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正是北璃的小皇帝,南宫钰。
南宫钰是北璃先帝唯一的儿子,从小被立为太子,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被先帝宠得无法无天,因而从小顽劣不堪,整日不务正业。先帝为此十分头疼,先后给他换了无数伴读和太师,无一例外,都被他给气走了。直到后来,先帝召了凤如歌进宫为太子伴读,没想到一物降一物,凤如歌虽然比太子还要顽劣,却不知用什么方法降住了太子,让太子收敛了很多。
后来凤如歌便一路陪着南宫钰,从他做太子,到他做皇帝,治国这种大事儿上帮他出谋划策,逛青楼这种小事儿上和他同流合污。小皇帝虽然不怎么成器,但也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正是如此,南宫钰也极为倚仗凤如歌,将他当铁哥们儿一般看待,不仅因为他在治国上可以帮助自己,而且小皇帝什么时候想溜出宫吃喝嫖赌,凤如歌也会贴心地帮他安排妥当,不让任何人发现。
“我倒是想去陪我的美人儿,可是你那妹妹,追我都追到青楼里来了,竟然还当众……”凤如歌暗暗磨牙,公主干的好事儿,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当众亲你了是不是?”南宫钰指着凤如歌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想不到你凤如歌也有今天啊!从小到大,你天天欺负朕,没想到朕的妹妹把你给降住了!朕的妹妹可真给朕争脸,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哈哈哈——”
“南宫钰,你妹的!你竟然敢看小爷的笑话!”凤如歌看着南宫钰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禁爆了粗口。
“朕的妹妹还在门口等着你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南宫钰晃晃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凤如歌道,“凤如歌,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朕的妹妹过门啊?”
“等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女人的时候,本世子再考虑考虑吧。”凤如歌鼻尖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心,看着南宫钰没好气道,“今天的事儿,瞒得过初一瞒不了十五,如果你还拿我当兄弟,在宫里可要帮我看仔细了,千万别让这件事传到太后她老人家的耳中,不然的话,我可要玩完了。”
“母后那边你就放心吧,有朕在。”南宫钰拍着胸口保证,接着他咦了一声,不解地看向凤如歌,“咦,凤如歌,朕就是不明白了,蝶儿她长得也算是倾国倾城,性子也算是温婉贤淑了吧,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她呢?”
“你们兄妹俩长得那么像,本世子要是真娶了她,白天晚上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还让不让我活了?”凤如歌冷哼,抬脚踢了踢南宫钰的腿,哎了一声,“对了,我还是得出去避避风头!万一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你在宫里又顶不住,太后把我召进宫,硬要我对公主负责,那兄弟我可就玩完了。这样,你那里可有什么无关紧要的差事儿,能把我派出京城一段时间,最好是离开个十天半个月的?”
“十天半个月?那么久!你走了,朕怎么办?朕去赌场的时候谁给朕望风,朕逛青楼的时候谁给朕背黑锅啊?”南宫钰一张俊朗的小脸立即变成了苦瓜,他哭丧着脸就要开始哀嚎。
“打住!”看着南宫钰一副永远都长不大的样子,凤如歌顿时感觉隐隐蛋疼,她忙伸出折扇,制止了南宫钰的哀嚎,“话我可提前放这儿了,如果我被太后抓了壮丁,硬要我对公主负责的话,我凤如歌发誓发誓再发誓,此生绝不会再和你同流合污,以后你想要出宫,想要去赌场逛青楼,都是你一个人儿,本世子不陪你玩了,哼哼……”
“别啊!”南宫钰赶紧上前,哥俩好地搭上凤如歌的肩膀,声音也软了下来,“凤哥哥,你说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光着屁股的交情!多少年的好兄弟了,这么绝情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呢!这样,这件事包在朕身上,朕便给你一个差事儿,让你出京玩几天。朕保证等你回来之后,就算是喝不到蝶儿的喜酒,你和蝶儿的风言风语也绝对无影无踪了,成么?”
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南宫钰很不要脸地把自己的孪生妹妹给卖了,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还不错。”凤如歌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南宫钰,点了点头,挑眉望向他,“说说,派给我个什么差事儿?”
“这不是还有两个月就是朕的十七岁生辰了嘛!前几日镇守边关的摄政王来信,说过不了几日就会启程到京城来,他说他会在朕的十七岁生辰当日,将军权交还给朕,作为给朕生辰的贺礼。”南宫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摄政王如此有心,朕自然不能怠慢了他。既然你想要离京,那你就到边关去接摄政王回京吧。这一来一往少说也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躲了吧!你觉得这个差事儿怎么样?”
“摄政王?难道就是那个三岁能吟诗,六岁能舞剑,十二岁德才兼备,十五岁名冠天下,二十岁被先帝破例封王,成为咱北璃史上最年轻最牛掰的王爷?”凤如歌一颗八卦好奇之心忍不住地跳动,她眨眨眼睛,看着南宫钰问道。
“除了他,还会有谁啊?”南宫钰越说越激动,“父皇驾崩前,册封了他为摄政王,本想让他在朕身边辅佐朕。但是他说自己是异姓王爷,在朕身边摄政于理不合,恐惹人非议。于是在父皇驾崩后他便前往了边境,替朕守护边境,整整两年没有回京,此次回京却只为还政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