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耳随着七彩獬王目光望向吴缺这边,听到獬王的要求,微愣之后,大声说道:“不如两方各派三员,进行三场单挑决胜,一场赌漫天神拂,一场赌天地洪炉画卷,一场赌天生神炉。如何?”
七彩獬王仰头大吼,以锚力传音作答:“明天日出之时,三战决胜!”
任长耳手臂一挥,大声重复道:“明天日出之时,三战决胜!”
“三战决胜!三战决胜……”神炉大地的修行者全都振臂高唿。
血獬这边,则全都张嘴怒吼。
七彩獬王目光再次扫过吴缺和任长耳,转身跃下血岭,朝东奔去;十万血獬,追随着七彩獬王的身影,如浪退去。
任长耳收了漫天神拂,奔下血岭。
吴缺和幻影随着任长耳下了血岭后,随着大家走进宏伟的白色议事厅。
议事厅极为宽敞,巨大的大厅内,摆着两排长长的座椅;大家走进大厅之后,依照旧座次有序坐下。
吴缺和幻影转头四望,想要找个位置坐下,却发现各个座位都已经坐了有人,顿时颇为尴尬。
主帅几案后的任长耳朝吴缺二人招招手,两人来到任长耳身旁;有人搬来两把椅子,两人就在任长耳左手边坐下。
坐在任长耳右手边的任沉浮和其他认识吴缺的人,见到老祖如此厚待吴缺,心里十分惊讶。
任长耳见到他们神色,随口说道:“盘踞的异魔已被我清除,你们无需担心。”
任沉浮等人恍然大悟。
议事厅里其他不认识吴缺的修行高手,并不了解吴缺底细,还以为他是老祖请来的绝世高手,反而没有他们这么惊讶。
大家先是汇报了刚才和血獬一战的伤亡情况,根据初步的统计结果,修行者这边伤亡过万。
然后大家的议题,很快转移到明天的三战决胜。
由于明天三场单挑,每场的赌注并不一样,因此大家先讨论这三场的重要性。
除了有数的几个人知道吴缺是天生神炉之外,其他人都还是第一次听到天生神炉这四个字。
因此,议事厅里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第一场决定漫天神拂归属的单挑最重要,纷纷建议老祖第一个出战,任沉浮第二个出战,任盈仄第三个出战。
任飞云等人,则说天地洪炉画卷更加重要,极力劝说老祖第二个出战。
任长耳坐在几案后面,微眯着双眼,听到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勐然抬头,目光扫过大厅,大家纷纷停下议论,侧耳倾听任长耳的决定。
任长耳伸出一个手指,沉声说道:“第一场漫天神拂之战,由沉浮出战。”
接着他又伸出第二个手指,说:“第二场天地洪炉画卷之战,由盈仄出战。”
大家听到这里,全都愕然:难道老祖要为那什么“天生神炉”出战第三场?
只见任长耳又伸出第三个手指,说:“我战第三场。”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
良久,任沉浮低声说道:“老祖,漫天神拂和天地洪炉画卷乃是我神炉门的镇门至宝,还望老祖三思。”
确实,任长耳手持漫天神拂,照道理应该战第一场,率先发挥神拂威力,力保神拂不失方为上策。
任长耳一挥手,说道:“我计已定,你们各自回去准备,明天日出之时,三战必胜!”
大家纷纷离去,任长耳招手叫吴缺留下,问道:“盈仄的穿云宝剑,是不是你给他炼制的?”
吴缺点了点头。
“花了多少时间?”任长耳又问道。
“一天一夜。”吴缺说。
“那还来得及。”任长耳微微点头,轻声说道。
旁边的任盈仄走向前来,将穿云宝剑递给吴缺,羞愧说道:“原来吴道友是传说中的天生神炉,还望道友再帮我重新炼制一次。”
吴缺接过穿云宝剑,就在议事厅中盘膝而坐,开始炼制。
吴缺已经观摩过穿云宝剑,现在重新观摩,速度快了很多,没到天黑,就已经重新炼制好了器灵。
任盈仄从吴缺手里接过穿云宝剑,滴血认主之后,就在议事厅了试验了一番,发现和之前并没有两样,顿时又惊又喜,对吴缺反复道谢。
任长耳和任沉浮,也在议事厅里静坐调息,他们见吴缺这么快就炼制了穿云宝剑,也颇为惊喜。
任沉浮赶紧从自己储物戒指里拿出自己那把金光闪闪的长弓,递给吴缺,同时说道:“吴道友,大战在即,可不可以给我的金雕弓也炼制了?”
吴缺接过金雕弓,立刻炼制起来。
虽然同为八品灵器粗胚,金雕弓却比穿云宝剑更高了几阶,吴缺炼制了整整一夜,依旧没有成功炼制出金雕弓的器灵。
闷雷般的声响,从血岭谷东边传来,那是獬潮整齐的脚步声。
议事厅里的任长耳、任沉浮和任盈仄勐然睁开双眼,眼中光芒如刀似剑;三战决胜的时间已到,该出发了。
吴缺也被血岭谷中的巨响惊醒,他睁开双眼,望向任沉浮,歉意说道:“可能还需要一天一夜,方才能完成金雕弓的炼制。”
任长耳随手将手中的漫天神拂抛给任沉浮,说道:“无妨,沉浮会使用漫天神拂进行第一站,大家先上血岭。”
确实,任长耳三个都能使用神拂,只要第一战任沉浮不败,那接下来两场,任盈仄和任长耳都可以继续使用神拂作战。
议事厅门外,已经有众多的修行者在等待。
他们见到任长耳和任沉浮出来,纷纷向前汇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