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条人鱼,在大海的深处甩动薄纱一般曼妙的鱼尾,尽情遨游。
海面上无垠的星空,将点点光芒洒落海底,照亮她洞府前的贝壳和珊瑚。
她朝着那扑朔动荡美丽的光斑,向上游去。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头顶骤然扑落。
“啊!”秦钰惊叫着翻身坐起,晨光从琉璃窗透入,洒满阁楼。
“陛下怎么了?”江贵儿扑到床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于飞呢?”她看着江贵儿,迟疑地问。
“他已经出征了。”江贵儿一边用帕子给她拭汗,一边小声儿嘀咕,“陛下,这阁楼是于飞的吗?他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将您带出来幽会。这要是皇太弟知道了,您和他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夫妻感情,怕是更要冷下去了。那皇太弟之前与您并不亲近,别就是因为他。陛下您可不能任性了,您现在是王妃,不是皇帝,不能畜养面首啊。”
江贵儿好容易逮着于飞不在的时候,苦口婆心劝说着自家陛下。“虽然奴婢与他还算有些私交,但是奴婢绝不能坐视陛下的后半辈子孤苦无依。等他回来,奴婢替陛下跟他说清。”
“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打断他,木然问。
“天快亮的时候,奴婢被一位将军送了过来,他换了盔甲直接离开了。”江贵儿无奈道。
“他一句话都不留,就这么走了。”她恨恨咬牙。
慕容吉人,你这不是薄情是什么?
难道你看不出我的不舍?
也是。到底是她,太自作多情了。本来,过不下去的是她,到最后却是她在恋恋不舍。说要分了,还恨人家不多挽留。
像于飞这样,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帝王本色。
以后,还是两不相干的好。
她眸光幽冷,生生在床头掰断了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吓得江贵儿捧着她的素手吹了半天,又将那参差不齐的边缘修剪整齐,见没有伤到指肉,才放下心来。
100 .出兵伐魏(慎入)
“这次,孤就不回来了。”慕容吉人今日扮成了叶子的模样,只是一头长发还是银色,脸上也没有用面具遮挡。
“呃,主子你不回来了,也别拿我的脸充数啊。这以后我想换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了。”叶子轻声抱怨。“而且您这寿命,听道长说好歹还有一个月呢。管劲松就在咫尺,按您的计谋,收拾他用不了那么久才对。这么快就决定不回来了?”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知道早晚还是得分开,却还会眷恋难舍。”慕容吉人却是低声道,“不管怎么说,马革裹尸,死在沙场,她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吧。”
他微眯着眼眸眺望了一下远处的灵泉山,轻轻拍了拍叶子的肩头,“若你喜欢,也可以争取一下的。她真的很好。你眼看也二十了,该成家了。”一催战马,带领大军浩荡远去。
叶子哭笑不得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的巨鹿王秦度,又看了看送行队伍中神色淡淡的大国师和神医,小声道,“殿下这是想给她开后宫吗?”
“你太惯着他了。”秦度却在与他擦肩而过的霎那开口道。
“哦?”叶子停住了脚,微微无奈地在面具后问,“不然呢?王爷认为末将该当如何?”
秦度漠然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天意元年八月十八日,抚国将军叶麟帅军十万征讨叛贼管劲松部。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中午,冀州一带突然发生重大蝗灾。
眼看再过半个月就能丰收的秋稻被蝗虫啃食一空,百姓不仅没了好收成 ,更面临着眼睁睁在今年冬季饿死的风险。
一时间哀鸿遍野,管劲松却是趁机提出新口号,“讨伐外寇,还我河山,匡扶天道” ,俨然将这蝗灾的根由归结到了慕容吉人和秦钰身上。
相对于管劲松的大力声讨,朝廷上下倒是冷淡得很。因为连被重点讨伐的皇太弟慕容吉人本尊,在朝会上都没有任何表示,别人还好意思说什么。
朝臣们都不是傻子。皇太弟已将心腹爱将派出去清剿反贼,这就是态度。
所以,对于蹦跶不了几天的反贼,他们远远看看热闹即可。
至于那些笔杆子上无关痛痒的花活,得等大战结束后,自有言官御史负责打理。
正义,必然属于胜利的一方。
当然,尽管朝廷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还是会有人蠢蠢欲动。管劲松前两天亲自来燕京活动,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比如五皇帝慕容常泓,因为从管劲松那里得了一瓶好药,可以慢慢减轻媚骨香对人的控制,遂欠了这魏王一个人情。
他没有跟慕容常亮商议,自己抽调了封地的三万兵马,潜入了京畿,以便万一管劲松真的能打过来,他小做接应。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慕容常亮正在自己的春潮殿玩得开心。
他衣冠楚楚仰面躺在一张水床上,两手、两脚都分别插进一个女奴的花穴之中,懒洋洋chōu_chā着,肚子上还坐了一个女奴,正用分叉的舌头舔舐他的yáng_jù。
那女奴赫然是刚买回来没多久的人鱼之一。但是现在她的腿已经被解开了,大腿内侧还能看见涂了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