些道理,因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这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他孤立无援困在深宫之中,手上又没有实权的,一个十*岁的孩子,能不害怕么,如今听见有了我这样嫡亲的兄弟,有些依赖我也是有的,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
金乔觉见飞天一味为兄弟说好话,因笑道:怎么,他是你亲兄弟,难道我不是师兄弟,为什么待遇就不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端的叫人可发一叹。
飞天见他耍赖,无奈笑道:这一回见了你,倒越发比志新还会撒娇了,如今暂且别玩笑,你仔细对我说说你怎么看这件事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三昧虽然是我亲生兄弟,我又才认识他几日呢?如今我心里只信你,你可别敷衍我才好。
金乔觉听了妻子的话,心中十分蜜意,因点点头道:既然你不见外,那我就说说我心里怎么想,只是你也别太肯往心里去了,如今咱们一家子骨肉,别因为我说什么,倒叫你与他生份了才好。
飞天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心里自有分寸的。金乔觉方才说道:按你往日对我说起的,这位当今圣上自幼被自己的庶母,也就是当今太后养大,行动坐卧之间诸多限制,只怕地位也是岌岌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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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回
飞天点了点头道:反正我是这么听说的,当日在竹城水寨之中,听众人口风也是如此这般,只怕来日太后若是有什么动作,我那兄弟未必招架得住
金乔觉听了摇了摇头道: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如今做驸马都尉的差事,每日里往朝中听差,见当今圣上杀伐决断,颇有令主之风,绝不是你口中所说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再说若是太后当真十分拘束他,他又如何能随意跑出宫来,这京城之中又有许多档口,都是他狡兔三窟之地,可见这位万岁爷城府深沉,绝不是普通少年。
飞天听丈夫说的有理,点点头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只是难为这孩子,在那样不得见人的地方长这么大了,难免心思缜密些,如今若是他能与我母亲相安无事最好,若是不能时,咱们把娘接到府里来供养,不与他住在一处罢了,就怕你觉得不方便
金乔觉听了这话笑道:你也太肯小看人了,说的我跟混账姑爷似的,怎么连妻子双亲也不愿意供养?对天下万民来说,太后娘娘自是母仪天下的圣人,我心里只感激她养下你这么个乖巧伶俐的孩子来给我受用。
飞天闻言红了脸道:谁要给你受用?往后还要看你待我们母子如何,我才打量着给你机会,可不许得寸进尺。
那金乔觉听闻妻子此番言语亲密,知道自己颇有机会的,心中得意甜蜜,点头笑道:今儿请个恩旨,咱们一处睡吧?
飞天点头笑道:看你今儿应对得体,就准了,只是还要照着小时候的样儿,咱们一床水也罢了,你不许勒掯我,不然我就嚷了。金乔觉闻言大喜,夫妻两个方收拾一番,吹灯睡觉。
到次日,那金乔觉果然修书一封,命自己座下将官领了,往当日供职的镇上寻觅酆玉材先生,一面顺便打听战天刃一家的下落,心里想着给白羽谋一个伴读的差事,也好教志新有个伴儿,念书不那么孤单寂寞。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果然半月之后,那酆玉材与战天刃举家迁到京城之内,到了驸马都尉门首处,早有守门将官前来通禀。
当日可巧金乔觉上衙门去了,家中只有飞天看家,听见故人来了如何不欢喜,连忙带了志新迎迓出来,众人厮见已毕,往前厅让座,那酆玉材颇知礼数,上前要行国礼,飞天连忙拦住了笑道:先生不忙行礼的,一来你是志新的授业恩师,我原不敢当,二来朝廷并无封号,咱们也没法儿论,你要见外,就找你兄弟见外去吧,在我这里原不用这么着。
酆大先生听了只得作罢,一面心中有些疑惑,如何飞天认祖归宗都一月有余了,自己的师弟金乔觉早已晋封了驸马都尉之职,按照惯例,这姒飞天自然是开衙建府的长公主,封号至少要是护国、镇国一类的,怎的如今还不见圣旨下来,看来帝党后党之争果然如坊间传闻一般,确实有之。
想到此处因笑道:既然恁的,晚生就却之不恭了。志新依旧按照原先的样儿,先与先生见礼,又给战天刃夫妇行了礼,一面早扑到白羽身边,小弟兄两个厮见了,志新因对飞天笑道:娘,如今白羽才来,我带他四处转转,等吃饭再叫我们可使的么?飞天含笑点头,又嘱咐志新不可任性,好生让着白羽才是。
一面战天刃夫妇又搭讪着要与飞天见礼,飞天依旧不肯道:大哥大嫂说哪里话呢,不是有句俗话叫做苟富贵勿相忘么,当日我落难贫贱时,都是哥哥嫂子为我打点生活,助我抚养孩子,如今天可怜见寻得了生身母亲,只是我又不曾在宫里待过,心里待你们还是一样的,你们也别与我生份了才是。
那战天刃原是个粗人,听了这话嘿嘿一笑道:既然大妹妹这么说,那咱们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也罢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