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要问你借钱。”
“多少?”
“一两千个。”
秦瑶炸将起来,“你不是搞了几年外贸,钱哪去了?吃喝赌都花完了?要那么多做什么?犯了什么事?”
秦昊预期她会跳脚,揉了揉眉头等她发泄完。“做外贸是赚钱,可你也知道赚的钱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前段日子宋书愚和叶慎晖他们搞股票基金,我也参了一脚玩。现在赶着用钱,不够周转的。不是想着你是我老姐,我会丢这个人?”
秦瑶沉吟片刻,“做什么生意?别忽悠我啊,我可知道你老底的,再折腾你也不至于叫穷叫得这么响亮。”
“我要买半条街。”秦昊思*索一会还是说了实话。
“房地产?小五,那个不能沾,二叔现在的位置多少人盯着在。房地产是敏感环节,你别把家里人都陷进去了。”
“先别急,听我说。”秦昊走去小客厅倒了杯黑牌,回来重新拿起电话,“记得小时候奶奶经常提的朱雀巷吗?我说的就是那……”
秦昊来济城近一年时间,第一次去朱雀巷的时候就听闻了拆迁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没上心,真正起了念头是在那之后的几个月。他父亲秦仲怀来济东履任前就知道济东的水深,省长洪浩林是济东省人,拥护者众,下面的关系盘亘错杂。省一把手林书记还有两年就要退休,继任的人选不外乎两三个,其中最有胜算的就是省长洪浩林和秦昊的父亲秦仲怀。
自古以来官场升迁的规律,作得一方大员,任内有些政绩,任满后回朝就是部级领导。他父亲秦仲怀今年不过五十许,在副位坚持一两年升上一把手做满一届再回北京,年纪刚好。而因为秦家老爷子的关系,洪浩林对这个竞争对手更为忌惮。
这些是父辈的事情,秦昊懒得理会。他上了心是因为洪浩林的儿子。
他才来济城的时候听从老头子意思凡事低调,偏偏洪建学就是不长眼色,也不知是听说了里头内斗什么的,就是变着法子踩他给家里老头子出气,给自己长脸。秦昊打小在京里骄横惯了的,他是三兄弟里最不听话最不消停的一个,却又是秦家老太爷最喜欢最受宠的一个。几曾吃过暗亏,被人明里暗里挤兑过?一来二去,把他真火给撩起来。
半年多里,他探明了不少洪家内幕。洪建学的姐夫伍承刚发家始于三年前上海路改造重建,三年来公司规模发展不小,虽然不能跟叶老四的安诚相比,但也算济东地产界的一条大鳄。这一次朱雀巷也是伍承刚挑头,负责拆迁的公司和江磊有关,而江磊的父亲,江文涛,负责城建和国土工作的江副市长又是洪省长的知交兼忠诚战友。
这下好玩的很。
“你的意思,就是拿几千个出来出气找脸子玩儿?”秦瑶听他一说完就咋呼起来。
“那小子不开脸儿,没打听清楚就来我秦小五面前放份儿。我不使点大招玩玩儿,人还没回京,脸先丢出去了。”秦昊慢慢摇着水晶杯,看着最后一小块冰缓缓化掉,融入金色的酒液里。“这事儿有益无害,我就当囤地,叶老四不也在南昀湖囤了几百亩地吗?现在的拆迁价是一千五一方,我出到两千,把临街面都给买下来,囤个两三年,还怕不涨到八千一万去?”
第 11 章
秦昊是个商人。商人逐利而为,出于商业化的考量,他敏感的意识到现在的朱雀巷就是一个未曾被人发掘的聚宝盆。
上海的衡山路是一个相当好的版本,朱雀巷拥有相似的背景和氛围,唯一缺少的是商业开发的基础——本地经济能力的支撑。
他一年的观察所得,济东的经济发展将会越来越迅猛,对两三年后济东gdp的增长相当乐观。如果那时候启动朱雀巷的开发,并且把上海衡山路的经济模式复制过来,将会是一个相当有投资潜力的充满前景的新商圈。
秦昊是个做事只凭喜恶的人,在他眼里,人无贵贱,社会无阶层……全他妈的扯淡!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什么条件都要自己创造自己奋斗,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挺直腰板的;另一种是与生俱来就已经拥有前一种人耗尽一生才获得的资格的人。他,就是后者。
洪建学,这个旁人眼中济东最大的太子爷对于秦昊而言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他一再容忍不是给他洪建学面子,也不是给他老子面子,他只是不想闹出什么事儿让自己家老头子心烦。可如今洪建学胆子生毛,妄想骑在他头上耀威作势,他再装孙子那就不叫秦小五了。他不仅要给他作筏子添堵,还要把洪建学从高处拉下来摔得四分五裂!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