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是晕头转向,茫然四顾道:“怎么了,着火了吗?”
徐玮泽还真是一副救火的表情:“你吓死我了!”
“呃……”
“打电话给你,手机关机,座机打不通,按门铃也一直没人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舒浣摸着撞出包来的后脑勺,喃喃道:“哪至于啊……”最近社会治安还是可以的。
“谁知道你呢。万一昨天当众摔个狗吃屎的事情想不开,就……”
舒浣抓狂道:“你还提!”顿时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恨不得拿扫帚打他:“就是你!刚才还害我又摔一跤,你是香蕉皮转世吗?”
徐玮泽躲闪之中依旧做诚恳状:“我这是关心你嘛。”
他脸上那点担心总算还有几分诚意。在远离父母亲友的大城市独居,能有个时刻在意她安危生死的朋友,这确实是件幸运的事,一思及此,舒浣也便不好意思再如此痛殴他了:“呃……谢谢啦。”
成功逃避了对她头上大包的责任,徐玮泽就风度翩翩伸手道:“睡了这么久,舒小姐你一定很饿了,可否赏光让我请你吃饭,以表歉意呢?”
上了徐王子的南瓜车,舒浣选了大排档。
她知道徐玮泽不缺钱,虽然不清楚具体是阔绰到什么程度,但反正从来是没有为钱财之事皱过眉头。不过她还是觉得大排档比较好,她自己就很像大排档,随兴,平民,生活化。
夜晚热度也未散尽,也饿到没什么力气打扮,舒浣只把头发高高梳起,草草扎个超大的花苞头,不施脂粉,穿个渐变色吊带娃娃裙,光着两条腿勾双拖鞋。徐玮泽倒是衣冠楚楚,一副是要进出对面in大酒店的打扮,但也一起坐在酒店对面的露天大排档。
模样上超级不搭的两人倒是其乐融融,大点特点,要了一桌子的雪蛤青蟹,两扎干啤半打汽水,埋头口手并用,大快朵颐。
“把手拿开,最后这个螃蟹是我的!”
“它明明就是我的蟹,你不要这么狠心拆散我们!”
“这只是公的,你就放过它吧!”
一开始还算矜持地用筷子混战,最后就不得不直接出手,舒浣略慢一拍,只来得及抓住那只贼爪。
于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碰到徐玮泽的手掌。徐玮泽的手温热而有力,手指修长优雅,美中不足的是沾了点螃蟹的汤汁。
在她略微一呆的时候,徐玮泽朝她一笑:“承让啦。”
竟然使用美人计t__t
这一餐吃完,舒浣除了意外摸到徐玮泽的手,吃到豆腐之外,并无其他感觉,回去又蒙头一觉继续睡到天亮。
次日起床,早点都来不及吃,徐玮泽就又闯上她家来,模样看起来相当的大喜过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舒浣也被他感染得惊喜交集:“是什么?”
“我哥不反对我们了!”
舒浣当即无精打采地泄了气:“你别说得好像我们是真的一样。”
徐玮泽犹自洋洋得意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暂时得救了啊。本来还以为他要逼我去相亲,那可就死定了。”
舒浣颇纳闷:“可是,他那天不是对我印象很坏么,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
徐玮泽笑道:“昨晚他在对面酒店谈生意,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我们在吃大排档。他说看我们在一起那么开心,觉得该多给个机会。”
舒浣叹了口气:“你哥是真的很疼你啊。”能得到那种冷漠男人的温情,真令人心生羡慕。
“我是他唯一的弟弟嘛,”徐玮泽话锋一转,“不过也因为这样的关系,他想和你再接触一次。”
舒浣立刻倒退一步。
徐玮泽双手合十,又诚恳地祭出美人计:“拜托啦,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有始有终嘛……”
于是舒浣和徐玮敬的第二次见面,紧锣密鼓地就定在当晚,时间仓促,不留给她反悔逃跑的机会。而且这回徐玮泽也不作陪了,就像面试不能带陪考的道理是一样的。
门当户对之类的谎言被拆穿,舒浣也就算了,索性本色出演,因为天气太热,只把长发编成两条辫子,额发夹起来,简单好穿的粉色木扣背带裙,平底娃娃鞋,脸上干干净净,再路人不过的打扮。
进了顶层的旋转西餐厅,不用服务生带位,她一眼就看见在窗口坐着的徐玮敬。即使只简单穿着毫不张扬的黑色西装,他也比这室内的任何一人都更醒目,露出的领口袖口都雪白无暇,衬着他那端整的脸。
舒浣深吸一口气,走近过去的那么几步路,心脏就已经通通跳得不成样子了。徐玮敬堪称她所见过的最有威慑力的“面试官”。
抬头见了她,徐玮敬像是一愣,将手上的机器收起,微微颔首道:“坐。”
舒浣在他对面坐下,近距离对上他那双眼睛,脑子里便嗡了一下,瞬间不由自主地就满脸通红。
徐玮敬对于她那诡异的红晕并不在意,只道:“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