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命。”
洛隐顺着坐姿跪地,秋齐吓得连忙一同跪下,瞪着圆眼一动不动。
“既然公主如此坚决,那就让我们与你一同上路吧,这是明君交由苏离的任务,也是我个人的请求。”
长陵差点张口就同意了,明启恰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转头疑惑地看去,只见明启替她说了下去:“不仅你们要去,我也会将我的两名暗卫指派给夫人,另外再加上一队高手护行,确保万无一失。但是洛先生,你必须把秋齐留下。”
长陵微不可察地皱眉,洛隐露出了然地一下,心里骂他老奸巨猾,嘴上还是给他面子,转头一旁无言的秋齐:“你愿意留下吗?说实话,没有关系。”
秋齐抬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看明将军,再看看微笑的洛隐,良久后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留留留下。”
哎……洛隐心疼地顺了顺他的头发,用护犊子的语气警告明启:“将军,我这人从来不在乎什么尊卑,你若再待他刻薄,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启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威胁过,当下颜面何在,双目一瞪就要暴起,结果硬生生被洛隐春风拂面的笑意给怔住,反应后只得冷漠地答了声:“好。”
二月初一,汉水山脉大雪纷飞,雾气笼罩了整个山头,能见度低于方圆一里,给历史上的弥右之战再添一份惊险。
秋齐随着制造军连夜攀上山头,进行机械加工与改装。能庆幸的是,主要材料是四季青翠、凌霜傲雨的,在雪压大山的当下,它依然傲然挺立。
另一方韩国的军队中,兰淮秀与韩君出现了激烈的矛盾。双方都持有军权,前者以其伯叔兰凤齐为将,后者则继续把筹码压在白骨身上。
白骨虽然曾为兰凤齐手下,但这些年来与明国交战的经验让他心气渐高,也对这曾经的前辈、后来的囚中人失去敬畏和崇拜。
分歧就发生在首次进攻的作战部署上。
白骨认为:“明启向来自视甚高,不会行阴险之道。而汉水山脉向来奇险,若按他的行事,只会直接进攻,我们必须注重埋伏和陷阱,占据高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兰凤齐被囚禁多年,身手退步,但脑子却越来越精。他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则兰淮秀早与他暗中联络多年,对天下大事了若指掌。听白骨分析,当即一声响亮而辱人的冷笑:“白将军好胆识!与明国交战输多赢少,还敢用过去的思维行事?你这就是不拿军人当人看!也小瞧了明启的决断力!”
他鄙视地哼道:“说到底还是你技不如人!韩君亦是,拿长公主和亲?现在又再次进犯夺回公主?呵,真是下下策!下下策啊!”
两段话骂得众人心惊肉跳。韩君脸色当即变黑,拍着桌子就站起来当头呵斥:“兰凤齐!孤寻你出山可不是听你狂言妄语!此次暂不与你计较,看你能出什么惊世的决策来!”
哼。
兰凤齐又是一哼。他身旁的兰淮秀但笑不语,给众人分别斟上一杯温热的雪里青。
“韩君,我听说你的苏国师叛逃了?”
韩君差点掀翻桌子,忍了又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怎样?”
“明国的眼线告诉我,他已怂恿明君命令苏离去游说公主,昨日回报,明启三日前已单独安排了一支护卫护送公主前来谈和。你们明白为何吗?”
副将卢会心沉声道:“怕他们也是恨不得悔了这门亲。”
“哦呵呵,你以为国家的和亲是媒婆说和,想悔就悔?明启有这么蠢?”兰凤齐一口饮尽茶碗,豪爽地一抹嘴巴,“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找到了秋家血脉,以公主为诱饵拖延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