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候爷吩咐。”龙天涯偷偷松一口气,悄然地退后一步。
“我今天进了宫,皇上撑不了几天了。”南宫博压低了声音,掩不住喜悦:“不用几天,可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恭喜候爷。”龙天涯面无表情,淡淡道贺。
“恭喜个p!”南宫博语气森冷,双目中寒芒暴长:“这老家伙,死到临头了,硬是不肯交待镇魂令在什么地方。”
如果大家手里谁都没有镇魂令,那他也无所惧怕。
就怕那老家伙留了一手,把镇魂令私下交给南宫哲或南宫澈,到时,他岂不是功败垂成?
龙天涯微微垂下头,心中暗笑他机关算尽。
看来这老皇帝虽然缠绵病榻多年,却并没有老糊涂,一直防着这条狼呢。
得不到镇魂令,南宫博手里能调动的就只有两万骁骑营和三千御林军。现任九门提督是太子妃的生父施庭轩,他手下的五万步兵,自然是听候太子爷的调遗。
京畿附近的神机营,虎枪营,前锋营,健锐营等十万大军,依祖上的规矩,没有镇魂令,谁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我怀疑端木那老虔婆在其中搞鬼,镇魂令早已拿到手中却不交出来,她最终还是想扶持她的儿子登上帝位!”南宫博冷哼一声,双手紧攥成拳:“我苦心孤诣布置了那么多年,虚与委蛇与她纠缠,临了,她一脚把我踢开?呸,想都别想!“
龙天涯始终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语。
皇上缠绵病榻那么多年,年轻的叔嫂之间,能些苟且之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但是,任他平日里海誓山盟多么甜蜜,一到紧要关头,谁不替自己着想?
那些个风花雪月,情情爱爱,在皇权的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游戏罢了,谁又有真心,谁不是假意?
“无涯,你今晚进宫。”南宫博话锋一转,把话题转到正题:“帮我探一探她的口风。”
“我?”龙天涯错愕地看着他,面部肌r微微抽搐,再也无法保持一惯的冷静。
他现在,是想要他去迷惑端木皇后?
他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南宫博未免太看得起他!
在皇权面前,真情真爱都不堪一击。他一个男宠,又能有什么做为?
“是的,”南宫博倾身,把目光紧紧地锁在他俊美的脸宠上:“那老不修,对你一直很有兴趣。好几次都婉转暗示,想要把你调到她身边去侍候,我没理她这个碴。”
龙天涯嘴角紧抿,躬身,声音从齿缝里迸了出来:“候爷,请恕天涯难以从命。”
“你以为,”南宫博冷哼一声,目光y鸷狂猛:“现在还由得了你吗?”
“如此重责大任,在下恐怕难以胜任。”
“你不是一直想摆脱我吗?”南宫博笑容可掬地望着他,不带一丝温度的手指轻柔地抚上他性感的薄唇,声音冷诮:“只要过了今晚,你就自由了。不但可以离开我,更可以离开你痛恨的大秦,带着你心爱的晋王妃,远走高飞,如何?”
龙天涯打了个冷颤,静静地望着他:“候爷,我说过了……”
“晋王妃不是你带走的,是吗?”南宫博笑着阻止他:“无妨,只我要得到镇魂令,晋王妃只要不死,她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别说只一个晋王妃,这天下所有的女人,任你挑选。”
“走吧,进宫去吧,车子已替你备好。”不待他说话,南宫博手底下微一用力,已把他紧紧地揽到怀中,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舔他的耳廊,低低轻笑:“相信我,端木虽然年纪可以做你的娘,身子却还很柔软,皮肤依旧如少女般丝滑柔腻。而且,她在床弟之间,确实有资格母仪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南宫博说到兴奋之处,仰天狂笑,甩开袖子昂着阔步地走了出去。
龙天涯神色木然,紧紧地咬住下唇,如狼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那具颀长的身影。
南宫博!总有一天,他所受的屈辱,会要他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淡月朦胧,暗香浮动。
氲氤的雾气在宽敞的房间里弥漫开来,重重的帘慕密密地遮住了烛光,在雪白的罗帐上投映出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哗啦一声轻响,一双纤白的柔胰自池底伸出,端木华破水而出,乌黑的秀发飘散在水面,荡漾开来,似一匹最好的绸缎。
她紧闭着双眸,神色慵懒地浮在温暖的水面上,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谥。
龙天涯缓缓地撩开维慕,踱了进去,站在池边隔着缭绕的雾气,冷冷地看着那具妖娆的女体。
“博郎,”端木华悠然低叹:“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皇后娘娘,恐怕要教你失望了。”龙天涯掀唇,露了个讽刺的笑容:“候爷此刻在养心殿陪着皇上呢。”
端木华大吃一惊,倏地掉转头,凤目圆睁,低叱:“大胆奴才,谁让你闯进来的?难道你不怕掉脑袋?”
龙天涯哧笑一声,蹲下去,冰凉的指尖慢慢划过她圆润的香肩,带给她一种奇异的颤粟感,慢悠悠地笑道:“皇后娘娘,来的若是你的博郎,是不是就罪不当死了呢?”
“狗奴才,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口出秽言?”端木装模作样地扬声高喝:“来人哪~!”
“别装了,”龙天涯懒懒地坐到池边,伸手慢悠悠地撩动池水:“你不是正等着我吗?否则,何必把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调开?”
“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