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厨房,打量了我租住的房子,“这就是你租的房子?”四处转了圈,眉头皱了起来。
这间房子面积不大,对我来说,一个人住足够矣,但对于习惯了大房子的他来说,肯定是寒碜到不行。
“这里太小了,你住的习惯?”他打量了一圈后,转头问我。
我微微一笑,“还行吧,只有我一个人住而已。”
他忽然盯着我,仿佛失了神般。
“你怎么啦?”我不明所以,伸手,迟疑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回过神来,估计有些不大好意思,脸都红了起来。
他清咳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这个拿着,外用的。对你额头上的伤应该有帮助。”
我接过,绯s的瓶身,里边装着透明的y体,用小巧的尖头盖子盖住,扭开盖子,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
“谢谢。”虽然自认伤口没什么大碍,但他都送来了,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了,这可是成二少难得一回的善心呢。
“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呃今天上午的事,对不起!”他低了头。声音有些小。
高傲又脾气超坏的少爷他都难得地向我道歉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见他没有要走的打算,便况:“也谢谢你替我送东西上来。呃…还有其他事吗?”
他沉默了片刻,说:“你一个人住在这,安全吗?”
我失笑,“我现在已不再是豪门贵妇,歹徒想打主意也不可能打到我身上吧?”
他又四处看了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的,“沙发好旧,不知有多少细菌在里边,为什么不换掉?”不等我说话,又道:“窗户采光也不怎么好,屋子里那么暗,看不见还要点灯。还有,这地砖也是劣质的,一点也不防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一双鹰眼四处扫描着,最后又扫s到那一扇防盗门,“门太老旧了,采用的质材也不是最好的,防得了君子,可防不了小人。还有,锁也该换了,不知是几百年前的老锁了。难道你不知道如今的歹徒都有着开锁绝技?”
他瞪我,眼里带着火气,“你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一副没见过这么笨的人的表情。
我笑了笑,笑他的小题大作,“诚如你说,如今的歹徒都有绝傍身。这道门,只能防君子,但绝对防不了小人。我又何必里三层外三层的装些防盗措施来吸引歹徒呢?”顿了顿,又说:“再说了,这屋子里也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人家恐怕也还瞧不起呢。”如今的小偷,人家也很有格调了,只偷钱不偷物的。
他被我驳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瞪着我。忽然天外飞来一句:“难道我哥没给你赡养费?”
我奇怪地问:“这与赡养费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呢。”他语气不大好,“你住在这种鬼地方,别人还以为我们成家亏待你呢。”
“”这也叫鬼地方?房龄不到十年,也有保安值勤,虽然屋子面积比起成家来说,只相当于一间主卧房,但对于一般普通的香港市民来说,可还不大买的起呢。
“重新找个地方吧。我可不想我哥被人说亏待前妻呢。”
原来,他是存的这种想法,也难为他了,好一个兄弟情深!
“我住在这里很好,也很方便。”见他又要张嘴,马上说:“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呀,至少打扫起来不费神。”
他睁大眼,“你还亲自打扫?”
我失笑,这个超级二世祖,从小就养尊处优,估计连扫把都没摸过一下。
他忽然抓着我的手,“跟我走!”
我讶异于他的举动,“你g嘛?”
他转头,看着我,面s严肃,凝重,“你现在怀有身孕,没有人照顾,我不放心”顿了下,又说,“虽然你和我哥离婚了,但你肚子的孩子可是我们成家的第一个长孙,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老天,他说的未免太搞笑了。
我怀孕一事被成家人知道后,成家人可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成亦城都明确表态了,会每月给孩子抚养费,但也仅限于此。意思就是不稀罕我替他生孩子,他父母应该也如此吧。
只有这家伙,神筋短路才会说出这样令人发笑的话。
我甩开他的手,淡淡地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以自已照顾自己。”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爱呈强。”他不高兴了。
“这不是呈强。”我说:“亦海,我很感激你刚才的帮忙,也谢谢你关心我。只是,我和亦城已经离婚了,我和成家就再也没任何关系了。你对我的关心,对我来说只是种负担。”
他脸s微变,脸s愠怒,盯着我好一会儿才轻哼:“谁关心你来着,少往自个脸上贴金。”他又四处看了看,脸s不大好看,语气不耐烦:“算了,是我自己多事,你爱住这种鬼地方就继续住下去吧。我还懒得管哩。”
他把关门声弄的老响,我摇头苦笑,这小子,变脸的速度比娃娃还要快。
柳云云
与成亦城离婚后,就远离了那个上流圈子,以前熟识的朋友好多都没再联系,也不常见面了。毕竟,不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再见面也只是徒增别人的笑柄对名利的眷念。
不过,虽然不再看娱乐八卦报,但成家的近况倒是偶尔听起过。
从爱爱嘴里得知成亦城不顾家人的反对,把柳云云接到我们曾经住过的公寓里,俨然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