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陆卫国听说几个月见不着一回面的老同学要找自己,自然不信:“得得得,我的哥哥哎!您现在能接我的电话,我就念‘弥陀佛’啦!”
阮大头听陆卫国说找自己有事儿,心里立刻一亮,他高兴了:这不等于自个儿在给老同学面子的时候,就把自个儿的事儿带手儿办了嘛!阮大头这么一想,几天来的颓唐立刻化为乌有,他强迫自己把精神振作起来,以从来没有过的热情,问陆卫国:“老弟,不会是分局又有人来调查我了吧?”
陆卫国很认真地回答:“最近倒没有!恐怕是他们往更高层次上调查去了!”
阮大头一连咽了几次口水,而后才镇定精神,说了一句空d的老话:“我是脚正不怕鞋歪!”
陆卫国敷衍道:“那好!那好!”
“今儿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吩咐!”
“得得得!吩咐咱可不敢!谁让您是大企业家,我是小警察;您是大人物,我是小角色来着!”
阮大头没心思跟陆卫国逗闷子,他还指望着这个发小帮着自己重新做人哪!于是,他急不可耐地问小人物陆卫国:“快说,什么事儿?”
“我老婆下岗之后,你不是帮着在梦幻支公司踅摸了一份卖保险的工作吗?可她们的……”
此时的阮大头,脑筋很灵,立刻又明白了,一拍胸脯,再大大咧咧地说:“一准儿是让我买保险?好事呀!明儿个让弟妹来吧,我买她几万块钱的……”
陆卫国一听,反而更焦急起来:“哥哥哎!我今儿不是麻烦您这事儿!”
阮大头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也闹不明白这个发小现在的来意。
陆卫国趁阮大头没打岔,赶紧说:“我老婆她们公司有个女经理,叫齐美丽!齐美丽有个老公叫任博雅!任博雅在速发银行至大支行当行长,他听说你有两亿美元,就想从你这儿拉存款,让我来给穿个线!”
阮大头一听陆卫国是帮助任博雅拉存款来的,立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话都懒得说了。但是,他为了重新做人的大目标,只得深深的叹口气,没好气儿地牢s道:“看看,连你都出面为这两亿美元找下家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我还怕谁他妈的调查?唉!现在这银行都成神经病了!原来是我上赶着求他们,他们是爷爷!现在他们却又蚊子一样叮着我,他们成了孙子!”
对面的陆卫国听阮大头这么说,立刻不高兴了:“瞧瞧瞧!刚才还说要踅摸我呢!我说你是玩虚的,还不承认,现在我还没求你哪,刚说给人家搭个桥,你就翻脸了不是!”
陆卫国的话立刻又让阮大头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处境,于是,就含糊道:“我那二亿美元,早就签给五一支行啦!不过,老弟你出面了,我……”
陆卫国一听阮大头吐了活口,仿佛已经瞧见了自家老婆灿烂的脸,立刻高兴了:“我的哥哥哎!您这就够意思啦!我不完成齐美丽交办的任务,我老婆她就不让我上床呀!”
阮大头听陆卫国这么老实巴交地说了实话,实在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为人妻的女人还有学着妓女的手段驾驭老公的主儿!他一时忘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和内心深处隐隐的不安,竞“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得没一点儿力气了,他的大脑才又回到了现实。他重新y沉下大脸,转了转大眼珠子,神秘地小声说:“老弟!今儿我要报个案!”
陆卫国虽然不经意间泄露了自己怕老婆的隐私,但见大款发小笑得如此开心,自己也就一直是兴高采烈的,突然听阮大头这么一说,赶忙接岔儿:“哥哥哎!您可甭吓唬我!”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儿!是板儿上钉钉儿的事儿!”阮大头大眼睛里凶光毕现,“五一支行有一个叫谭白虎的半彪子!丫挺的居然有一把‘五四’式手枪!”
“您没瞧错吧?我们这片儿,可一直没有丢枪记录!”
“没跑儿!丫挺的居然把枪顶在我的脑袋上啦!”
陆卫国警惕性非常高,立刻把“枪”与“拉存款”联系起来:“这么说,姓谭这主儿是用枪着你签存款协议的?这可就能比照抢劫罪论处啦!!”
陆卫国这一问一说,阮大头倒尴尬起来,他打死也不能承认因为自己qg未遂才被谭白虎用枪顶住脑壳的事儿呀!他的脑子在大脑壳里急速地盘算了片刻,之后,他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和丫……都他妈喝醉了!丫跟我装孙子,拿枪和我逗着玩儿……”
陆卫国立刻严肃起来:“老哥,如果情况属实,事儿可就大了!”
阮大头一愣,没支声。
陆卫国出主意道:“我瞧,先甭忙着下结论。为了你和你那个姓谭的哥们儿好,我先把他的枪收了,如果是真枪,咱们再立案!你瞧怎么样?”
阮大头心里虽然对陆卫国的想法不太满意,更不解恨,但是,他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如果自个儿作为知情人正式报了案,一旦谭白虎的枪不是真的,再对自个儿倒打一耙,不也麻烦吗?于是,他点了点头,跟自己的发小唱起了高调:“成!如果是真枪!你们就办了姓谭的,一丁点儿也甭客气,我这也算大义灭朋友啦!”
陆卫国依然没忘记自己求阮大头的事儿:“存款的事儿,老哥儿您就尽量照顾一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