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你和别人谈过吗?”
怕他会生病,江一帆直接将他抱起,许淼整个落在他怀里,他忍不住皱眉,“轻了。”
许淼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说:“我问你话呢。”
“嗯?”
江一帆将他抱去浴室,许淼又问了一遍:“你和别人谈过吗?”
“没。”
浴室里没有浴缸,江一帆垫了一块浴巾在洗手台上,让许淼坐在那儿,他打开浴霸,调试水温。
许淼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什么,问:“那你和别人做过吗?”
话音落下,江一帆停住动作,侧眸看向他。
那眼神虽然波澜不惊,却略带威压。
许淼耸耸肩,说:“我好奇呗,不方便说啊?”
江一帆将他放到花洒下,温热的水浇了一身,淋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小心吃了一小口温水。
“没做过。”江一帆语气冰冷,说完,毫不留情地抵进去。
许淼绷直了身体,感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中。
他做得有些头晕,脑袋昏沉沉的,似乎热水冲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脑子。
许淼抱着江一帆强健的身体,感觉到他腹肌上的力度。
外面温度已经零下了,室内温暖如春。
彼此都是火热的,燃烧着身上的体温,一碰就要着火。
这场火烧完,许淼懒得穿衣服,直接裹着毯子,半天不吭一句。
江一帆穿好衣服,从冰箱内拿来一瓶野菜汁,拧开瓶盖递给许淼,语气有了些温度,“还爱喝这个?”
许淼坐起身,接过饮料,说:“你别整得跟八百年没见过我一样行吗?”
江一帆低眸看他,低声道:“嗯。”
许淼喝了一口野菜汁,甜味在唇齿间蔓延,他轻咳一声,掩饰不自然,“我很烦这种感觉,真的。”
明明那么熟,因为多年未见,就像两个有过共同记忆的陌生人在讲话,生疏,又在寻找着与过去的相似点,他很讨厌这样。
不管多少年,他都是那样,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没变。
江一帆抬手,摸了摸他湿透的黑发,说:“我不会再说了。”
许淼轻轻应了声,他拧紧瓶盖,对江一帆说:“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江一帆明显记着“炮友”的约定,闻言并未说什么,起身道:“早点睡。”
许淼坐在床上,听到外面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忍不住裹着床单下床,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到客厅,翻出那封情书。
他小心拿着情书,坐在沙发上。
小沙发上似乎隐约还有一些情|欲的余温,让人脸红心跳。
许淼扫去脑海里旖旎的回忆,用指腹摩擦了下粗糙的信封纸张。
他很想打开看,想知道江一帆写的情书是什么内容。
但他又舍不得看,想在下一次痛苦的时刻,打开这封情书,把它当成安慰剂。
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说了怕是谁也不懂,许淼轻轻叹了一声,最后还是没舍得打开看,只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下这封情书。
他把情书转移阵地,放在珍藏的盒子里。
把盒子藏在衣柜下面,他合上衣柜,弯了弯唇角。
床头柜上还放着那瓶野菜汁,橙红的颜色,是这天冬夜里最鲜艳的颜色。
许淼躺上床,关灯后,被子盖住整个人,他缩在被子里,手机上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