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我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张鸣筝糊里糊涂的跟着问道。
“我是不是你对象?”
一个人在意识混沌的时候;她对于问题的回答,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选择,是或者不是。而这个时候的人,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单一的是。
“是。”果不其然,张鸣筝点头。
陆尧笑的眼角都上扬了,他伸手捏捏她的红扑扑的脸颊,诱哄道。
“你连起来说一遍,刚刚我没有听到。”
“嗯……说什么?”
“说,陆尧是我对象。”
“哦……”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借着力将自己拉高一些。“陆尧是我对象。”话音落,就听到甚么嘟的一声响。她好奇的盯着陆尧的手机,嘴里嘟囔你有电话你有电话。
陆尧截住她要伸向电话的手,拉她过来重重的在唇上亲了一口。
“真乖,带你回家。”
车子一路上行驶的很平缓,因为张鸣筝喝太多酒,陆尧怕车速太快会让她胃里难受,平常四十分钟能到的车程行了近一个小时。张鸣筝小区的保安倒是很负责,再次喊住了高大的军车询问。
陆尧仍旧淡漠的回了两个字,不同的是上次是‘送人’,这次是‘回家’。
保安看了他半天,还是不放心的想去喊副驾驶座的人。陆尧翻白眼,立马出声阻止兢兢业业的保安大叔。
“您觉得,我能图她什么?”
保安大叔见他一副桀骜清贵的模样,又看看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住户,下意识的点点头觉得理应如此。
陆尧脸上冷着,心里却笑翻了天,不知道张鸣筝醒着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揍他?还是……和他生气?按照她间歇性文艺**女青年的心,她估计会想很多,果然很多事还是醉了好办啊。
“筝筝,听到我说话了么?”
将车停好后,陆尧一手拎着她的包一手拉开副驾座的门,见她睡得熟又回头看看六楼。抱上去肯定行不通,他不是蜘蛛侠,他要开门啊,哪来第三只手。奈何副驾座的人哼哼两声后还是继续沉睡,陆尧泄气。认命的将她的包挂到脖子上,一左一右攫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翻,人就到了背上。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有朝一日,他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困窘里。脖子上挂着女人的背包,背上背着包的主人,站在单元门口按密码还得佝偻着腰,生怕不一小心背上的人就滚了下来。
滚下来的话,水泥地,很疼吧?他有点舍不得。(妈蛋,好酸!你有本事说别人间歇性文艺**女青年,自己却还阿姨附身你要不要脸啊尧哥!)
两人到了门口时,为了稳妥陆尧将她放了下来揽在怀里,取下脖子上挂的包包打开,开始找传说中的钥匙。可找了半天,别说钥匙了,就连和钥匙稍微靠点边的类似金属的东西都没有见到。
“筝筝,钥匙在哪?”
对方沉默,摇头。
陆尧眼睛蓦地就亮了,一把拉开她脸对脸,眼对眼。
“钥匙不在包里?”
胸前的脑袋点了点,算是回答。陆尧失笑,之前还在苦恼她这酒后吐真言的习惯不好,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不过转而言之,那就是之前她知道他是陆尧,也没对他说实话?
筝筝,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总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讨罚呢?
“筝筝,钥匙在哪,我们要回家了。”
“天王盖地虎。”在他的手劲下还摇摇晃晃的人突然瓮声瓮气的喊了句,陆尧听明白后冷汗直冒。看这架势,他要是不对下一句她是不会告诉他钥匙在哪了。
“宝塔镇河妖。”
“哦,你也知道啊。”
陆尧一听眼都斜了,“靠什么叫我也知道啊,张鸣筝你这是不对的,我都对出来了你不该直接回答钥匙在哪么?”
被训斥的人抬头努力睁眼想要看清他,最后用力甩甩头,眉毛化身破折号。
“背一遍我的身份证号码。”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记得身份证号码?”
“嗯。”她认真的点头,爸爸说了,一个人的潜意识防备很重要。
看她醉成这样却在拿钥匙对口号时还如此一本正经,陆尧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烦躁,他将人抱紧,薄唇摩挲着她的耳尖飞快的报了一串数字。怀里的人皱眉想了一会后,意识慢慢松懈开。
“在裤子的口袋里。”她抵在他胸口,微微仰头看着他,眯着眼睛小声说道。
陆尧眼眸一暗,长手顺着她的脊梁骨下滑,越过千鸟格斗篷后贴在了她的屁股上,钥匙的坚硬立刻让陆尧找到了它的位置,可大手却始终没有再动一下,只是隔着牛仔裤贴在她的肌肤上,渐渐灼热难当。
“筝筝,我可以理解你是在邀请我么?”
低迷的嗓音回荡在两人之间,陆尧静静的等着回答,可是等来的却是某人慢慢下滑的身体。
她睡着了!
陆尧叹口气,心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开了门后一把打横抱起睡着的某人进屋子,接着楼道的灯按下开关,室内顿时亮如白昼。
不大的一居室,收拾的……略显凌乱。
抱着人走到卧室门口时,毫不客气的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就算是在昏暗里也精准的找到了床的位置,大步走过去后却在放人是突然变得轻手轻脚,末了还不忘了将她的长头发解散,以便某人谁的舒爽。
做完这一切,他才伸手开了台灯,将光线调到最小后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