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碗,“还不如先苦够了,再喝甜的。”
他被我的神情惹得低笑出声,直起雄伟的身,侧开去褪掉银亮的盔甲,“这是我的亲随:成廉和魏越。”
嘎?还有其他人在?转了转眼珠,我笑得很若无其事的面对上那边两个雄赳赳气昂昂,却皆满脸错愕、惊讶、震惊、不可置信、瞠目结舌的大男人。“嗨。”意思意思的举起手摆一摆。
一旁高顺两只眼里都写满了同情和怜悯与了解。
“她是万毁。”他姿态轻松的盘腿坐在我身边,“你们坐吧。”随意的摊了摊手。
那边两个人眼珠子快瞪出眼眶了,动作无比僵硬的喀啦喀啦的坐在铺于地面的毡毯上,每个人都死死瞪着我和毫不避讳的挨在我身旁的他。
好想笑,咬住下唇,抱着碗,我垂下眼借着矮几的遮掩偷偷去掐他的腰,这人是故意想吓坏他手下吧?
他逮住我捣乱的手,藏到身后,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腕的同时,语调很冷静的开始讨论现在的战况。
除了高顺能应答外,另外两个人纯粹是摆看的,都一副脑震荡的样子,看样子短期内是回不过神了。
我一直偷笑着勉强喝完苦药,在吕布接过我的空碗搁上矮几,又取过蜜糖水递到我唇边时,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终于忍不住暴笑,我伏倒在软榻上笑得肚子都痛掉。
“毁公子,呃……是……”高顺试图解释。
吕布冷冷瞥过一眼,让他住嘴,才道,“都下去吧。”
亲随们动作僵硬的起身,却有一人突兀的开了口:“两日前,黑山山贼的溃败是否万毁公子所为?”
撑坐起身,我笑着看向发问的人,年纪很轻,二十出头,气质沉稳,大概因为太过震惊,看得出正在极力维持从容,“是。”瞟见身边人的脸色很难看,知道他不希望谈这件事,便笑道:“只是巧合和运气好罢了,若非温侯和诸位将士神威,黑山军哪会如此轻易退去。”
高顺若有所悟的看我一眼,领着他们出门。
我这才笑着赖到他身上去,“你吓到他们了。”
他无所谓的耸肩,深眸里带着浓浓的笑,“早点定下你的身份也好。”
意思是只要我是他的人,无论男宠还是女宠,都没人会敢动我?心里暖暖的,缠住他的虎腰,笑得好甜蜜,“你对我真好。”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低低笑起来,“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这样的男人,叫我如何不感动?可一想到之前两个大男人的呆愕,笑声就忍不住的涌出来,咯咯的笑倒在他腿上,仰头瞧着他,“张燕军那边我可以去瞧瞧。”
俊容上笑意消退,他摇头,“不准。”
“准啦,也许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轻易获胜,就不用耗费你的兵将啦。”抓过他的大掌,摊平了贴在面颊上,感受着温暖和粗糙,觉得好满足。
“不准。”他一点也不配合。
做个鬼脸,大方退一步好了,“那带我上战场成不?我可以委屈自己穿那些沉重的盔甲。”
他眯眼瞪我,大手很恶劣的捏住我的腮帮子,“不成,你不准靠近战场半步。”
嘴巴被扯得咧起来,我很不放弃,“¥#@*^$#¥?”(“为什么不准?”——说话漏风,咬字混乱。)
他盯着我好一会儿,忍不住笑了,松开我的脸,轻拍了拍才道:“太危险了,你呆在帐里就好。”
揉揉脸颊,我噘起嘴,“我才不要一天都呆在帐子里,又不是猪,会长胖的。”
“胖些才好。”深眸笑得眯眯的。
轮到我瞪他了,这人,笑得好诡异。“不要,如果不给我上战场,好歹让我去观战吧?”
他不赞同的拧起剑眉,“你的身子受得了烈日么?两天前夜里你还没做到一半就睡着了。”
热浪窜上面皮,我耍赖,“我赶路追你嘛,又担心你,自然会累着啊,睡了两天,恢复过来了,相信我!”喊得精神万丈。
浓密的眉毛高高扬起,他很深沉的注视着我,鹰眸黝黑得发亮了,缓慢的点头,“好,今天晚上我会测试你的体能,通过了再说。”
那一刹那我无话可说的只能干瞪眼,脸皮子好烫,烫得头都要炸掉了。在他取笑的眸光下,我磨牙,恨恨道:“男人!”
他爽朗大笑,托我坐起来,拥入怀内,轻抚我的背,“别让我担心,你回来了,我别无所求。”
环住他的腰身,我好玩的用额头顶住他的肩膀用力推,“知道啦。”想起在濮阳发生的事,我歪过头咬他的喉结,“喂,你对曹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