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马行空。”
“所以要和你分享啊。”
“长庚,你呢,你观影感想又是怎样的?”
谢道年眨了眨眼睛,回想一下肖申克的救赎。
“置之死地的后生,锋芒掩藏的大智若愚,沉得住气的较量。”他沉吟一下,“还有受到屈辱后的隐忍。”
只为等着最佳的时机到来,用尽全力去忍耐。
“还有面对茫茫牢狱生涯的苦中作乐。”
“长庚,我们完全不一样耶。”
他笑了,“要求同存异。”
陆胭笑着倚进他怀里,夫妻俩看着天空,星星一眨一眨,陆胭也一眨一眨,乌墨的天,略带一点熏的风,远处稀疏的广告牌,还有路灯银灰色的柱身,周围静悄悄地。
陆胭摸着肚子,眼皮慢慢沉下来····
谢道年低头看她,轻声说,“其实,我们也是一样的。”
你的梦里有鲸鱼,我的梦里有你,鲸鱼是你的浪漫。
而你,也是我的浪漫。
······
这场梦持续了很久,直到陆胭再次梦到那只巨大的鲸鱼,还有漫无边际的发光水母,她赤脚踩在上面,不断奔跑,这一次,她竟然离鲸鱼越来越近了,她很兴奋,兴奋得全身发抖,而后,肚子一阵剧痛,她终于摸到鲸鱼,可脚下踩空,坠入海中,无边无际的海水涌进来,她挣扎,窒息,手一直举着,鲸鱼离她越来越远,一束更加强的光射进来,周围变了模样,一群拿着器械的医生护士围着她,身上的衣服带着青苔一样的颜色,鲸鱼没了,大海也没了,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痛得撕心裂肺,婴儿啼哭之际,她哭着喊长庚,白芒一闪,意识模糊起来。
5月中旬的黄昏,陆胭提前在梧城大学附属医院诞下女儿,重6斤。
接到电话的谢道年从锦城赶回来。
陆胭被推出来时,陶乐彻底软在地上,魏靖涵连忙稳住她,小婴儿被谢云鹏抱在怀里,睁着眼睛,皮肤皱皱的,有点红。
陈露在和陆胭说话,她意识不太清,满头大汗,迷糊中,周围虚幻起来,她看见晚霞从医院的窗户泄进来,地上出现三道杠,浅蓝色的窗帘被吹起,再贴住,来来回回,像张吸水的鱼嘴。
瞳孔有些扩散,她喘着气,耳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更漏,滴答滴答,越来越急。
是要天黑了吗?
护士推着她进病房,陈露对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清了,只看见病房门口出现一双黑色鞋子,往上一看,是谢道年焦急的脸。
压抑许久的恐惧涌上来,她哑着声音大喊,“——长庚。”
所有人一愣。
一双有力的手抱住她,随后,耳边传来他粗着气的安慰,“我在,我在。”
陆胭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哭的脸都花了,谢道年不断吻着她的额头,“我在,我在,不怕了,不怕了。”
陆胭生孩子时一直憋着不敢大声喊疼,直到这一刻她见到他才敢哭出来。
谢道年没有想到她提前生,接到电话时吓一跳,请了假就过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放声大哭,哭的悲痛欲绝,浑身像抽空了一样。
谢道年手足无措,只能一直抱着她。
大家看着这一幕,沉默着。
陈露适时抱着孩子过来给他们看看,“小胭,长庚,快看看宝宝。”
谢道年把孩子接过来,调了调姿势,微微蹲下,把孩子的脸露给她看,“胭胭,你看。”
陆胭抽噎几下,用袖子擦掉眼泪,转头看看孩子,小宝宝睁着眼睛,小小一团,嘴巴蠕动,头发又密又黑,陆胭看着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女儿,心头又酸又暖。
陈露上前小声和她说,“小胭,你先喂奶吧。”
谢道年将孩子放到她怀里,病房的人都走开了,陆胭掀起衣服,陈露拿热毛巾给她敷一下,她把奶头靠近小宝宝,孩子轻车熟路地吃起来。
谢道年在一旁帮她拉着衣服,陆胭见他满头大汗,扯了纸巾给他擦起来,不想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一吻,“胭胭,你真棒。”
她现在抱着孩子,手上触感温温的,觉得勇气又回来了,“我说了,我行的。”
他笑了,上前抱住她,小声说,“宝宝好可爱。”
陆胭轻轻抚摸孩子的脸,“是啊。”
小宝宝抓着妈妈的胸,嘴巴一鼓一鼓吸着,手指很小很小,谢道年伸出食指去勾住,她慢慢抓紧。
真神奇!
她靠近他耳朵,“长