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前一天宋书愚摆驾江宁。刚起来还在刷牙的轻眉接起电话,就听见他在那边咂乎着叫她快下来。她含着满口的牙膏沫子往窗下一看,可不是他。不知从哪拐了一辆拉风至极的军牌悍马大喇喇的停在十二舍楼下,人靠在车边,摆的造型堪比明星硬照,眉眼生风地频频往出入回首向他行注目礼的女生明送秋波。
你怎么来了她头疼,也不知道收敛些,这么嚣张会害她遭到全宿舍的严刑逼供的。
宋哥哥想你了。他笑的那叫做祸国殃民,伸手习惯性的挠她脑袋,见她头发扎起,改挠为抓把马尾揪在手上。小没良心的,见到我就这反应连个拥抱都没有
拜托,我们先离开这行吗这里不给停车。她觉得自己后背都快被来往的目光洞穿了。
军牌,看见没进大门连证都不用换。
她先他一步上车,他也不着急,只问:刚才和你一起下楼的叫什么
林若颜,校花,我们一宿舍的。
他扼腕不已,和你们学校比起来,东大就是个不毛之地,连片花叶子也见不到。见她捂嘴笑,他同情地咋嘴,天天和校花一起,你就没觉得压抑
习惯就好了。何心眉在东大不是花吗我听宁小雅说bbs有人称她是系花。她们两个都在东大,经常有联络,初初何心眉还总是怒斥她不够义气,扔下她自己跑来南方。时间久了气也渐渐消了,态度又慢慢转了回来。
她宋书愚嗤之以鼻,只长胸脯不长脑子,每次见我就给我两个鼻孔看。人一抬脖子胸脯就会往前挺,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他疑惑。
你好粗鲁。她鄙视不已,眼见已经出了正门,往左走。先去机场。
发什么神经去机场你还差我一顿谢师宴,正好我饿了。
叶我小叔叔今天过来,先接了他,等会跑不了你的午饭。叶慎晖昨天短信说有事情走不开,只能今天早机过来。
他来做什么宋书愚怒吼,我来泡,不是来做司机的。
叶慎晖见他也是一怔,你来做什么
专程来接叶四爷。宋书愚没好气,见他也往后座钻不禁发飙,唉,还真当我是司机啊
中午宋书愚指明要吃肥肠火锅,轻眉不由得怀疑他是存心故意。叶慎晖嗜辣,但不吃内脏,宋书愚不会不知道。宋书愚大踏步的已经进去了,她还在门口犹豫。叶慎晖揽着她肩膀的手滑下在她腰间紧了紧,想我没有火锅店嘈杂的人声飘远,只有他低沉暧昧的声音,他眼里盈盈的笑意,轻眉瞥一眼宋书愚的背影,掂起脚飞快地在他颊上啄了一下,想。年底他照例特别忙碌,算起来已经好些天没见了。
他眼中笑意更甚,托着她的腰进了房间。
南方的冬天不算冷,但是有种沁入骨头里的湿寒。这时候吃火锅最是畅快不过,一会功夫已经辣到心肺去,热得全身彪汗。
过来时,已经听宋书愚说起这次来江宁为了处理家事。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从小开始,生活就按照长辈安排的路线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但是宋家老大可以算是异类,自己拿主意考上军校,毕业后又主动申请去了青海。自从被迫调回江宁军区便与家里嫌隙逾深,这一次是宋书愚担心他过年又不回家,专门来做说客的。
叶慎晖与宋书愚大哥年纪相当,他能体会那种掌握自己命运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