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皱眉,“谁不知京兆尹是你们顾家的人。”
顾轻侯道:“正因是我们顾家的人,我倒是有一消息透露给你。”
他看着荣王的眼睛,“京兆尹已寻到人证物证,静王伤人一事跑不了——笑歌还是朝廷官员。”
见他十分笃定之色,荣王一愣。
静王屡次或私下或当着众人面否认纵马伤人,荣王只当他受人污蔑,但若顾轻侯所言属实……
荣王顿时心虚,急着相询:“那该当如何?”
他有些怪癖,上次雨夜被追杀,顾轻侯疑似幕后黑手,他却向他寻求庇佑。这次静王伤人,顾轻侯是伤者哥哥,他却依然不由得求他庇佑。
荣王想到此处,才猛然察觉自己这话问的不妥当。
所幸顾轻侯似是浑然不觉。
他一边忖度,一边将手里的茶杯慢慢放到小几上,回过身,对荣王轻声道:“你来。”
荣王不知就里,懵懂上前。
顾轻侯站起身,二人的目光胶着缠绕,荣王受不得,低下头去,顾轻侯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今日穿谁的xiè_yī?”
荣王久久未能听懂这句话,面皮却早轰然红透,磕磕绊绊地问:“甚……甚么?”
顾轻侯撩起他额边的碎发,凑到他耳蜗前,轻声呵气:“我问……你今日穿了谁的xiè_yī?”
荣王面色由红变紫,这句话可谓是轻浮至极,若是哪个男子问女郎,早就被人打飞出去,偏生说话人一副认真神色,荣王窘也不是,羞也不是。
顾轻侯下一个动作更是直接令他一惊——顾轻侯抬起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衣襟,认认真真的解开他的衣带——此地的外袍宽松简便,轻轻一褪,便慢慢顺着肩上的xiè_yī滑落。
顾轻侯全神贯注,手指又去勾xiè_yī素带——素带勾开,藏在xiè_yī里的肌肤轻轻战栗。他手指抚上素白无纹的衣襟,向外一拉——白腻的肌肤,光洁的肩头,白xiè_yī轻滑过的手臂,一切隐秘又令人着迷的所在尽现眼前。
荣王的呼吸几欲中断时,顾轻侯低头解开自己的外衫,继而是xiè_yī,认真而迅疾。
顾轻侯双臂一展,将自己的xiè_yī披在荣王身上。
荣王愣住,所有的胡思乱想停顿,整个人僵硬着被裹挟着那人气味的衣衫包拢。
那人抬起他的手腕,轻轻放进袖中,认真系好衣带。自己穿上他的那件xiè_yī。
那人扯着他的xiè_yī素带,轻声道:“京兆尹写折子告静王,我不能按住他的笔,但折子要经过我的手,停在我手中,却也简单。”
二人莫名暧昧的互穿对方xiè_yī,荣王脑中像堵了一团一团棉花,思路停滞,怔怔然不能言语。
顾轻侯再近一步,气息拂过他的面颊,轻声道:“你听话,我便保住静王。”
荣王已如行尸走肉,道:“你要我做什么?”
顾轻侯紧了紧他的衣襟,哑声道:“你答应我几件事。”
他道:“第一件事是……永远只许穿我的xiè_yī。”
荣王肌肤娇嫩,嫌新衣扎人,从小养成劣习,只爱穿别人旧衣,尤其是贴身衣物。这是私密之事,二人虽曾同住一年有余,荣王亦不知他是何时知道的。
荣王脑袋发懵,团团棉花堵住他的疑惑,思绪。他只剩点头,道:“好。”
顾轻侯松了一口气,他想起另一件久悬于心之事,双手抚上身前人的胯骨,那轻缓的手势,和所触碰之处,都暧昧至极,可是话语却是严肃认真的。他道:“你那里……可曾受伤?”
荣王一愣,“哪里?”
顾轻侯扶着胯骨的手向后滑去,隔着衣物按着某一处,“这里,让我摸摸……”
荣王被他一按,浑身僵住。
顾轻侯面上也有些浮红,轻声哄他:“乖,我说摸摸,便只摸摸。”
仿佛是真牵挂他身体一般,干脆坐在榻上,一只手缓慢温柔的朝他身后探去。仿若环抱他的腰,也仿若抵着他的小腹。
那手只是滑过后臀,荣王便撑不住,浑身骨头让人抽走一般,扶住身前人的肩头。他喉咙卡住,一个“不”字,说不出口。
顾轻侯手向后探,双臂无可回避的虚拢住眼前人的腰身,身子向前,脸亦不得不贴近他的小腹。
红唇白齿隔着xiè_yī。
荣王在上方,顾轻侯所看不到之处,战栗着微微张开了唇,他无声的,抑制不住的哈了一口气。若不是全副心神支撑,只怕当场便要抑制不住喉咙,溢出声来。
全身热血向腰间奔涌,汇聚,小腹处的肌理自发抽动,荣王吸了一口气,额上渗出薄薄的水光,努力在薄薄的xiè_yī里藏匿硬的铁板一般的小腹。
身下人也不好受,顾轻侯微微垂头,在阴影中,狠狠咬了自己的唇内嫩肉,他摸索着,寻到那紧致私密处,小心谨慎地探进一根指头。
察觉到虚拢的腰身和后臀猛的僵硬,顾轻侯只得皱着眉头,眼望向地下的虚空,小心的、缓慢的转动手指肚。
他在忍耐。
可是太紧了。
他的手指只得慢慢摸索,旋转。确认每一处褶皱,每一处肌理。
依然很紧。
他只得退出手指,再摸索着进入。
身上人闷哼一声。
顾轻侯的额间也渗出汗水。
他索性一把扶住那后腰,扳住又软又弹的臀肉,手指忙碌的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