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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胆小的佳凝又缩回本身的龟壳,退到校内人烟稀少的一隅。呜~~~一看他们就是一群不讲理的人,根他们讲道理?不行,她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去找老师好了,有老师护航,量他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听说他们家很有钱,把老师扯上,会不会害得老师失业?佳凝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
她还是靠到他们走后再走吧,佳凝想到最笨但却最有效的办法。
就这样等啊等,人影渐稀,夜幕遂渐笼罩了大地,夜风轻柔的拂动树叶,不时发出哗哗声,知了仿佛不依般叫了两声后又安静下来。终于,门口守候的三位脸色不忿地走了,没想到他们意志如此坚强,能守到这么晚,她和他们之间的仇恨没有这么深吧?想来后悔万分,她为什么要得罪他们呀,某女此时欲哭无泪。
觉查到危险已远,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归位,由佳凝跳出来嘿嘿‘奸笑’,想堵她?再等一百年吧。鼻孔朝天,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一百零二高中教学楼格局虽略显狭小,但校门外空间却十分宽敞,大路两旁成片树林,盛夏时节,郁郁葱葱的芙蓉树枝叶伸出了树林,遮住道路上空,仿若天然的阳伞,淡粉色的芙蓉花不时飘落,像花瓣雨一般。如此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此时却让佳凝倍感阴冷,走了方几米,她就敏感地查觉到有东西一直跟着她,她缓它亦缓,她急它亦急。神经兮兮地回头张望,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嘘出一口气,安心转过身的她突然放声尖叫,一瞬间从头顶开始凉个透,鸡皮疙瘩全体起力。一团影子,白色的影子在左右两片树林之间飘荡,从高处俯冲而下,轻飘地落在细细的枝条上。佳凝本能地蹲下,抱头,继续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安静的夜里,只有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佳凝小心翼翼地抬头。没有?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的错觉?自己吓自己?就在她努力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一声声不同音域的嘻笑声充斥她的耳膜,不似被风摇动,树枝大起大落的唰唰声让她毛骨悚然。突然,左肩被人狠狠拍打,佳凝的心再次提到嗓眼儿,全身僵硬。出齐地,此时的她居然没有昏倒,她痛恨自己此时的坚强,闭上眼,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阿弥陀佛……”
视力上的黑暗让她的感觉更加敏锐,毛细孔感受到陌生气息的逼近,一个“东西”靠近了她。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她死死闭着眼,等待……“呵……”
看着脸上仍有泪迹的丫头,任啸臣觉得自己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现在是雨过天晴。狠狠咬住下唇的她看起来像个可怜待宰的小白兔。任啸臣的逼近让佳凝后退,一只胳膊杵在佳凝背靠的大树上,他和她的距离在拉近,此时的她无处可逃,他就这样注视着她。
“喜欢上人家了?”
戏谑的笑声从林中传来,宋振轩扯着块白布悠哉游哉,信步而来。
“怎么可能?只是心情很愉快。”
不发脾气的任啸臣给人错觉,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俊美少年,薄唇浮现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从另一边的林中同样走出了韩绅武,“报仇了,当然心情愉快。”
可怜了他和轩两个人,去偷住宿生晾在外面的白被单,然后在这装鬼弄神的。
听到两个截然不同但却熟悉的声音,紧闭双眼的由佳凝缓缓睁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当焦距不断调整,她渐渐看到了那张‘可爱’的脸。由佳凝和任啸臣两眼相对,愣愣地,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哇……”
的一声,佳凝放声大哭,那哭声可谓惊天动地,令山河为之色变,让万物为之抖动。
“喂,喂你……”
看到她大哭,本来还想再修理她的任啸臣一脸不知所措。他还没动手呢?她哭什么啊?从
来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女生。
佳凝哭得随时都有抽过去的可能,她那小身体也一点点下滑,最后迭坐在草地上。
三男无奈互递个无奈的眼色,最后在臣和武的逼迫下,又是轩站出来完成这最艰难的沟通工作。“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我们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好吗!昨天那是误会,我们只是吓吓你而已。你看,我们今天还穿着学校的校服呢,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呜……”
不听,她依旧呜咽着。
“喂,妹妹,我们都道歉了,何况如果不是你‘伤’了臣,我们也不会吓你不是?你还哭什么啊?走吧!”
韩绅武不耐烦起来。他话中加重了‘伤’字的读音,并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惹祸后却躲得老远的臣。
也许佳凝心中也有着愧疚,半晌嚅嗫地说道:“那个、我、我腿软,走,走不动。”
听到她的话,某三男集体翻白眼。“你家在哪?”
温柔的轩轻声细语地问。
“不是吧,你还要送她回去。”
任啸臣惊讶道。
“不是我,是你。你要背她回去。”
扶起腿软的由佳凝,轩示意臣过来背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背她回去?”
臣不服地大喊。不过这次可没人支持他。在佳凝控诉的双眼和两兄弟坚定的神色下,“好吧,好吧,我背。”
“小白兔,别哭了,我的衬衫都湿了。还有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多少斤?”
也许是觉得一路上安静了些,无聊的臣主动寻问佳凝。“小白兔?真是个贴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