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馊耍典型的是贪图沈家的财产才赶都赶不走?
沈奶奶回头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却没有多说一句,吩咐齐婶可以把蛋糕拉出来切了,她就是等着可可回来吃蛋糕。
吃蛋糕的空隙,可可还单独表演了二人转,她一个人也是兴致勃勃,看着除了沈如玉外的人喜笑颜颜。
【072】陈可可
沈奶奶声势浩大的寿宴就这样结束了吗?送走了沈爸爸和潘晓云,连沈如玉都嚷嚷着说要离开,丈夫和女儿自然是跟随左右。可可搭耸着脑袋不太明白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规规谨谨地站在君修的旁边,做足了天真乖巧的样子。
沈如玉出门时留给她最后的一个眼神,看得她心颤。
“都回房间休息吧,今天都累了。”沈奶奶放下这样一句话,让齐婶搀扶着上了楼。
君修没有下一步举动,她也愣愣地杵在旁边,试图找个话题。
“那个……你吃饱没?”她讪讪地问出这句话,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光,硬着头皮望向了他。
“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公司出了点小意外,你去洗洗睡觉吧,如果害怕的话再打电话给我。”君修说着拿起了沙发上的黑色外套,转身就提步往外走。
她看着他离开的干净利落的背影,眉头拧成了麻花,这个时候是该说什么吧,感觉是有话要跟他说啊,怎么就成哑巴了呢?“那个……今天谢谢。”揣紧了拳头才憋出这几个字,又是无关紧要的句子,她真的想把自己毙了,可是没有办法啊,英勇神武的陈可可灵魂出窍了。
“你快去休息吧。”
他已经出门了。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的,空气中仿若还浮游着白日燥热的气体,一串串地在天花板和地板的空隙中打着旋儿盘旋,配上窗台下的小虫和鸣,徒增了烦躁。
躺在床上,眼睛鼓鼓胜了鱼眼三分,经过电梯的事情,似乎对绝对的黑暗产生了恐惧,也不敢关灯了,任由那平时觉得影响睡眠的灯长亮着,投射在眼睑上,睡意再次减半,呈现出越发清醒的状态。
被子早就被她狠狠地踹到了一边,像是踹出去一个人,巡视四周,除了她再无他人,突然想吟诗作对,一出口便是床前明月光,赶紧收回自己的这肚子霉气,初中毕业的人伤不起啊……实在是躁动,翻身下了床,准备去阳台上瞧瞧。
额。视线刚放出去,就看到如此劲爆的场面,她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留了个小缝隙安抚幼小心灵。
路灯下,一双男女正在接吻,把头顶的光线都比下去了。即使是遮遮掩掩地观看,她还是通过身材判断出了男人的身份,还有那黑色的轿车,她都坐过几次了,具体的长相早就烂熟于心。
和沈君修接吻的正是那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正是李清浅,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彼此裹了一层柔软的金光,无论从身高还是长相还是家室,都是再匹配不过了,遥遥地望着,缠绵和缱绻系数落入眼底,他们两个才是最配的,而她,只是沈君修旁边不合时宜的小野花,不对,连话都算不上,就是一根草!
她急切地转身,撞上了旁边的檀木椅子,也不觉得痛,扑倒在床上,拉起被子把整个人死死地包住,大口大口地喘气。
过了很久之后才听到开门的窸窣声音,还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接吻都可以接这么久?她咬牙,在被子里不停地晃动脑袋。
“你还没有睡着吗?”君修走到了床边,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小声地问,生怕是自己看错了,没有人回答,再看被子没有一点动静,想来是自己看错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进了浴室。
听到他走远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虽然是看不到,也明显知道自己的整张脸都是滚烫的红,憋得真是难受,继续蹙着眉头在床上翻滚了几下,睡意浅浅袭来。
“你怎么就一点心机都没有呢?也不知道防备,该说你傻还是天真?”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话,问她问题,她想回答,她不是天真,是真的傻,没有文化没有知识能不傻吗?她又没法和李清浅比,人家的名字都是一首诗,而她的呢,丫的就是一吃的,对,她就知道吃的,诗词歌赋样样不通,她当然没有办法和李清浅比,她有自知之明,守着协议,安分守己,讨沈奶奶的开心,这就是她的任务。
“这样的你太容易受伤了。”还是他的声音,特别低沉,带着她捉摸不透的语气,而且她也没有听清楚,整个人已经是进入了梦魇,缠绕地脱不开身。
翻了个身,继续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似乎在和妖怪角逐,情势十分危急。
“我就是笨!”翌日清晨,太阳暖暖洋洋地洒在阳台上,翠色的文竹昨天晚上又抽了新芽,比之前的更嫩,让人担心下一秒就被太阳的灼光收了去。可可这闭着眼睛的一声大叫,吓得齐婶赶紧扶住了沈奶奶。
她做了一个梦,是将军的小女儿,因为她害得所有的哥哥都在战场上死了,她被爹爹骂了,骂她很笨,她哭嚷着回答她就是笨,这才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
【073】生病
睫毛晃动地厉害,仿若烧了一簇火,和身体的温度相得益彰。
“我的好孩子,你终于醒了。”沈奶奶从床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床边,疼惜地望着她,眸子上那层昏黄的薄膜看得分外清楚。
她裂开嘴笑,两颗小虎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