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为觉得有必要和马小乐见上一面。
“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到内勤办公室,甄有为对马小乐道:“自我介绍一下,刑侦大队甄有为。我们也刚刚才知道你的身份,你和我们的警花米婷同志是朋友。”
“哦,甄队好!”马小乐想都不用想,一看肩牌就知道肯定是队长,“这事搞得有点离谱。”
“那个先别说了。”甄有为道,“我想大体情况你了解吧?就目前从报案人的描述来看,形势很不理想。”
马小乐知道甄有为所说的报案人的描述:他和关飞内外勾结,寻求了最佳时间,盗窃了财务科的十几万现金。
“一切都是猜测,是有人在陷害!”马小乐道。
“嗯,马小乐同志,你也别着急,我去请示下上面,看看能不能先让你离开。”甄有为假惺惺地说道,“这事确实有点不明不白的,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离开。”
“甄队,谢谢了!”马小乐觉得甄有为还真是好心肠。
甄有为走后,马小乐渐渐冷静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汪连生在搞陷害。既然如此,他和关飞作为盗窃十几万元的嫌疑犯,只有耐心等待了,谁也没有个这个胆子把我放出去。
此刻在另外一个房间,关飞几乎要崩溃了。审问的民警一口咬定,是他和马小乐串通,利用教育局开大会的时机,盗走了财务科的十几万现金。关飞冤得就差下跪了,直喊没那回事情,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和关飞不同,马小乐已经出奇地镇定了。在甄有为走后,马小乐就开始盘算离开公安局后该怎么办,他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公安部门只能对他作12小时以内的传唤。但是,马小乐也分析了,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具体地说,应该是对关飞很不利:首先,教育局的门卫可以证明,关飞是单独进出教育局北办公楼的;其次,教育局打扫卫生的物管大姐可以证明,是亲眼看到关飞一个人在财务科办公室里捣腾的。
马小乐清楚,就这事,他明明是可以撇得一干二净的,不过一旦有人从中作梗,硬要把他拉上,也脱不开。马小乐知道,那个中作梗的人就是汪连生!
别无他法,马小乐只等着12个小时后出去,关飞估计是不会那么快出来的,不过一切总有水落石出之时,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甄有为的再次到来,让马小乐沮丧无比。
“唉!”甄有为一进来就叹了口气,脸色很沉闷。
马小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有点不妙,“甄队,怎么样,我可以出去了吧?”
“马小乐,怎么说呢。”甄有为一脸为难的样子,“上面的领导说了,这案子性质太严重,现在还不能出去,可能要被拘留。”
“唉,甄队,案子再严重,可和我并无关系啊,为啥要拘留我?”马小乐有些按捺不住。
“也没说你肯定和这案子有关,大概的意思是,教育局现金被盗的事情太严重,所以相关的人员都不太好过。”甄有为说道,“实在没办法,上面决定的事情,我也不好改变。”
“上面是哪里?上面就有权力随便拘人么?”马小乐是着实着急起来了。
“马小乐,你别激动,说到底对你也还应该讲点情面的。”甄有为用安慰的口气说,“不过这事我真的做不了主,反正我不能违反上面的指示。”
看着甄有为一副为难的样子,马小乐也不好意思对他发什么脾气,既然是上面的意思,又能奈何。
这个时候,乐坏了两个人,吉远华和汪连生。
“舅舅,他马小乐这回是死定了!”吉远华中午到了汪连生家里,有些得意忘形,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嫌疑犯!嫌疑犯还有钱途么!”
“也别小看了那家伙,他有的是鬼点子。”汪连生道,“你先静静地观察,如果马小乐真的摊上了那案子,自是不必说了,但如果他安然无恙地出来,你还必须做一件事。”
“啥事?”
“想尽办法,不露声色地去市里折腾折腾!”汪连生道,“一定吐出一点,马小乐被拘留过,有污点,那样的人不能提拔!”
“我知道,到时我准备好匿名信,找人投到市委组织部去!”吉远华会意地点头邪笑。
笑毕,吉远华小声问道,“舅舅,你说那马小乐真的是个贼?”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汪连生道,“反正按我交待地去做就行了,别多嘴。”
吉远华不再做声,吃过午饭乖乖地退去了。
汪连生自己进了书房,门一关,嘿嘿一笑,自语道;“贼?贼是随便做的么!唉,你舅舅我做贼还不心虚!”
汪连生说到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就在汪连生刚调人教育局局长的时候,好色的他看上了颇有姿色的财务科现金会计江蔓香,而江蔓香为了攀个高枝,多少也有点主动投怀送抱,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一段时间后,江蔓香发现汪连生这个高枝的力量似乎很有限,想借助他攀升实在有些困难。其实江蔓香错了,汪连生不是没那个力量,而是时机不恰当,因为财务科的正副科长,那都是有后台的,不能随便拿下来,只有等有位子空下来才可以把江蔓香弄上去。可江蔓香心急不能理解,所以便谋求了第二种好处:要钱!汪连生当然不会拒绝江蔓香的“正常”要求,可是,他搞得女人又不止江蔓香一个,个个需要钱来栽培,口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来满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