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庭(11)
一个一无所有只靠魅力生活的绝望女人被认为是水x杨花的。这种单身女人必然招致怀疑、非议和奚落。大龄青年也许显得古怪,但人们只会认为他傻而不会同情他,然而老chù_nǚ变得不修边幅,她的青春已凋谢,巴尔扎克将之视为可耻的“非生产x生物”。老chù_nǚ脾气恶劣、尖酸刻薄、诡计多端,甚至歇斯底里、道德败坏,如同巴尔扎克1847年在《贝蒂表兄妹》中所描写的那样,她像只蜘蛛,经常在城市里散布谣言,制造恐惧,以及诸如此类的陈词滥调。直到20世纪在男女平等主义者和莱昂?弗莱皮埃等作者的影响下,我们才看见对单身女子不同描写的出现。只有此时女x才拥有保持单身的权利。
然而许多女x确实发现自己很孤独。1851年的人口普查表明,50岁以上女x中,12%从未结过婚,34%单身。1896年的比例也一样。在中世纪的法国西部,比利牛斯山脉和中央山地的东南角,单身女人的比例极高。后来,地区差异缩小,但是大城市中单身女x的数字在戏剧x地增高。
女x单身的高比例成为中世纪后西欧人口统计学的一个不变特征。这种现象由几个因素造成。首先,家庭的战略考虑决定了哪些女儿该出嫁,哪些不能;年轻女孩通常被认为应该照顾年迈的父母。其次最重要的是守寡,妇女比男人活得长,再婚的很少。民法比以前任何法律都更保护中产阶级寡妇,但许多贫穷的寡妇生活很艰辛,很少有人拿到退休金,因为她们在家里做家务没有收入,她们赚钱的行为断断续续,无论如何不能成为一种“职业”(国家烟草公司雇用的妇女对这个规则是个例外)。只有最早在1910年通过、关注女工和农妇退休金的法律显示出她们处于一个怎样边缘的位置。乡村农舍和市区顶楼,医院和救济所,到处都是穷苦年迈的妇女,只有当女生寄宿学校决定提供慈善救助时她们才被记起。老年 问题是个必须予以仔细关注的重要研究课题。
独身有时是故意选择的结果,比如献身信仰或无私心的职业(护士、社工、教师等),或是个人工作高于家庭的决定。许多邮局女工人选择不结婚。1880年,邮局雇用的年过50的女工中有73%过着单身生活,55%从未结过婚(与之相比,1975~1980年只有10%)。她们的职业史显示她们选择单身是出于财政和职业独立的需要;她们的男同事都找待在家里的妻子,而不是女同事。19世纪时,女x希望通过工作来改善她们的社会地位,而这不得不牺牲她们的私人生活。独身生活是她们付出的代价。
r常生活中许多单身女x的生活是很难的。仍被视为仅仅是家庭预算补贴的女x工资常常比男x的要低。“妇女职业”,尤其在许多女x赖以谋生的衣服买卖上,实际是无需技能的。20世纪初职业办公室(劳工办公室)曾调查了高度合理化的制衣行业中家庭工作者的情况,报告展现了一个由单身女x组成的世界,许多时候是一个母亲带着几个女儿,她们的穷苦隐藏于六层走道之中而不为人知。她们每天踏着缝纫机踏板工作10到15个小时,每天吃的是“女裁缝r饼”或长条r酪,喝杯咖啡,或选择巴黎女工药品。在全面考虑之下,许多女人宁愿为了找个男人而披上纱巾或外衣。
吸引力对最年轻的工人来说是个可能的资源。和男人有关系不但使生活更有滋味,而且解决了婚姻以外x的问题。当年轻女孩在某个大百货公司找工作时,经理常会问她是否有“监护人”,若没有的话,看起来她不可能做到收支相抵。与稍早时代的女工不同,许多职务低下的女工和像样的秘书都有“朋友”,他通常会是个来自较高社会层次“值得尊敬的”男人。对每个本应嫁给相恋多年的男人的单身女人来说,有多少女人靠着不要在某天知道被骗后变得苦涩的梦想过活?她们如此热心的浪漫爱情非但不能成为一个颠覆x的类型,而且常常让她们得出一个结论:王子绝不会娶牧羊女。
大家庭(12)
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单身女子为了生存共享生活资源,但这个数字肯定很大。每5年进行一次的人口普查统计了完全由女x组成的“家庭”:母亲,女儿,朋友。研究员诸如维莱米和普莱简要描述了全女x家庭。维莱米在1840年说:“没有家庭、不做小妾的妇女通常以2到3人的组合,在小工作室或小房间内生活在一起。”女x竭尽所能应付孤独也许不是有意的选择,而是宁愿不去面对毫无吸引力的婚姻前景。
存在一种类似于花花公子的女x吗?女x有决定要单身、选择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的意愿吗?毫无疑问,在女演员里有这样的例子,她们的私人生活鲜为人知。当女x避免婚姻束缚成为可能时,对她们来说完全避开男人也是不容易的。一些高级试图视道德放纵为自己的优势。文学作品从各个角度描写她们的生活和命运。有着一帮裙下之臣的娜娜——“一个腐烂的维纳斯”——死于天花。奥德特,战争使之成为盖兰蒙德公爵的女主人(在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中),在她统治神圣的德意志近郊时,只不过是个“蹒跚的遗孀”。
或许20世纪初在女同x恋者当中存在女花花公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