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躁动不安,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着。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着,就听见竹舍外一篇嘈杂,花倾楼再也睡不住了,匆匆穿好衣服,随意理了理乱发,拽起莫思归就往木萧山的广场上跑。
广场上聚集了一众仙门弟子,都秩序井然地站在各自门派相应的位置,表情凝重。看到花倾楼和莫思归同时出现在广场上的时候,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修真界几乎都传开了,木萧山新任山主花倾楼是被莫思归的养魂禁术复活的,两人的关系早就被公之于众了。那些老修士们本就对师兄弟断袖嗤之以鼻,这次元魔君的乱子还出自于魔界,自然就更不待见莫思归了。
见他来了,苏入画便道:“临安出事了。”
木萧山的观摩台上,映出了现在临安花氏的宅子,曾经莫思归精心为花倾楼修建的地方,已然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竹林桃林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黑压压的洼地,从花倾楼回到木萧山开始,每过一刻钟,便会有一只猛兽从血阵中跳出来。四天过去,这里已然变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元魔君和梵天女共同骑在一只狮头龙身的怪物身上,阴森森地俯视着下方,几只初具人形的魔物纷纷跪倒在他们脚边,虔诚地低下了头。
莫思归喃喃道:“我们都猜错了。”
从一开始元魔君的意图就不在于两界合并,先前对阿婉说的“带着我们的子民”并非是说无间禁地里的那些魔族子民,而是他通过血阵重新创造出来的军队。他早就知道无间禁地里的魔族人并不受他的掌控,所以他直接换了个更为简单的办法,制造只属于自己的傀儡军队,然后横扫人界,占据为王。
起初他们都想得过于简单,以为元魔君远没有能制造军队的能力,只需要彻底切断临安花氏的那个缺口就可以阻止元魔君。可现在元魔君给自己制造出了数量庞大的帮手,瞬间给他们制造了更大的麻烦。
就在他们在木萧山上震惊地看着观摩台的这段时间,血阵中又跳出来了不少的魔物,花倾楼一拂衣袖,高声道:“时间宝贵,还请诸位山主及门主迅速调集门下弟子,御剑飞行到临安花氏!”
几位山主异口同声道:“无需调集,我山下大部分的弟子都在这里,全凭花山主差遣!”
名声远播的这些世家门派都这么说了,剩下一些不太出名的也开始附和起来,只有几名凑热闹的散修小声议论道:“这元魔君也是魔族人,叫莫思归来参战,也不怕他们两人联手把咱们给一锅端了?”
“对啊,听说那个花山主早就和莫思归双修了,说不定他们三个都是一伙的,正想着以他们一个木萧山独霸天下呢,我可不想费尽心思替别人做嫁衣。”
花倾楼神色肃然,道:“此事事关人界的存亡,还希望诸位参战的同盟可以放下彼此间的摩擦与嫌隙,一切当以大局为重。若是因私人恩怨而耽误了整场战役,我们得不偿失。”
“如果有不想参战的,可以选择退出,不必过于勉强自己。”
此话一出,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也都闭了嘴,纷纷跟着其他门派装模作样地准备了起来。
莫思归拉住花倾楼的袖子,附在他耳边道:“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元魔君和他的傀儡军队。”
花倾楼道:“什么办法?”
莫思归缓缓道:“那个血阵我曾在魔族古籍上见过,是魔族失传已久的禁术,画阵者用自己的鲜血给阵法提供力量,若画阵者身殒,所有被血阵制造出来的魔物都会随之消失。所以我们只需要切断元魔君这条线,将大部分的人力用于绞杀元魔君,就可成功。”
“所谓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