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肌肉群,胸膛和腹部紧绷,肩臂强壮,腿又长又直。
可程几并不担心,因为从刚才的两拳看来,齐北崧空有格斗的架势,却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大约是没人真敢跟他打吧。此外他有那么多保镖,遇事也没必要自己动手。
而程几对战过各种各样的人形肌肉块,比如专注于军警格斗的,比如散打的高手,比如学过咏春等传统武术的,比如灵活凶悍的泰拳练家,甚至还有刚刚退出现役的俄罗斯军爷。
只是和俄罗斯军爷切磋的那次让他吃了大亏,虽然只是友谊赛,对方也没尽全力,他却闹了个肋骨挫伤的下场,回去整整两个礼拜连呼吸都生痛,只好维持轻言慢语的状态,不敢跑不敢喘不敢大声笑,兄弟们当着面喊他西施,因为他老愁眉耷眼地捧着个胸口。
程几想,现在身体素质是你强我弱,但我有经验,你没经验,所以我俩扯平了。
“来吧。”他说,语气平静。
然而第一回 合他就差点被齐北菘的拳头擦到,都怪脚上穿的网眼袜,这玩意儿在瓷砖上打滑!
程几身体失去平衡滑到一边,单膝跪地,刚站起来又哧溜滑倒,狼狈地“啊”了一声。
对方的手忙脚乱给了齐北崧胜利的错觉,他残虐地笑了起来,脑中自动把击倒程几的时间缩短到三秒钟。
可程几已经瞅准空隙钻出了卫生间,两脚轻轻巧巧地落在主卧地毯上。
“刚才不算,重来!”他说。
齐北崧等不及他宣布规则,紧跑几步又是一拳追到。
原以为程几会就此倒下,没想到那人只轻轻一拨,他的拳路就偏了。
随后程几以眼花缭乱的速度一手将他的额头往后压,一手托住他的肘部。他的脑袋刚回复原处,对方的手已经沿着他的小臂一路滑过擒住他的手腕,同时翻转一扭一拧!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右臂就已经被反关节别到了身后,剧痛传来时,他极没出息地脸朝地摔倒。
“我赢了啊!”程几压着他背说,“服不服?我的大金主儿!”
第六章
“放开!!”齐北崧闷声吼。
程几颇有些风度,还真放开了,并且退开两米。
其实他这一下也赢得窘迫,格斗是肌肉记忆,没长出那块肌肉,就没有那份记忆。
程几丧气地想这个身体太弱了,但凡齐北崧稍微懂一点挣脱的技巧,他刚才就会被反身压到底下去。
“我能走了吗?”他问齐北崧,他不能在体能占劣势的情况下与之缠斗。
齐北崧怎么可能放他走,甩了甩余痛未消的手臂,怒目而视,又扑上来。
程几往侧边让,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带。
这是个四两拨千斤的招儿,齐北崧本来就招式用老,被他一拉更收不回来,上身因为惯性向前冲,下盘却没跟上,因此又重重扑倒在地。
地毯很软,但齐北崧的前额磕到了床尾凳,痛得眼前金星乱舞。
他也倔得很,晃了晃脑袋,一声不吭就撑起了身子,只是将不设防的后背露给了程几。
程几想:唉,往常这个时候我就该上裸绞了。
裸绞是巴西柔术的招式,主要攻击对手的咽喉部,目的是从背后实施绞杀。
程几的上辈子也并非膀大腰圆,身体柔韧性远胜于力量性,所以练过一些地面技巧,以弥补力道不足。
但首先,眼前的齐北崧满打满算也是个暴力伤人未遂,有非法囚禁他人的预谋,罪不至死;
其次他的这副新身体实在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