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炼丹房,对着匣子一看,果然,标着大花的匣子里的蜘蛛不见了,随手把大花丢进去,便出门去寻那不见了踪影的青衣掌门,心中却也没多想,只道是笙渊今天去玩的时候把大花落在那了。
随意从怀中拿了一个窄木匣出来,这木匣不过巴掌大,却是分了八格,每格上都涂着不同的颜色,打开了青色的格子,一只通体乌黑形如金龟子的虫子便飞了出来,袁箫问跟着它不紧不慢的寻过去,竟是在梅林深处发现了青衣掌门,这青衣掌门眉心一点朱砂印记,刚刚死了不久,联想起前段时间笙渊跟自己说起的江湖趣闻,只怕这洛水派的少宫主是真被这老色鬼占了便宜了,袁箫问皱眉,他倒不担心他的死活,因着他本就不稀罕这人,只是不懂,这洛水派为何会如此沉不住气,在他的笙箫门就动了手,更不明白为何杀了人也不毁尸灭迹,就这么丢在他的梅林里,实在是放肆
习惯性的从袖间去摸化骨水,才想起这是在笙箫门里,化骨水是不经常带在身边的。又想起了什么,用脚在青衣派掌门的怀间踢了两下,却是什么都没有
袁箫问眼神一凛,摇头苦笑,暗道这事做得可真不够漂亮,实在是漏洞百出。
此时他却也不着急了,闲庭信步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回了自己的住处,正看到笙渊着了薄衫,静静的坐在桌旁乖乖的等着他。
袁箫问走进去,笙渊便快快过来帮他脱了外衣,给他擦脸擦手,袁箫问瞥了他一眼,只是这他,却原来是她
笙渊长发柔顺的披在背后,薄衫清透,透着她洁白如瓷的肌肤愈发如月光般皎洁,眉目如醉,笑的人心一颤,真真是一个难得的尤物。袁箫问却只是撇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不是说过不许穿女装么?
笙渊面上笑容一僵,默默退了下去,换上了平日的男式丝绸内衬,袁箫问供给她的吃穿用度从小到大无不是最好,可她明明是个女子,却始终不许她穿女装,对外也只说她是个男子,这实在是她想不透的。
袁箫问看了他一眼,见她换了平日的穿着,才拉她过来在怀中抱好。
娃娃今天做了什么?
笙渊甜甜一笑和舟摇玩了好一会子,就回来配药啦。
袁箫问嗅着她的长发,却笑的饶有深意我却觉得你还偷听了别人说话,杀了个人,又用你缝衣服的绣花针在人家额头扎了一下嫁祸给洛水派。
奇怪的是,袁箫问说的明明是杀了个人,语气却如同说你今天吃了个包子,之后遛弯去啦一样。
笙渊听着他那不咸不淡的语气,笑的愈发尴尬我不懂啊
袁箫问摊开掌心,似笑非笑道还不快把钥匙交出来,那么个人,杀了便杀了。
笙渊咬了咬下唇,站起来转身去衣柜那从外衫里拿出一把穿着铜牌的钥匙,乖乖的在袁箫问面前站好,将钥匙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袁箫问支着下巴,淡淡一笑还好,杀了人还知道把自家东西拿回来,不错。
笙渊脸色微窘箫问是怎么发现的?
袁箫问拨弄着烛火,重新把笙渊抱进怀里,摸着她的长发笑道你是我教出来的,你怎么为人处世,我会不知道?
笙渊脸色愈发的窘迫,抱紧了袁箫问的脖子,轻轻的似讨好一般的说道对不起,我该先跟你说的。
原来笙渊找不到大花,想来让袁箫问帮她找,恰巧听到了袁箫问和青衣派掌门的对话,经过一个下午,笙渊对江舟摇印象极其好,加之不明白袁箫问的打算,她情急之下竟然将青衣派掌门给杀了,当她发现没有带着化骨水时,便把这青衣派掌门丢进了梅林里,知道袁箫问接不到消息一定会放惑虫找青衣掌门,急中生智想起了前几日跟袁箫问曾提起过洛水派与青衣派的瓜葛,随手从怀中拿出了绣花针,催动内力在青衣派掌门眉心一刺。
武林人士皆知,这洛水派有两大武功绝学,赤练绫罗和朱砂印,朱砂印是个非常女性化的武功,使用的兵器是织就赤练绫罗的天蚕丝,配以洛水派独特的心法,攻击对手的印堂穴,以印堂为基点,催动内力,震碎人的头骨,致其死亡,十分的阴狠毒辣,而因为其需要使用者有深厚纯阴的内力作为依托,故而也只有洛水派掌门和几个年纪大的姑姑会用。
因着被这杀招而杀的人死后眉心会有一点朱砂印记,故而得了朱砂印这个**悱恻的名字。笙渊就这么漏洞百出而又心思缜密的把这件事嫁祸给了洛水派,其实她也知道就算直说袁箫问大抵也不会怪她,但总归还是怕的,因为她在他身边十六年,还为他生了个儿子,却始终看不透这个人。
袁箫问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笑着说道你这傻孩子,帮了别人却还不自知
笙渊奇怪,她知道啊,她就是为了帮江舟摇才杀人的,怎么说不自知呢?
袁箫问叹了口气笙渊啊我今天跟凤倚楼谈了谈,我觉得他并不适合你,你还是嫁给箫问吧。
笙渊不敢置信的看着袁箫问你不是说我想和谁成亲就和谁成亲么?
袁箫问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最后只想了个拙劣的借口你一定不知道,这凡尘俗世间总有诸多规矩,你我已有了一个孩子,你便不能再嫁他人。
笙渊美丽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可是你从小就告诉我只要做我想做的就好了,不必管他们说什么的!
袁箫问擦了擦她溢出的眼泪你想啊,若你和凤倚楼成了婚,子笙谁来管呢?你不是最喜欢子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