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酒吧的衣服。”
穆行空不置可否,看着他的杰作满意地点头:“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一下子勾起了洛隐的好奇心,“是谁?”连续问了两遍,顺带锁了门,穆行空也没有回答,一个人快步走了出去。
“什么人么。”洛隐在他身后虚挥了下拳头以示不满。
酒吧一条街在商业区红云体育场下面。晚上七点以后,陆陆续续亮起霓虹灯,外表绚烂夺目,内里是纸醉金迷。
穆行空带着他先吃了饭,再在体育场跑道上吹吹冷风散散步,美其名曰“消食”,磨蹭到快12点才往酒吧走。
疯了的夜。酒吧名。名字右下角有个蓝色的“gay”字。
圈里的称这儿是“疯子”。
穆行空熟门熟路地找到那儿,入门前却被洛隐扯住衣角:“你对这里很熟,你喜欢男人?”
他斟酌了一下,才回答:“应该是的。”
这个回答,让洛隐哑口无言,回想起苏离,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先松开我衣服可以吗?阿隐。”
“阿隐”两字令洛隐如遭雷击,蓦地就退开两步。穆行空对之一哂,催促:“快过来,别磨蹭。”
洛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不能把人约出来?”
“那听你的?”穆行空眉尖一挑,洛隐顿时就泄了气,这种反问是最大的威胁。
老板在上,他还指望着被养活,区区同志酒吧,是男人就不矫情了,狠狠心,推开穆行空自己先跨了进去。
穆行空的笑容扩大了两分,路过门口的男侍时,一把抓过那人手上的筹码,看也没看就塞进口袋里。
推开了隔绝外界的华丽大门,振聋发聩地音乐如闷头一棒敲在心脏上,洛隐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门口的那点儿不愉快立马被抛之脑后。
他一个人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被穆行空用手拽住,后者指着酒吧正中的圆形舞台说:“他们如何?”
舞台上,是各色“妖男”,嗯,他是这么形容的。上半身□□,下半身穿着紧身皮裤或者牛仔裤,或者扭着胯或者绕着钢管跳舞,或者一个人自嗨唱歌,或者使劲撩拨台下路过的人。
他摇摇头:“还不如你。”
穆行空淡淡地看过去,确定他说的很认真,就往他背后推了一把,径直绕过巨大奢华荼靡的舞台,往舞台后方最黑暗的阴影走去。
那里是顶级vip包房。
推门进去,入目就是直径三米的半圆形暗色沙发。沙发中间是圆形双层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两碗骰子、一个玻璃烟灰缸和一份宣传单。沙发两侧是两排半人高的矮柜,宽约一米,上方挂了一排银色衣钩。茶几正前方是一面,偌大的单面镜,可以清楚地看见舞台上的男人们,也可以偶尔看到舞台下有两三个男侍领着一溜排貌色各异的男人穿梭在酒吧之中。
霓虹灯光被挡在包房外面。穆行空按下门左侧的按钮,打开一盏暗黄的壁灯,然后拿起按钮上方的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说完后,看到洛隐直立在单面镜面前,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某处,眼中是被霓虹渲染过的光泽,异常夺目。
“看什么?”
“那个人,”他伸出手,指了指台上唯一一个靠着钢管站着不跳舞而嘴角叼着甘草的男人,“他让我想起兰淮秀,桃花眼。”
“是吗?”穆行空只是瞥了一眼,就笑了,“真巧,我想让你认识的人就是他,洪艺。”
洪艺,十九岁。长得只是眉清目秀罢了,出挑的就是那双桃花眼和那随性放荡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