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前面是个转弯处,司机弯转的有些急,摆蓁蓁一头扎进了秦松的怀里。
她感觉秦松抓住自己的手有些过于用力,她抬头看秦松,发现他脸皮绷紧,眉头皱的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软软的小手掰着自己手掌,秦松将自己的思绪抽了回来,给吃痛的人儿揉了揉。
“后来黄老带着小姐来了h市,那时候小姐精神不大稳定,这边好山好水黄老想着能有点作用。不过后来黄老的小徒弟家里有个哥哥,那个人是个做生意的,总是到这里给他弟弟送东西,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和小姐认识了,然后娶了小姐,李先生人很憨厚,对小姐无微不至,小姐和他这些年一直很恩爱。”许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咯咯笑了几声,“小姐跟着李先生回b市安家,因为腿的原因小姐不能坐飞机,所以黄老总是到b市区住上半年,黄妈妈去世,黄老一个人将小姐带大,自然疼爱的紧。”
这个故事实在凄惨,摆蓁蓁感动于那位李先生对妻子的疼爱,又为黄老的凄惨遭遇感到难过,这样说来黄老的女儿恐怕已经四十多岁,难得黄老对待自己的女儿还是如当初那般疼爱,这就是父亲伟大。
秦松像是听得入了神,摆蓁蓁虽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不过盯了他好一会儿没觉出什么就没问。
司机一路将黄老家的事情抖了个干净,摆蓁蓁这下才是真的了解了将要成为自己师傅的黄老。
“对了,黄老的外孙女米儿也在b市美院,不过好像学的不是画画。要是摆小姐你早一年入学估计还能认识她呢!小米儿人很好的,以后说不定你们能在黄老那里见面。”
秦松一路恍恍惚惚,摆蓁蓁知道将人拉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才后知后觉秦松是真的有问题。
“你今天怎么了?”摆蓁蓁一脸担忧,不知道这个永远情绪平稳的男人,怎么就出现了这种神游太虚的样子。
秦松听到她叫,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
话没说完就感觉秦松更紧的抱了自己一下,然后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爸爸?”
“没有。”摆蓁蓁在他怀里摇头。
“我爸爸和我妈算是家里包办婚姻,总之就是那种貌合神离。我妈生下我两年,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两年,我爸出轨跟一个女人生下了儿子,现在那两人就和我爸住在秦家老宅。”
“黄老妻子和儿子去世,女儿变成残疾,但是他能一人抚养女儿。跟人家比我爸还真不是东西,他那时候要娶那个女人,爷爷不同意,然后就带着我离开了老宅。”秦松刚才听着黄老的故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说起来我现在和他之间也算是断绝关系了,不过秦氏不只是他的,还是我妈妈的,所以我妈的东西我不可能让步。”
“要不然我们这次回去看看你妈妈吧!然后再去看看你爷爷。”秦松的家庭故事简短极了,但偏偏又能直接扎进自己内心,摆蓁蓁不知道怎么安慰,说你爸爸就是个渣男,不理他是对的吗?还有上次拒绝去看望秦松爷爷,听了故事之后,摆蓁蓁无比感谢那位爷爷将自己的爱人带出了那个丑恶的家庭。
秦松说出来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沉甸甸的感觉也消失了。
妈妈临去之前不放心自己,一再叮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说出来。
秦松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些,没想到在摆蓁蓁这里说完之后心情好多了,跟亲密的人分享内心深处的感受,原来是这样轻松吗?
摆蓁蓁提出要去看爷爷和妈妈,秦松这次没有拒绝,他能感觉到,两人之之间虽然平淡,不够想象中热烈,但是摆蓁蓁一日比一日靠近自己,他也一日比一日离不开她。
“今天早半小时下班,老板请客吃火锅。”苏眉一脸笑容从办公室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手机。
“苏眉姐,老板回来了?”工作室的十一长假只有五天,是以员工已经全部到岗。
“没有,但是好消息已经传来,摆蓁蓁小姐荣获76届青年画家作品展金奖。”苏眉声音高亢,就像是得奖的是她一样。
在座的大多分为三种,要么是设计出身,要么是绘画出身,再有一种就是非艺术类员工。
不懂绘画的员工听到这个奖项就觉得很了不起的样子,是以巴掌拍的很响亮。
而和美术沾边的人自然更是了解这个比赛,顿时一个个眼睛睁得死大,迟钝了好一会儿才跟上节奏。
至于里边的绘画办公室,此时安静如鸡。
“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给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打工果然是有原因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手上握着一支毛笔,一手托腮幽幽说道。
旁边一个瘦小男人连连点头,这次的比赛这个办公室的人其实都参加了,进了复赛的都没几个。此时听到此届金奖被自家小老板斩获,心情那是真呀真复杂……
十月四日的学校官网更新了一则消息,十分醒目,在一片某某领导到校检查,某某艺术家到校开讲座中间显得是那么好看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