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逃向机场。
这日天气晴朗,爵宝跟着奶奶屁股后头,搬着小板凳颠颠儿地放在小花园里,端端正正坐好,小手放在膝盖上,身后是满院怒放的蔷薇。奶奶给他拍了张照片,爵宝笑得见牙不见眼。拍好照片,奶奶坐在摇椅上教他念书。
奶奶念:“少壮不努力。”
爵宝说:“笑赚不努腻~”
奶奶笑:“老大徒伤悲。”
爵宝眼巴巴:“老大读桑杯~~”
眼尖的爵宝余光撇到他爸妈拎着一个大包裹出了门。爵宝站起来,摇摇晃晃扑过去,喊着“叭叭麻麻”,辛母笑着一把搂住他的小腰把他抱在怀里头,说:“爸爸妈妈有事出去,这两天跟爷爷奶奶睡好不好?”
爵宝扭着小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妈妈。余加蔓终于忍不住过来亲了他一口,给他理理小衣领,扒了扒软软的头发,说:“过两天妈妈就回来,爵宝要想妈妈哦。”
爵宝懵懂地看着爸爸过来亲了他一口,然后和奶奶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搂着妈妈上了车子,走掉了。
爵宝扁嘴:“呜呜……妈妈……”
奶奶忙抱着他走回院子里,拍着他的小屁股安慰他。奶奶把他放到小板凳上,摘了朵鲜艳欲滴的蔷薇,把枝干上的刺掰掉,拿报纸包着递给他。爵宝握着那朵蔷薇,大大的眼睛里滚出眼泪,落在红色的花瓣上。
爵宝突然不哭了,他小心地捧着那朵花,放到鼻端嗅了嗅,又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抬起头,对着他奶奶甜甜地笑了笑,咿呀道:“奶奶……漂漂……”
不负责任的爸妈登上了飞往巴厘岛的班机。余加蔓兴奋地望着渐渐变小的城市,早已忘了刚才还为两个孩子担忧无比。
“怎么突然想到度蜜月?孩子都生了两了,还度什么蜜月?”她话是这样说,可心里不要太甜蜜。
辛远已经迫不及待露出大尾巴狼了,说:“受够两个小拖油瓶了,度蜜月当然要好好享受我俩的二人世界了……”说着就故意凑过去,往她脖颈里吹了一口热气。
余加蔓怕痒地缩了缩脖子,推开他的头,环顾了四周,羞恼道:“这是公共场合,麻烦你正经一点好么?”
辛远不以为意:“正经什么正经?法律还能管得着夫妻亲热么?”
“……”
在香港转机,到了那里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余加蔓浑身酸痛,到了酒店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轻手轻脚地拉开落地窗帘,窗外是无际的海洋,昏黄的夕阳洒下余辉,整个海面被照耀地宛如黄金碎屑。巴厘岛是一个典型的热带岛国气候,来自印度洋的海水bō_bō荡荡,带着暖阳的余温冲刷着美丽的沙滩,沙滩上三三两两的游人,间或有几个本地人漫步其中,闲暇之余来享受海风的吹拂。他们笑起来,白牙齿在黑皮肤上格外显眼,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热情。
光是想象着,余加蔓就兴奋起来了。摇醒迷迷瞪瞪的辛远,她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感受一下海风,踩在美丽的沙滩上,让温暖的海浪裹住脚踝。
辛远被她拉着起来,他们的酒店就建在海边,有个很大的泳池,和海洋不过隔了几百米,一眼望过去,远处的无际海浪仿佛连着碧蓝的池水,倘若再端杯红酒抿着,徐徐海风吹拂下当真是无比惬意。
漫步在海边,傍晚的气温仍旧有些高,余加蔓的长裙在海风中逆风飞舞,长发飘散在空中,那一抹柔和的紫在此刻看来竟显得无比魅惑,彷如夜色中的小精灵。
辛远牵着她,不由地探手拢了拢她的头发,丝滑的触感从指间略过,像羽毛一样在他心上轻轻一撩,他轻轻笑着,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你很美。”他说。
余加蔓转头,笑得跟个白痴似的,破坏气氛地大声“啊?”了一声,问:“你说什么?”
辛远心里那些旖旎的柔情顷刻烟消云散,他笑着,却已不复柔情:“我说,现在的你像个疯婆子。”
“辛远,说点好听的会死吗?”
“自己耳朵聋还怪我。”
“什么?”
“走了女人!”
余加蔓被辛远拉着,跌跌撞撞地迈过柔软温热的沙滩,脚底板硌到一个东西,她轻轻“哎”了一声,蹲下身翻了翻,捻起一块贝壳,惊喜地叫:“贝壳哎!快看!”
辛远就着朦胧的夜色看了眼,视线却黏在她笑容灿烂的脸庞上。她柔软的唇瓣微微翘起,低垂的脸盘竟也显出几分精致来。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辛远觉得她自从生了孩子后,是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有韵味了……
女人抬头,冲他乐呵道:“说不定这里还有很多,我要捡些带回家!”她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