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加厉,生怕他没瞧见似的。
小鱼儿瞪眼道:前些日子还在夸你终于有了人的喜怒哀乐,竟然还是开不得玩笑。你那破地方呆久了会生茧的,哪像我在恶人谷整天自由自在的。
花无缺看着他道:这不是出来了么?
小鱼儿道:哼。
花无缺展开扇子:刚才见你这么沉不住气,想必那男子就是江兮无疑了。
小鱼儿又是一哼,扭头不理他。
花无缺笑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若真想要,早自己找去了,哪还要你帮手。
两广武林转眼又要起事端,他俩身在其中却毫无惧意,该打闹还是打闹。小鱼儿本不想管这大街上忽起的事,但一见着江兮那君子模样的嘴脸就觉得吐气不顺畅,乌云压顶,一股子气。
小鱼儿是越瞧越觉得这人像江玉郎,虽说当初燕南天废去了江玉郎和江别鹤的武功,后又被他特地吩咐顾人玉去放了,找着好地儿安度时光。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计重施,回来继续为害武林?
凡事无绝对,亲身领教过易容的本领,当然知道一个人若真的想要改名换面来过,确真是不难。
他心中一转有了计较,却没说半个字。但花无缺是什么人,且不说两人如今就面对面,他俩乃一胎同生,天生具有感应,而那默契更是无人能比,即使不发一言,也能猜出对方的小九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突来横祸
透明的纱帐,轻轻拂动。纱帐里的女子,一个个堪比天娇。举手投足之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媚人的眼波,频频流动,当视线停在你身上,你会发觉那一瞬间的触动是多么惊人。观看的众人,无不喝彩,无不惊艳,无不赞叹。
女人,也可以有这样美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是小鱼儿心中所排斥的麻烦。
出去!这里不是小孩子进来的地方!
有人擅闯,被门口的大汉推到一边,揉揉泛疼的肩膀,扁了扁嘴,大哭了起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家?有人步了出来,外表清秀,落落大方中略带点羞涩,却笑得如沐春风。
妈妈,这个小孩子就给我做丫鬟吧。有人错愕,对情形感叹。
沁儿,早点休息去吧。今儿客人众多,你不必出来迎客。有人不着痕迹地往这边看了看,手边生锈的剑柄映着瞳光。
门开了,一股桂花香扑面而来,不大也不小的房间里,流苏和珠帘相对而立,没有丝毫做作,淡淡的色彩,令人遐思却绝不敢轻易亵渎。女子站在其中,长长的纱衣与之相融,真如画里的尤物。
她踩着小碎步,给在座的众人倒酒。小鱼儿撑着额头,勾起嘴角轻笑。他倒是越来越像花无缺了,只是这笑容落入别人眼中不是温柔平和,而是另一副摄人心魄的风情。
鱼兄,可是想吟诗了?
小鱼儿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沉默地瞪着眼前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也真是的,把他叫来这么久,又不说是什么事。像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是最不舒服的了。借着喝酒的缝隙注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纸醉金迷,淫言浪语,什么只是喝酒的地方,分明是风月场!
若不是这些人半路截了他的道,他还在湖边咬着草絮准备引亢高歌,看看能不能吸引一些美人前来助兴。
莫子岩,你说!
被点名的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甚是讨喜。
他算是小鱼儿来这边后的第一个朋友,认识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出头帮他打了一群恶霸而已,因为莫子岩摆的摊位被收了。不过说也奇怪,你说摆摊摆什么不好就摆石头呢?还是一堆形状各有千秋的石头,换成是小鱼儿自己,也会抬脚踢了。
他还真抬脚踢了。
莫子岩结结巴巴道:近来大家都知道你,你戏耍那个江兮,本是随意之笔,却被有心人拿来说之。况且现在江兮已是两广武林盟主,拿你当靶子的怕是很多。
关我屁事?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路,他一朝得势,我说过半句?小鱼儿瞪着对面坐着的那两个鼠目寸光的男人,不过,倒可先说说,我斟酌斟酌?眼睛一转,念头也跟着一转,小鱼儿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无害。
莫子岩在一边观察了甚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让站在一边的女子退后几步,自己担当起了倒酒的小厮。
另四位除了两个心思明显不正当外,其它还好,品行估计还过得去,这样一想,小鱼儿不由就多注意了一下他们。江白,叶池。他们原是两广一方势力,江白家负责镖局,叶池家负责赌场,然而江兮上任盟主后,这些势力归为一道,为两广盟主马首是瞻。
鬼大头徐桑道:早就听闻鱼兄聪颖过人,如今一见,真真不同凡响!
小鱼儿道:行了,拍马屁就别说了。
被小鱼儿一打岔,徐桑憋了憋气,有点不自然。给自己倒了口酒润润喉,他才大着胆看着小鱼儿,讨好地笑道:敢于与江盟主对峙,你是当今第一人。
小鱼儿默不作声,转手在桌底下轻轻戳了一下莫子岩。莫子岩本来还在神游天外,被这样一戳突然啊地一声站了起来。江白和叶池也被吓到,纷纷掏出剑指向他。这么一下把刚才莫名其妙的气氛全打乱了,小鱼儿当作没看到徐桑两人交头接耳的架势,笑道:莫子岩,给几位公子倒酒啊!
这个陈晓苏将莫子岩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朝小鱼儿拱手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