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肯出门,那就明儿再宫里将她给掳上手。
是夜,皇甫晁伴着几个权贵子弟来了京城最贵气豪华的酒楼天一居。
“三少,听闻明儿是给昭和郡主招婿了?”“三少”是他们在外头的称呼。说话的是刘将军家的次子刘文。名字虽文质彬彬,长相却五大三粗,配上一脸的络腮胡,加上这不羁的倒酒动作,倒有几分军队里的形式作风。
“怎么?你这个大老粗还想娶咱们金枝玉叶的郡主?”旁边是户部尚书之子谭澄。若不是花名在外,fēng_liú肆意,倒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哼,我娶不成,难道会看上你这个小白脸?”刘文饮下一杯上好的陈酒。
谭澄不和刘文斗嘴,眼巴巴的看着皇甫晁。“三少,我听闻昭和郡主进宫半个多月了,不知您可曾见过?”怜香惜玉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谭澄这种久久流连花丛之人。
“见过。”男人的骨节分明,饮了一口酒。
“听闻乃是倾国倾城色,男子见了她,身子都要酥了的。不知属不属实?”谭澄继续问道。
男人若有所思。记起那个桃花树下的身影,身材高挑,体态丰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娇,艳而不俗。
谭澄见了这神情,只当是男人又想到什么重要国事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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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皇兄(五)
夏姬蹙眉凝神思虑,细细捉琢磨着自己的婚事。她不介意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为夫妻,更值得忧虑的是到底哪方势力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既然最后获得皇权的是三皇子一方,那么当然最好嫁给三皇子手下的人。户部尚书之子谭澄?坊间流言谭澄向来喜爱流连花间,不知是不是属实?要真是个花间浪子,倒是挺让人头疼的。
刘将军之子刘文?也是三皇子的好友之一,三皇子登位之后一直驻守边疆。这么艰难的环境夏姬还真不愿去那干冷之地分餐露宿。
状元郎,倒是个清风傲骨之辈。不仅没有迎合任何一方势力,倒也在两党之争之内取得自己一席之地,可惜到最后没落得什么功名,惶惶度日而已。
管他呢?夏姬勾唇一笑,明儿若是整个京城的青年才俊,翩翩少年都来齐了,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吗?
这一笑,倒是勾了窗外人的魂。要不是知道郡主府门卫森严,自己出手一个不慎,便会落得阶下囚的下场。甄洛还不真介意做个fēng_liú倜傥的cǎi_huā贼,与之春风一度。
甄洛本不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若是为了前程,一段姻缘又算什么?
“咚~”恐是守夜的人起了。甄洛耐了耐腹下的无名之火,一撩袖子奔向花楼娇娘的香房。
“诶,那不是新科探花甄洛吗?”谭澄眼尖,瞧见了楼下行色匆匆一脸荡漾的男人。心里纳闷今日他的一身黑衣劲服,往日这厮都是华贵装扮的啊?
“瞧着这脾性,估计又是朝着哪家新开的青楼去了?”这是来自林方的不屑,他们家做史官的。最是厌恶这种身形不正,却又才名不菲的。
“看他,笑得好生荡漾,不知是不是又见了什么美娘子?”谭澄也不是个规矩的。被林方一说早前的思绪早已无影无踪。他老是和甄洛抢女人,仗着自己父辈功名比他高,手中银子比他多,倒是多赢了几回美人青睐。
三皇子在这些好友面前也不忌讳这些,除开政事也爱吃喝玩闹。因着是皇子,盯着的多了些,不得不规矩了点。连着女人的事情上也是众目睽睽盯着。要是破了戒,不知京城多少贵女等着送上门来。
想到这儿,谭澄眉头一皱。“要我说,三少你也别拘着了。要不今日我去怡红院给你点几个头牌?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也不打紧。”他真不是怂恿皇子嫖娼,引他上歧路。要是三皇子真即位了,皇嗣也是件大事儿。也难免不是他人攻讦的把柄?还是破了戒为妙。
“要你多管闲事?今年三少就二十五了,上头等着给他议亲呢。”林方一个手掌打在谭澄的头上。就知道出这些馊主意,这些事儿可是一个臣子能够干涉的。
皇甫晁也理解这些好友的苦心,即使他们妄议自己私事也并未发怒。眼神凝住了远方的湖边灯火。双目眺望着,似无焦距。
鬼畜皇兄(六)
天色还带着咸鸭蛋的金黄,小块夕阳如同月饼一般挂在深蓝幽暗的空中。另一头,月亮只在空中隐隐漏了个面儿,像是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儿,娇娇怯怯。
正是日月同辉的好光景!
宫里不比往常肃静,朵朵灯笼大红大量,彩光流溢。大厅里,花园里,华池边,人影匆匆。来往之人,无一不是华服加身,身份尊贵。为着的还是这据说貌美倾城的昭和郡主。
夏姬有点颜控,对那些过分精瘦,或者大腹便便的男子都无什么好感。这个年代虽然不算保守,男女之间正常交往游玩。一起郊游或是逛街都不大新奇。不过如此场面,郡主,自然是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坐在暗处看着诸位冲着她来的公子们,细细比较。
若是说定可哪家公子,便可郊游踏青,游山玩水。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待嫁闺中,更加皇亲国戚,还是得注意点流言蜚语。
这次宴会的地点是在一个偏殿,然后皇上就坐在正上方。等待着各家公子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