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哪里出问题?
「林小姐!因为你头部的撞击,导致你脑中有瘀血,而那血块压迫於你的视神经,导致………你暂时性的失明」医生对我说出惨忍的事实。
「能治好吗?」我冷静的问,其实我内心正在害怕。
「如果血块较小还比较好处理…较小的血块我们还能打抗凝血剂让血块消散,较大的血块我们会开刀取出,但危险性高,林小姐…因为你的血块不是太小也不是太大…我们没办法冒险开刀将您的血块取出…所以我们只能等血块自己消散!但……可能性!很低!因为……血块如果压迫视神经太久,那麽视神经有可能会因此而坏死,导致永久性失明」医生对我的病情做出一个解说。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很想哭…因为我很有可能再也看不见我的女朋友,我感觉到我身体突然多了一些重量。
「对不起…小梵!是我害了你……」是均寒,现在我只能用气味和声音来辨别他们是谁,真是可笑…
「别哭了…这不是谁的错!是我自己没用…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怎麽保护你们!我没资格跟你们在一起」我感受到我肩上的那股热源,我知道均寒正在哭,我只能拍著他的背安慰著。
「不!!不管你变成怎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小梵…让我照顾你好吗?」均寒的力道大了些,我很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但我看不见。
「小梵…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听见庭安的声音,还夹杂著一点哽咽。
「小梵!你别忘了你跟我说过…你要一辈子纠缠我,永远都不要跟我划清界线,你感受到我们之间的红线了吗?」湘宜勾著我的小指头说著,是吗?原来我给了这麽多承诺。
「恩…」我对他们点点头,不想让他们太担心。
就这样,我在黑暗的世界过了一个星期,我觉得我压根是个废人,上厕所要人扶,洗澡要人放好水,现在连吃饭都要人喂,只因为我上厕所偶尔会在厕所跌倒,洗澡时会因为摸不清是冷水热水而常常烫到自己,吃饭会因为我看不见食物在哪儿常掉一地,我也会对这样没用的自己常发脾气。
「我不吃了~」我生气的把碗给丢在地上,他们已经把我能丢的东西都换成塑胶或者是铁制品了。
「小梵!你乖…不吃你会饿的~来!把嘴张开」湘宜温柔的哄著我。
「我根本就是个废人…你们走阿!不要理我」我用力的哭喊著。
我受不了了!这几天我尽可能忍住我的情绪,只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但我真的做不到…因为他们不可能永远照顾我,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离开我的身边,倒不如,现在先忍痛让他们走。
「小梵…你别这样!!」均寒抱住我让我在他怀里哭,他也跟著我一起哭了起来。
「小梵~你就吃点吧!」庭安拿著汤匙往我嘴边送,我只能这样乖乖的任他们处置,我……真的很没用。
发完这次脾气後,我尽可能的不让他们帮我,我想要开始自己学会生活,我开始摸索我身边的每一样东西,每个转角,每个楼梯,我都必须摸清楚。
框……
「谁都不许帮我捡!」我大声的喊著,弯下腰去摸著地板想捡起我刚掉落的汤匙。
我摸到汤匙後,慢慢的坐起,再摸摸桌上类似纸巾触感的东西,拿起来在汤匙上擦了擦!继续我吃饭的动作…
「小梵……让我帮你!好吗?」均寒小心的问著。
「我说过…谁都不许帮!!」我生气的骂著,我实在很不想发脾气,但我想让我自己能独立的生活,而不是靠旁人帮忙。
「均寒…让小梵自己来吧!!你要相信他…」我听见湘宜的声音,他正劝著均寒
我摸了摸前面的餐盘,确保食物在我前方,舀了一匙慢慢的放到嘴边。
「其实小梵已经进步很多了…我想!让他自己来是对的!」我耳边传来庭安的声音,他的话对我来说是种鼓励。
我已经开始慢慢熟悉身边的事物,我还让川叔帮我买了几只录音笔,好让我能随时录下我想说的话,但这一切…只是为了我以後的事情做准备。这几天…学校的同学都有来家里看我,那三贱客常常跑来告诉我学校的趣事,这让我的生活稍微丰富了点…至少不会让我一直想著我是瞎子的事实。他们还告诉我…那史瑞克有杀我的动机,被判了杀人未遂,要服刑两年,他们生气的说著,还嫌两年不够长,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著要他被关,虽然我瞎了~但他也够惨了。
「小梵…今天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均寒抱著我问。
「恩…」我伸出手想摸摸均寒的脸,试了好几次才碰到。
我慢慢的往後躺,感受身上多了一个重量,我感觉到均寒正靠著我的肩膀,今天的他特别主动,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腰间,突然……他开始热情的吻我,让我有些无法招架,我实在很想好好的看看他现在的脸,我正感受著与他舌头交缠的美妙,他却停止了他的吻,我不知道他在干嘛!我只听见一些窸窣的声音,均寒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我这才会意到,他刚刚在脱衣服,因为我现在的手正放在他柔软的胸部上,不…不行!!我不能这麽做…
「不…我不行」我缩回那放在他胸部上的手。
「为…为什麽?」我感受到均寒正用力的抱紧我,我知道他已经决定将他的人交给我,但我不能这麽自私…
「我…还没准备好!你再给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