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封淮王,封地不大,却在富庶的江南水乡,也免得他为治理操劳伤神。
秦承兴尤为喜欢扬州的蟹粉狮子头,便就近将王府建在了当地,远眺瘦西湖,近赏扶风柳,过着与世无争的恬淡日子。
秦既明来扬州之前与兄长通过信,前脚刚到扬州城,后脚淮王府便收到了消息。
秦承兴搬出京城十几载,收到的赏赐与手信不少,但亲自上门来拜访的实属不多,下人不敢怠慢这位难得的稀客,躬身请入,奉上茶,得了主子的点头才悄声退出屋外。
茶色清澈,唇齿留香,是上好的龙井茶,足见待客的用心了。
秦既明先前在信中已写明来意,现下刚想说明,却听秦承兴先开了口。
“要说扬州,不得不提到早茶,”秦承兴微微一笑,“若三弟有空,明早与兄长一同吃早茶如何?”
秦既明虽不太明白,但也跟着笑,“看来兄长在扬州过得很是舒心,臣弟也能放下些心。”
“夏天倒是无妨,”秦承兴叹口气,“可到了冬日,这双_腿就开始疼,要不用暖炉捂着能疼上一整夜都睡不着。”
“兄长应该知道,臣弟出宫的这阵子师父一直在照顾臣弟。”
“知道,”秦承兴笑了,“你三句话不离你那师父,什么时候带来给兄长瞧瞧?”
“他跟臣弟一同来的扬州,”秦既明道,“师父是个厉害的郎中,可以让他给兄长瞧瞧。”
秦承兴乐了,“他是个郎中,你是他徒儿怎的不是了?不如你来给兄长瞧瞧?”
秦既明挠了挠头,“罢了罢了,我医术不精,被师父打了多少次了。”
说到这儿,二人相视一笑,秦承兴道,“不如明早将你那师父也带来,一同去吃早茶如何?”
秦既明笑着,听秦承兴又道,“这早茶呢,可讲究了,既是早茶,那么这茶便是有讲究的,不同于寻常的茶。”
秦既明乐呵呵点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就早茶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
正在这时,屋门被敲响了,只见下人引着宋霁和薛子安进了屋。
秦既明见到宋霁身后跟着的人一愣,“……师父?你怎的来了?”
宋霁视而不见,给他们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草民宋霁见过淮王殿下,三殿下。”
薛子安跟在他身后,估计不大情愿,但还是跟着行了礼。
宋霁松了口气,介绍道,“这位是草民的大师兄,姓薛,较为精通冻伤的医治,可以为淮王殿下瞧瞧。”
“宋大夫有心了。”秦承兴微微一笑,“来人,带薛大夫下去好好安顿。”
“王爷多奖了。”宋霁推辞道,见薛子安被请下去了,才彻底放了心,要这搁这儿一会儿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事情就麻烦大了。
宋霁被安排在秦既明旁边,听秦承兴接着讲扬州的早茶。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人来了,秦承兴话头一开就止不住,讲完早茶又讲起了扬州三头,讲完了吃的讲风景,连秦既明的意见都没问,便直接定下了游瘦西湖吃淮扬菜的行程。
宋霁到王府的时候申时刚过,硬生生听秦承兴说到了日落山头该用晚膳的时候才停了话头。
“王爷,”有下人敲门进屋,是做暗卫打扮的黑衣男人,“可以了。”
秦承兴长舒一口气,喝了口放凉的茶,对面前的二人摇摇头,“被秦承平耽误了好些时辰,二位留下来用晚膳吧。”
秦既明皱眉,“方才一直有秦承平的人监视?”
“大概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