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有些可笑,带着点幼稚,这样的举动,完全不像她这样年纪的人该有的。还是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自己也觉得诧异,怎么就这么容易地谅解了她虽然她所说的是那么不堪,可我没有丝毫厌恶的感觉,却满心都是对她的怜悯。
妳妻子一定很幸福。
她说,目光闪烁着,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一个很诱惑人的表情,流露着女人特有的妩媚。
我的心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努力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嗯我应该回去了刚才的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我不想把话题转移的自己身上,面对这个在我面前异常坦率的女人,据实以告或者是隐瞒我都不想选择。
回家的路上我有种莫名的不安,和佟的不期而遇让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就在我身边,以后,必然会经常遇到我不知道像今天这样的冲突会不会继续 发生,在见到他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如果这样的矛盾公开化,嫣一定是不能承受的,她是个极其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假如她明白了事情的无可挽 回,那么离婚,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转弯,车驶入地下车库,突然一个人从旁边出来,拦在了我的前面。我猛踩住了剎车,有些后怕。虽然车速不快,但这一下还是非常危险,车正在下坡,万一剎不住的话,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正想开口斥责对方,却发现那个人是娜,脸色很严肃,似乎正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绕过车头,来到车门旁边敲了敲窗,示意我开门。
我开车门,她坐了进来,说: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我要和妳谈谈。
我没有按她说的话做,而是找了个空位把车停好,关灯,熄了火,才转头对她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对于这个女人,我说不出的厌恶,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蛇,妖异,美艳,透着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恐怖。
妳今天干了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像是在兴师问罪。
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
我突然明白了她来找我的用意:是为了和佟的那件事,她是要替佟来警告我的吗一股怒火窜上来,让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什么意思妳是来跟我叫板的吗操
娜愣了一下,愕然地看着我,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闭眼平复自己的情绪,放缓了些口气,说:操是要操我吗谢谢随便妳。怎么像个孩子一样那天我 对妳说什么了千叮咛万嘱咐妳要忍耐,妳都忘了打一架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妳想惩罚佟是不是,那好,干脆拿把刀去给他捅了,一了百了,然后妳去坐牢,妳老 婆改嫁,大家都解脱了。
别以为我不敢
我望着车窗外,视线一直落在青灰色的墙壁上,可觉得自己的语气是那么虚弱,有些色厉内荏。
不相信我,可以,不过拜托妳最好能想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如果我是佟的话,妳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妳吗
娜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语调平缓而冰冷。
我不怕
我说。
真不怕
娜把身体靠向后,舒服地躺在座位上:那妳报案吧告佟和我迷.女干妳老婆,我可以认罪,然后作证帮妳定佟的罪。这样妳赢得会很简单,也不用忍得这么 辛苦。事情摆明了,妳再去解决妳和妳老婆之间的问题,如果妳能忘了这件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议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妳为什么肯认罪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
当然会有条件,而且,对妳来说,也算不上苛刻,妳一定会答应。
娜直视着我,说:不过,妳最好先想清楚了,我敢保证,想把他弄进去,绝对没那么容易不说他的背景势力,光证据妳都未必能搞全。
我沉默了。对佟的厌恶和切齿的愤恨的确让我有种报复的冲动,可在内心深处,我却更不想失去嫣,如果报案,接下来的将是无休无止的询问,取证,嫣的一切都将暴露在周围人的视野里。她一定无法够承受这些,离婚,逃离,甚至可能选择自杀那么,我现在的生活将会完全坍塌。
我有些烦躁,推开车门下来,双手插进口袋,低头看着车门。门把手下面一点过去,是一个小巧的手绘图案用y、a、n、叁个字母组成的花。这是嫣的拼音,她自己画的,那时候刚买车,嫣正怀着嘉嘉。
娜从另一边下车绕过来,把身体插在我和车之间,靠着车门,说:我的确不是个好人,我也从来没打算做个好人。以前,干这些事情我轻车熟路,这世界对我 而言没有妳想的那么美好,妳有的这些,我都没有。所以以前我很羡慕妳们这样的人和妳这样的家庭,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过这样的日子。很可惜,我没有那样的 命。我决定帮妳,大概是我做得最愚蠢的一个选择,不过,也可能是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如果妳想好,就听我的,别再干蠢事了
妳要我怎么做
我的眼睛几乎要喷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看着别人玩弄我老婆等着别人玩腻以后丢还给我
没错
娜的语调很平静:有什么大不了的被人睡过一晚和睡过十晚有什么区别妳希望的完美已经被打破了,对妳而言,这就是事实,妳不接受是不是不接受妳 又有什么办法不过,剩下来的还有很多,相对妳今后的生活,这些算不了什么。好比妳这辆车,妳很喜欢它,可假如有人在车上划了一道伤痕出来,妳要把整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