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拽了出来,他的眼神微微放空了一下,在看清了裴若源的面容以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的说,“你那太子哥哥把我都耍了。”
裴若源不知道封秋白为何说这些,只是追问道,“可是太子的什么事情和风雨楼有关?”
“如果我猜的没错,风雨楼是太子早就布下的一个棋子,为的是咱们能够借这个势力。”封秋白将心中所想,一点点说了出来,他从和蓝公的对话讲到了朝堂的未来,以及岳麓樱偶然发现的来自边城的人逐年递增的消息,凡此种种串联起来,虽然离奇了些,倒也是有理有据。
“你是说,太子在太初上学时便费力布置了这一切,”裴若源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
“应是如此……”封秋白点了点头,语带迟疑的说道,“就算是你那突然冒出来的叔父,我觉得都是太子的安排,即便不是,也和太子脱不了关系。”
“太子为何如此作为?”裴若源着实想不明白,虽然太初是未来,但是终究是群学生,未来终不可控,太子如果想要经营人脉,为何不去京中拉拢关系。
“因为皇上不愿意看到他有自己的势力,”封秋白明白裴若源的疑惑,因此解释道,“皇上之所以能容忍太子在为许久而不废黜,就是看中太子没有野心,不会私下结党。如若不然,早就被皇上幽禁起来了。”
裴若源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得说道,“这真的是太子的心思,不是你的臆测,太子真的会如此做么?”
封秋白也不答他的话,他虽然还没有印证,但是知道这纵然匪夷所思也必定是唯一的答案。只是顾逸尘一直隐而不提,为何如此轻易地漏了底,难道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吗?
第二天大早,封秋白就去找了顾逸尘,顾逸尘见他来了也不吃惊而是莞儿一笑道,“你怎么才来?”
他笑的平常,可是却总让人觉得意有所指。
封秋白问他,“风雨楼中听风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风雨楼中听风雨,就是字面的意思罢了,不过是几个走马的人物顺手卖些消息。”顾逸尘说这歪了歪头,“怎么?还有别的意思?”
“你倒是我和我说说,还能有什么意思?”封秋白的脸色冷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道,“风雨楼和先太子有什么关系?”
顾逸尘闻言肃了面容,轻轻回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你要信我。”最后四个字他说的用力了些,似乎有些着急。
封秋白看向他的眼睛,顾逸尘的眼神有些急切,虽然如此说显得毫无诚意,但是现在还不是开诚布公的时候。
“好。”封秋白却并未质疑什么,干脆的答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逸尘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共主的路径定了,走的是内陆,路过太初。”
封秋白眉头微动,这可是紧要的军情,风雨楼的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太快了,毕竟边关都没有传来仔细的消息。
“准么?有何异议?”封秋白反问。
“据说,共主的新兵换了一批,原先那匹说是年纪大了归家,可是并没有消息。”顾逸尘说,“这个共主行为反常,只怕圣上要引狼入室了。”
封秋白闻言皱紧了眉头,片刻后道,“这个消息还不准确,只是你的猜测,等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和我说。”
两人就此分别,封秋白去了一趟砚缨阁的库房,想将之前的那本书再找来仔细的看看。却听到有人议论道,“真的要大考?不是吧,不是才考完吗?还要去象山?我的天啊!”
封秋白走过去问,“何时的事情,谁人通知的?”
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