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上苍只把你配给了我。」
「那她夜夜去你的毡房……」
他用一个缠绵的吻,堵住了她的嘴,等她忘了自己想说的话时才放开她。
翁归靡认真地说:「你要理解,为了乌匈关系,我不能粗暴地对待她,但她不是我的女人。你只看到她进我的毡房,可看到我也进去了吗?」
解忧楞住了,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跟她……」
「当然没有。」又一个缠绵的、带惩罚性的吻,落在她嘴上,而甜蜜的话语占据了她的心房。「我不要她,不要任何别的女人,我只要你。」
解忧骄傲地微笑。「我相信你。」
☆、第9章(1)
消除了误会的翁归靡与解忧,沉浸在爱的喜悦中,但并没有松懈各自的责任。
白天翁归靡在王庭大帐内,与谋臣和国师商议国事、谋划未来;解忧仍如以往般在牧场之间奔走,到牧民家中帮忙。
夜晚是他们最向往的时刻,每天深夜,翁归靡总是来「飞雁宫」与解忧相聚。
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和永不衰竭的热情,也有闺房中的争吵、情侣间的呕气,可那只会增加他们对彼此的依恋和爱慕。
桓宁因为得不到翁归靡的宠爱,而嫉妒得发狂,在忍受了一段时间后,她使出以往对降服两任王夫,都很有效的办法:回娘家!
她以为翁归靡会像先王那样阻止她,用好言好礼讨她欢心,可没想到听她赌气说要回娘家住几天时,他却立刻为她准备车马,还派出精悍侍卫护送她。
挽留的话他一个字都没说,气得她有苦说不出,只好带着孩子,悻悻然离去。
她走后,解忧反而很不安心。「大王这般让她离去,只怕她会生出事来。」桓宁离开当夜,解忧便对翁归靡劝说。
他们刚刚欢爱过,两人都还有点喘。
「别操心,睡觉!」翁归靡拥紧她,抚摸她的腹部。「操心我的儿子吧。」
解忧轻拍他的手。「儿子迟早会有,你不用担心,可是如果你不小心防范,国家会有危难。」
他的手顿住,深邃的黑眸凝着她。「你是说,匈奴会闹事?」
「不是确切知道,只是有种预感。」她说:「桓宁从未失宠,如今却因为我而尝到这滋味,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翁归靡淡淡一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教她不是你?」
解忧又打了他一下,才嗔道:「正经点,我在跟你说重要事情。」
他依然神色不变。「那是你不懂,我们西域各国的习俗都差不多,女人出嫁后一切随夫,娘家人不能过问出嫁女儿在夫家的事,否则会被人耻笑。」
「可如果她以其他理由,唆使她娘家人起事向你报复呢?那应该可以吧?」
「其他理由?那倒是可能的,只是,有那个必要吗?」
「当然有。她是个嫉妒心极重的女人。当初军须靡只是称赞了我一句,她就用马鞭抽我,还想射杀我;如今同为你的夫人,你眼里只有我,她如何能忍?」
她的话让翁归靡想起桓宁在河边的疯狂行为,不由脸色一沉,冷酷地说:「她要是敢再对你不逊,我绝对不会宽恕她!」
解忧抚摸他的胸口。「她知道这点,因此不会针对我。我担心的是匈奴,也担心她会在回娘家时,认出芷芙。」
「她没有机会认出芷芙,因为她说的娘家,是她母亲的家。那地方在西塔,不在单于庭;至于边界,我明天会去北面看看。」翁归靡亲亲解忧紧皱的眉头。
「别担心,睡吧。」他搂着她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就变得深沉而平稳。
解忧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即便睡着了,他仍收紧着手臂,将她的身子牢牢地圈住;她微微一笑,注视着他在微光下显得年轻的面容。
他虽然年轻,可在他的怀里,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和快乐。
带着这份满足,她沉入了梦乡。
等她睡着后,翁归靡睁开紧闭的双眼,注视着她熟睡的面庞。
片刻后,他轻轻地将手腕从她颈下抽出,再将她揽在他腰上的手抬起,放回床上,然后非常小心地坐起身,抓过自己的衣服离开。
他非常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放开她温暖的身躯,可是想到她提醒的事,想到对乌孙国一直抱有狼子野心的匈奴,和好斗狂妄的且鞮侯单于,还有那个好妒泼辣的桓宁,他便不敢迷恋温柔乡。
他有好多事情要做,离开飞雁宫,他立刻让守护在门外的侍卫去找符戈瀚。
第二天,翁归靡就带着左右将军和左右都尉等将领,前往北部乌匈边界视察军情、布置练兵,同时,也私下与汉使吴将军和长史,商谈了保护解忧的措施。
他的一切布置和调度都做得迅捷果断、有条不紊,因为他过去就是主持军政大事的相大禄,因此除了解忧,没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针对匈奴的。
直到某个大雪初霁的午后,翁归靡正与几个大臣议事时,几匹快马一路高喊着「急报」驰来。
「大王,匈奴人大军,借道车师压我东部边境,库热、延车告急!」执帅旗的驿使翻滚下马,朝翁归靡跪下并大声报告。
乍闻匈奴进犯,所有大臣长老都大惊失色,唯翁归靡鎭定自若;他暗中感谢解忧的提醒,让他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可有战书?」他问。
「有!」驿使回答。「匈奴大军统领为太子左贤王,他让属下转告吾王:水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